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扮猪吃老虎的王昊……那就再接我一招吧!”随着张伦的怒喝声刚落定,他的身体瞬间就在原地急剧晃动起来,手中的火刀不断挽出刀花。奇异的是,每一片划过的刀光并没有消失而是停留在空中,就像是一道道焰火在夜空中的留影,煞是好看。
而胖子则是抱着麒麟刀怪异的看着张伦,对他所做的动作感到十分好奇,同时也在心中咕哝着:“不就是破掉了你的攻击吗?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至于把气撒在空气中吗?”自打胖子来到这螟涬域,今天还是首次真正和人交手,他浑然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
张伦很羞愤,也感到非常震怒!自己的‘火影斩’被王昊轻易地破去,当时就让他感到吃惊不已,自己可是比王昊高了整整两个阶位啊!可随后又在看清楚王昊手中的‘水刀’后,张伦的心顿时就像水入油锅一样彻底炸开,而且里面还充满了大量的‘气’!
螟涬域的驭者都知道,随着‘境’阶的提高,自身属性的拟形度也就越接近于实体。胖子手中的麒麟刀,虽然本来就是实体的,但在水属性的覆盖包裹之下,看起来显得有些虚无缥缈。可是这样的麒麟刀落在张伦的眼中,却被他直接认定成这是‘天境’高阶驭者,才会有的对水属性的拟形度。
张伦的心中不禁暗想道:“原来,你王昊根本就是‘天境’高阶的驭者啊!可你为什么还偏偏要装成一个‘地境’驭者?还装出一副不是我的对手,拼命地躲避着我的追击!好嘛,等我觉得胜利在望的时候,你却很轻易的就破了我的‘火影斩’,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意外惊喜’!你……如此装模作样的,觉得很有意思吗你?……”越想越不是滋味的张伦,竟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同时心中那个气的啊!
就在张伦心中瞎生着气的同时,一张由无数火红刀芒组成的火海已经形成。而他自己的身体,却突然间消失在那一片浓烈的火海之中,只传出他愤怒而暴躁的吼声:“火——影——肆——掠!”
“我的天,这应该是一个小型禁咒啊!张老他是什么时候悟到的啊?”龚领主惊疑的看着眼前的诡异场景,同时又感应到那片火海所蕴含的强悍能量波动。突然他又想起张伦的攻击目标是王昊,不禁惊呼起来:“不好!快阻止张伦这老匹夫……王昊他不能死啊!……”
但龚领主的示警声还是晚了一步,此时在场的人耳中只听到一道,虽然短暂但绝对刺耳的呼啸声响起。
与此同时,胖子感到空气比平时粘稠了百倍不止,阵阵炙热的气Lang袭来,让他的毛发几欲卷曲枯萎。已经察觉到危险的他,还没来得及运用‘天罡闪’躲开,所在的地方顿时就变成火红一片。胖子的身影随即淹没在肆掠的火海中……
也就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只听到胖子发出短暂而急促的一声低喝:“冰晶!”
来不及救援的龚领主,眼看胖子死亡的结局已经注定,不由地嘶声喊道:“张伦……你这个该死的老匹夫!就算是你现在就死掉,做鬼也是这地下城西的罪人……”
同时就感到一股庞大的能量波动,不断的冲击着结界的防御。为了地下城和结界外看热闹的普通人的安危,龚领主只能停止继续责骂张伦,拼命的叫另外三位老者加速往结界内,输入他们的属性之力。
“大哥!……”
“大哥……”与此同时,两道失声裂肺的悲愤呼声在同时响起,几乎冲爆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哈哈……王昊,老夫还以为你真有多强呢?最终不还是丧命在我的手中……玉伦我儿,为父马上就会来陪你了!小玉,这么多年了,你想我了吗?呜呜……”张伦不知是因为杀子之仇已报,还是自知不能再活下来的原因,整个人似乎变得疯癫起来。而他那极度瘆人的哭喊声,也从还没有熄灭的火海中传出来,在地下城里久久回荡着。
而片刻后,一丝带着调侃的声音,突然在结界内那片火海里响起:“咳!我说……你这个……是什么招式啊?突然就把一大片的地方给全烧了起来。看看那些被你烧掉的店铺和里面的货物……我看你怎么陪给人家……”
结界中包括龚领主在内的四位老人,还有从光茧中刚出来的阿峰以及薛Lang等六个人……哦不,还有张伦这个纵火犯,算在一起总共是七个人。都用一副难以置信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着正一步一步走在火海里的那道身影。
胖子的身上被一层蓝白相间的晶莹覆盖着,睱于庭径般的行走着,神态举止间说不尽的帅气!而身上的那层晶莹,那是他在火海临近的时候,催动体内的‘属性原液’所凝聚出的冰晶铠甲。
胖子最初确实只想到凝聚出冰晶附在自己身上。但在火海里的他很快就发现,虽然自己穿着麒麟袍肯定不会被烧死。但瞬间融化的冰晶,却并不能保护自己**在麒麟袍以外的地方,不被大火灼伤!
危急时刻,胖子想起了在‘恒元洞’里的遭遇,自己不就曾经在,水与火并存的冰块里待过吗?虽然阴寒的水与暴躁的火,天生是相克而不能共存一处的!但既然水寒冷到了极致会变成坚硬的冰,那炙热的火到了极致呢?
胖子又想到其实是极冷的‘氟利昂’,而它却可以轻易‘灼’伤人的手指。或许这‘火’,也会出现同样道理的情形吧?虽然心中不太确定,但情势危急,胖子也顾不上考虑太多,瞬间催动出火源力。很幸运的是,他实验成功了!
刚一离开身体的火源力,似乎被张伦的火属性所吸引,顿时雀跃起来。转眼间,火源力在吞噬了大量火属性后,不光颜色变成了好似水一样的蓝色,就连温度也随之变成了另一种类似于极寒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