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年二月二十二日

丁酉年二月二十二日

连着这个方子,吃了三天药,武大郎的心病已除,人也渐渐好起来,只是踢伤的地方仍然瘀青,怕是肋骨也伤到了。要接着按第二个方子拣药,照大夫说的,武大郎的外伤比较重,所以伤药之中的药味,熬起来,药味很浓,也很苦,不过要按时服,伤才会好。

王婆这三天都来帮我熬药、做饭,家里的生意都没有做,只不过她不敢让武大郎看见。我想人家也拿出实际行动来赎罪,也没有什么可再怪她的了!

白天吃了二道药,武大郎说:他被踢的地方,也感觉到没有前几天那么疼了,看来这大夫医术不低!

第三道药,照大夫的解释,最好是天黑晚饭过后再吃,吃了之后再安心睡上一觉,此时药效的发挥达到最佳。

王婆亲自把这第三道药端上来,那药味真的很浓,药汤颜色发黑,我随口向王婆:“干娘,这药味怎么比白天那两道都浓,药汤又这么黑?”王婆说:“这是最后一道药,我多熬了一会儿。我想这药这么贵,随便熬,熬不出药性,可惜那些钱!”我也没有在意,就提醒武大郎,叫他吃药。等我接过药,王婆在闪在一边。

武大郎半醒半睡,我给他喂药,他边喝药边向我:“娘子!今天怎么这个药这么怪,这道与白天那两道不一样!”我说:“这药是王干娘帮着熬的,说要浓些,药味才熬得出来,效果才好!”这药才喂到大半,突然之间,武大郎脸色大变,一脸痛苦不堪的样子,用两只手抓扯自己的喉咙,说不出话来,他用手指着我声音突然嘶哑而且还带着怪音:“你!你!你!”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被他的样子吓着了,这药白天熬了两道,吃了都没事,他这是怎么了?

眼见得武大郎拼命挣扎,我口中的药碗也被碰翻在地,他用手撕扯着胸部,肚子,而鼻子、耳朵、眼睛逐渐渗出血水。我吓呆了,连哭都发不出声来!看着武大郎渐渐地没有了动静。

奇怪的是,王婆象是早有准备,她手脚十分麻利,先用扫把、抹布,把打烂的药碗撮走,水印擦干。然后从楼下抬上一盆热水上来,卷过武大郎盖的被,先把武大郎嘴边,唇边的血沫子用帕子蘸水擦干净,再把武大郎眼睛、耳朵、鼻孔渗出的血水擦净。

我坐在床边,听凭王婆一个人井井有条地做着事,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映过来:这武大郎病势已有好转,怎么回突然死了,这症状与平时听到中毒的情况是一样的。前两道药是我端的,熬的,没有事!为什么王婆会哪此好心热心帮我,她真是在赎罪吗?肯定是她下的毒,想到这儿,便一把揪出王婆,问她:“你这坏老太婆,为什么要毒死武大郎,他与你有什么冤仇,毒死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此时只见西门庆仍是一副富贵公子打扮,提着他不离手的洒金扇上楼来,说:“这药是你熬的、煎的,这药有药方为证;这房中只有你一个人在伏待武大郎,这左邻右舍没有见别的人出入过你家。那么毒死你相公武大郎的就是你这个俏娘子了!马上地方团头何九叔就要来验尸了。他可是个精细人,一眼就看得出武大郎是被毒死的。王婆马上就可以作证,说是你托她到我的药铺里买的砒霜,是你要她帮忙毒死武大郎的。因为你早就厌烦了这个配不上你的三寸丁谷树皮,这一次他生病又这么拖累你,所以你巴不得他早死,才出此下策的!你看,这人证物证都是全的,把你送到官府衙门,审都不用审,就判你谋害亲夫!还是听我的吧!我去帮你打能各种关节,是管你没事!要不然官府不治你,那武二郎也不会放过谋害他亲兄人,你说是不是?”我抓着王婆的手,放了下来。

王婆走过来,站在我身边:“金莲!西门大官人这样做,其实是为你好!他舍不得让你这个花容月貌之人把时间浪费在武大郎这种人身上,踢开武大郎这块绊脚石。他就可以和你作长久夫妻,省得你们两个每天快活还要提心吊胆!再说,武大郎死了,你再嫁是你自己的事,那武二郎是没有资格管的!”

想想,西门庆真是个大奸人,他安排的奸计竟然没有什么漏洞。左邻右舍这几天确实无人过来帮忙,只有王婆忙前忙后,请大夫,捡药、熬药,她可以作人证。而且最重要的是人们普遍认为:我这朵鲜花确实是插在武大郎这堆牛粪上,肯定是不甘心的。没有“红杏出墙”,是畏惧武二郎的威名。这武二郎不在,正是我谋害亲夫改嫁他人的大好时机。我的清白,是没人肯信的。但我要在武二郎或是官府杀我前,让武二郎知道真相,我不是淫妇,我没有毒杀武大郎。那么我只有保留我的生命,直到武二郎和舅舅回来,那唯一可行的就是假装屈服,忍辱偷生,听从西门庆安排。

于是,我抬起头,以从未有过的坚毅告诉西门庆:“我可以答应嫁给你,为你传宗接代。但为了堵住人家的嘴,不说带孝三年,起吗也要等他兄弟回来,风平浪静以后,我才好嫁给你。这段时间,为了不让左邻右舍抓到把柄,等武二郎回来好告状,我就没有安生的日子过。你最不要上我的门。布置冥堂的事,武大郎的后事,交给何九叔来办尽可放心,这样你也少些麻烦!”

西门庆以为我就是个爱慕虚荣,追求荣华富贵的女人,是为他着想,他便高兴地说:“那就按你说的,交给何九叔!不过我会给他派几个帮手的!”

于是王婆与西门庆把武大郎从楼上连拉带扯地弄下来,将一扇门板停了,我一边流着泪,一边替武大郎换上他最好的那件衣服,就是我亲自替他作的那件单袍。他一直没舍得穿。想着这个可怜的人,就只活了短暂的这三十多年,活得是那样的猥琐卑微。换了衣服,又给他梳头,戴上巾帻,换了鞋袜,最后用一片白绢把他的脸盖上,我这才放声大哭起来,是哭他,也是哭我自己!

西门庆王婆两人轻声说了什么,就分头走了!干什么去了,我也不必过问,不过是用尽手段掩藏所干的坏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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