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邮件,江浩拿出实验室里带回来的数据,继续研究了起来。
随后的几天,他都是往返于学校和宿舍。
白秀联系了他好几次,表示自己康复了,想要请他吃饭作为报答,但都被他拒绝了。
因为是实在没时间, 他的研究到了关键时候,真的是一步也走不开。
对于尸虫的研究,江浩已经弄明白了它的食脑基因了,目前就是针对这段基因进行各种的实验,以此来获得数据。
而温妍他们经过这段时间,也成功地培养了第二代尸虫,数量上也非常的客观,使得江浩最近的实验尸虫都可以放开了手脚的使用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虽然安逸,但是很充实, 面对实验进度飞快,几乎一天一个变化,江浩的内心也非常的高兴。
因为随他深入研究,自己当初的设想并非是天马行空,而是真的可能会实现。
他也已经请了温学江教授,帮忙弄一些癌症标本细胞过来,好让他进去下一阶段实验了。
也只有温学江在医学界的声誉,才能帮他搞来这些癌细胞标本。
只是目前癌细胞标本到位,还需要一些时间。
这天,江浩一身白大褂,在实验室里进行着实验。
突然,一阵铃声打破实验室里的寂静。
江浩放下手中的工具,摘下手套,从兜里拿出手机。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您好,是江浩先生吗?”
电话那头,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这个声音中,江浩听出了对方的年纪,应该在五十几岁,声音中有些忐忑,又有些哽咽,好像怕自己打错似的。
“我是江浩,请问你是谁?”
听到江浩承认,电话那头瞬间哭了起来。
这……
什么情况?
江浩的大脑飞快运转,凭借着他超强的记忆力,所有记忆都搜刮了一遍,也没有想起这个电话号码是谁的。
就连对方说话的音色,他都觉得陌生。
他肯定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个女人。
可是……
打电话找自己哭是弄啥嘞?
“阿姨别哭,我是江浩,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电话那头的女人一边哭,一边说道:“很抱歉,打扰到你了,我是媛媛的妈妈,媛媛她……她让我给你打个电话,待她说一声谢谢!”
“媛媛?她妈妈?”
江浩略一思索,顿时便想了起来。
媛媛是他的第一个女粉丝,后来被他男朋友PUA,得了抑郁症,严重的时候,甚至想过自杀。
好在当初自己及时的干预,带她去治疗,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甚至还帮她教育了一下她所谓的男朋友。
后来了为了摆脱那个男的,她便前往了南省读研。
再之后,他们的联系也就淡了,只是没想到今天她母亲居然亲自给他打电话,难道……她的抑郁症复发了?
谷蔄
江浩的心顿时一沉,连忙追问道:“媛媛她怎么了?”
“呜呜,媛媛她,被检察院指控杀人,再有三天,就要开庭了!”
“什么?媛媛杀人?”
江浩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想到过对方可能抑郁症复发自杀,却怎么也没有想过,她会杀人!
那么善良、那么温柔、那么胆小的一个小姑娘,会杀人?
“我也不相信我的女儿会杀人,但是律师告诉我,警方掌握了充足的证据,他很难做无罪辩护,只能通过她有抑郁症病史,做有罪中的罪轻辩护。”
“怎么会这样?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江浩不相信,媛媛会杀人,他想当面了解清楚。
“就不给你添麻烦了,你人在马洲,就算过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结局,媛媛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我对你说一声谢谢。”
“我就在南省,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江浩下定注意的事情,多少头牛都拉不回来,他一定要了解这件事的始末,就算媛媛真的杀了人,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发生这种事。
“我在南省的车站的青年旅馆。”
“好,你在那等我,我马上到!”
江浩挂断电话,顿时就开始换衣服。
实验室里的其他人,也是第一次看到江浩的脸拉了下来,顿时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说话,专心地做着手里的工作。
直到他离开了实验室,众人这才聚到了一起:
“妍妍,你知道媛媛是谁吗?杀人?好可怕!”
“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他女朋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师兄的脸色这么难看。”
“大家别乱猜了,好好工作。”
……
江浩驱车来到了汽车站,不知道媛媛的妈妈住在哪一个旅馆,于是便给她回去电话,重新确定。
最终找到了她的位置。
媛媛的妈妈此时看起来面容沧桑,作为单亲妈妈,女儿就是她的全部。
如今媛媛出了这个事,作为母亲,她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
“阿姨你好,我是江浩,刚刚和你通电话的人。”
“给你添麻烦了,这么忙还过来一趟,进来坐会吧!”
媛媛妈眼睛还是红肿的,泪水此时仿佛也哭干了,她没想到江浩居然真的过来了,内心真的是又感动,又愧疚。
跟着她进了旅馆房间,这里的环境非常差,这些旅馆都是低价供应那些出来打工的人,暂时有个落脚地方的,房间不贵,价格一般在30~70块钱一晚。
看这里的环境,可能就是最低了。
房间里一应生活物品齐全,她应该在这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可能媛媛出事以后,她就过来了,一直到现在。
家里条件也不怎么好,舍不得租好点的地方住。
“房间里有点乱,你别介意,就坐床上吧!”
媛媛妈把床单掸平了一些,请江浩坐,他也没见外,坐下后便立即关心地问道:“阿姨,媛媛究竟怎么了?她怎么会杀人?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的女儿我知道,她怎么会杀人呢?可是前几次我去探望她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时好,时不好。我问她究竟有没有杀人,她一会儿说没有,一会儿又说有,我真的是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