去叫人起床这事不是咱们的冰山美人能做出来的。于是苦差最终落到小丰的身上。
小丰怨念了:你说咱帮主啥都好,为啥就要养个啥都不好的人呢!
“喂!起床了!”
刑晏揉揉眼睛:“几点了?”
“点个屁!快起来!平时装装失忆就算了,今天帮主在武场等着了,赶紧的!”
这话一听,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刑晏下床气大了:“滚你娘的!还有什么臭屁帮主一起圆润了滚开!小爷装毛个失忆!装失忆也是为了摆脱你小子!”一个翻身,拉被子罩住头,他刑大少爷继续打呼噜去了。
小丰也火了,一掀被子,再一胡乱套衣裳,刑晏就衣衫不整地给关屋外了。
这冷风一吹,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再一抬头:完了,他刑大少爷小命不保。
院子里那“臭屁”美人正坐石凳上,架起二郎腿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脸戏谑地看向他。
“嘿嘿,帮主大人,您怎么来了?”
殷槐宇夸张地拿他那张好看的手在鼻子前晃了晃:“真臭。”这两个字怎么自然怎么平淡他怎么说。
刑晏的傻笑定格了。该死的小疯子连个口都没让他漱!
殷槐宇站起身,拍拍衣袖:“赶紧的收拾好去武场,去找你那臭屁帮主学武去。”
刑晏这算意识到对你发脾气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对你笑着你还能起一身寒毛的人。
果然是迅速地收拾好自己,刑晏已一身清爽地来到了武场。
今日武场倒没人,远远就看见那人颉长的身影背对着朝阳,像镀了层金一般。
“帮主大人,今儿这怎么没人啊?”
殷槐宇回过头,斜了他一眼,复又转回去:“你想给大家见识你的狗爬式?”
“大哥你说话能不这么损吗?我好歹是现代人啊!”刑晏落寞地垂下头嘀咕。
殷槐宇也没再跟他较劲:“想学什么?”
刑晏立刻两眼放光了:“最厉害的!”
“你能吗?”殷槐宇眉眼一挑。
“得,你就别问了呗。从基础的来吧。”
刑晏是下定决心好好学武的,总这么给殷槐宇嘲弄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人家是武林排名第六的人物啊。咱跟了他,怎么着也能在下一辈中排个第六吧。能的吧,能的吧。
殷槐宇一清嗓子:“长乐的入门功夫,掌法拳法各有一套。掌法叫‘长虚掌’,拳法叫‘殊乐拳’。今日我教你的,便是这‘长虚掌”中的……呃……前三式吧。”
说着,殷槐宇退开两步,摆了个起势,便五指成掌:“第一式,此消彼长。”
刑晏点头:“嗯,此消彼长。”心道:这帮主,平时臭屁得很,教起武功来还不错。看来自己眼光还是那么好!
殷槐宇慢动作演示完一边,捶手立在一边,拿眼角看着刑晏。
刑晏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让自己也来一边。得,刚表扬又臭屁起来了。他拿食指搓搓鼻子,“哈”的一身,又一个奥特曼发射激光的动作,才开始用比殷槐宇慢上两倍的速度,胳膊抡了一圈。
“你前面……这个姿势,”殷槐宇颇觉着别扭的也射了次激光,“什么意思?”
刑晏脖子一仰:“就是用来吓敌人的。你不是也搞了个吓唬人的动作?”
殷槐宇反应了半天,才知道他说的是那起势,当场嘴角抽搐:“是你给吓着了还怎么的?”
“小爷我胆子哪那么小?”刑晏晃着脑袋一腔调得意。
“那你凭什么认为这是吓唬人的?”
刑晏挠挠脑袋:“我见过的武林中人都这样。”他指的是那一溜的武侠影视作品里头的武林,但也不知道这个结论是谁那听来的。
“那也请你搞个能吓到本帮主的动作出来。”殷槐宇眉毛拧到一块儿了。
于是刑晏冥思苦想也没能想到怪兽的经典姿势是什么,只好给帮主大人一点面子用了他的“吓唬人招式”。
一天下来,刑晏也只勉强能把头两式练熟了,内力需要靠人品爆发一下才能使出来。而变式什么的还全找不着影。
“挺有长进的。”殷槐宇对于自己的保守估计依然是高估的结果感到很无力。
“帮主大人又谬赞了。”刑晏谦恭地一抱拳。
练了一天的功夫,体力消耗不少。晚饭间刑晏饭扒得哗哗的,一筷子加半盘菜往嘴里送。索性今日两人没再抢什么,饭间到和谐。
殷槐宇看他一边咪着鱼翅汤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冷语道:“今晚你留下来。”
自从确认了这人不是原来那刑晏之后,殷槐宇就没再对他提起过什么兴致。但今天教他武功,自己给气得够呛,不整整他对不起自己。他这么想着,很自然地开了口。
刑晏一听,当下嘴巴张着闭不上了。口里一点没来得及咽下的鱼翅汤就这么滴滴滴,滴回碗里。殷槐宇看着直皱眉头。
“大哥,你没发烧吧?”
“这是本帮主给你的嘉奖。怎么,你不要?”殷槐宇碗中半碗鱼翅汤,他发现自己喝不下了,倒回汤盆子里。
这回轮到刑晏嘴角抽抽了。这就是当年庄子老先生感叹武功与贞洁不可兼得的原因吗?
船到桥头自然直。刑晏打算先应承着,倒时候随即应变,还怕自己现代人的脑子斗不过他古代人不成!
是夜,黑灯瞎火,天干物燥。不知道哪里传来几声淫、荡的猫叫,听得刑晏浑身哆嗦。
“脱衣服。”帮主大人已脱去了脸上那张皮,头也不回个就命令刑晏。
脱就脱,都是男的,还怕什么东西稀奇的给你瞧去了不成!刑晏很豪气地一扯衣带,扒拉几下脱了个精光。
哎,别说,还有点冷。
他抱着手臂硬是把那鸡皮疙瘩给搓下去了,抬头却看见殷槐宇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
“看……看什么看!我有的你没有啊!”
殷槐宇掐住了他脖子:“嘴还硬。要不是你皮肤长的还算好,你当本帮主能瞧上你?”
刑晏眨巴眨巴眼睛,和着都是这身丝绸般的皮肤给害了。就说呢,自己这大众脸,啊不,俊脸。
殷槐宇松了手,边踱边解了束发丝的绸带。头发像瀑布般散下,他人已经半倚到了床上。“过来。”又是一副冷冰冰的脸命令着。
刑晏蹭得那叫一个郁闷啊。想他堂堂刑大少爷,怎么就为了个狗屁功夫,把自己给卖了呢!
心里一肯定了这个想法,他有了暴走的趋势。但终究是没等到他爆发出来,就被揪着头发拽到了床跟前:“还闹脾气?”
“小的哪敢啊……”刑晏心里犯怵。
然后他就得出了人生的第N条真理:恶人面前不能服软啊不能服软!
殷槐宇扣着他牙关,气定神闲地对他说:“舔。”
舔什么?那擎天柱一般的东西。
刑晏心里直骂爹,事实上他也骂出口了。那骂的叫一个顺溜,叫一个花样百出。
但骂着骂着声音就含糊了——给巨物堵住了。
眼泪都出憋出来了,这是人干的活吗?干了还没工资!要不是帮主大人还扣着他的牙关,他就一口咬下去了。
别扭归别扭,但后头帮主捯饬得他舒服的时候,又没心没肺地□□了。咱刑大少爷出息,嗓门比别人都大!
最后,他化作了一滩春水,在殷槐宇的床上荡漾着,带着一圈儿一圈儿的涟漪。
“哼唧完了滚吧。”殷槐宇又例行公事地去屏风后头洗澡去了。
今天刑晏累了一天,有给折腾了泄了三次,这会儿已经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偏偏那折腾他的人还没事人一样悠哉游哉地跑去洗他娘的澡!虽然自己也确实舒服到了,但这事关男人的尊严,刑大少爷他决不妥协。
“你给我干上三次圆润地滚开?”
“你不滚,准备让阿茸来看你这孬样?”屏风后头传来入水的声音。
很配合帮主大人的话,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刑晏一惊,就跑到了屏风后头:“你给她密音入耳来着?这么准时。”
殷槐宇背对着他两手搭着桶边:“进来。”
屏风外悉悉索索,屏风里哗哗啦啦。
刑晏看看腾着热气的浴桶,在看看自己光着屁、股扒着屏风的熊样,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得,看过摸过还上过,还怕你浴桶里给小爷我耍流氓!
刑晏怀着不恶心到你的眼也要搅脏你的水的心态,一下爬进了浴桶。“哗啦”一下水溢出了一圈。
殷槐宇抬起眼角看了他一眼,又闭上。嘴角露出妖媚一笑。
这一笑得眉也妖了,鼻也妖了,眼角那丁点大的泪痣也妖了。
“你笑都能恶心到小爷我。”刑晏一脸不屑把头撇开到一边。
这会儿殷槐宇眼睛全睁开了。二话不说一巴掌扇过去,水都跟着哗啦哗啦凑热闹。
没等刑晏缓过劲来,又被一带,到了殷槐宇臂弯里。扣着下巴就是一舌吻。
亲娘的小爷我连交往了最久的女朋友都没这么吻过啊!刑晏眼睛瞪得老大,睫毛都忘了扑朔了。
正当刑晏觉得自己就要瘫软得跟这一桶水混为一体时,殷槐宇松开了他:“这恶心到你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