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毓将自己洗了两三遍,直到自己身上实在是没味了,才换上衣服去看钱四丫。
而钱四丫也已经缓了过来,她用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想这孩子可绝对不能出事,这可是她最后的保命符。
“绾绾,你可好些了。我看这肚子里的孩子闹得很,我还是给你开几副安胎药吧。”赵毓深情款款地看着钱四丫。
钱四丫点了点头,她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已经重生了好几天了,但是还是有些难以适应。直到看到赵毓眼角的那条疤,心里才有一点落实的感觉。上辈子的赵毓是没有疤的,有疤的是这辈子的赵毓,所以她是真的回到了过去。
“绾绾,你在看些什么呢?”赵毓浅笑,若是别人看到他的表情便会大吃一惊,毕竟赵家的大少爷向来清冷,少有会对一个人笑的那般温柔。
钱四丫也有一瞬间看花了眼,她对赵毓的感情有些复杂,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最开始都是将赵毓当做一个踏板,自从和孙瀛洲在了一起之后,钱四丫便以为她不会与赵毓有任何交集。
后来她当上王妃以后,身边实在是没有人可以用。便又联系上赵毓,赵毓甚至当时将钱三丫给烧死了。她利用了赵毓很多年,一直将赵毓当作舔狗。最后就连赵毓的死,也是因她而起。钱四丫根本就想不通,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在图些什么,若是上辈子钱四丫还自认为自己是女主理当男一男二都爱她,结果却被孙瀛洲疯狂追杀。
“让你去打探的情况打探的怎么样了?”钱三丫问。
“没有任何一点钱三丫的消息,我回到了荷花村向他们细细打听,只知道钱三丫嫁给张五,但是二人已经离开了荷花村,若真按时间算起来,我才是最后见到钱三丫的人。”
“你才是?”钱四丫不解。
“没错,我才是最后见到钱三丫的人,那个时候恰逢大旱时期,我刚刚找回了失去的记忆,便去荷花村寻你寻不到。碰到钱三丫来赵家药铺买药苗,经她的口中才知道你去了孙家省城。”赵毓仔细描述了当时的情况。若不是绾绾告知他,他还真的不知道钱三丫,就是当初那个害他们两个分别的白衣女人。
“哈哈哈,果然如此。”钱四丫讥讽一笑,果然钱三丫是重生的,她如果不是重生的怎么会知道省城的孙家。不过让钱四丫更担心的一点是,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的机遇,有没有被钱三丫给夺走。逆天的芥子空间也是钱四丫的利器。
“绾绾,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情的。”赵毓不明白为什么钱四丫会大笑,自从钱四丫醒来之后,整个人也变得十分奇怪,偶尔有时忍不住哭,有时又忍不住笑,不过赵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钱绾绾还是那个钱绾绾本人。
赵毓见钱四丫不回他话后便自顾自的出来门,继续去练武去了。他们是要向钱三丫和孙瀛洲复仇的,不过两边都不是好惹的,所以赵毓还要让自己变得更强。
赵毓已经连续几天练武了,同时他也开始用名贵的药物去和镇上一些有余粮的员外去换梁,现在的情况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子,钱四丫让他尽早准备。不过现在人心惶惶谁也没有多的粮食,赵毓拿出去的那些都是可以救命的药材,基本上是拿赵家的传家宝去换了。
“少爷,少爷不好了。老爷知道你换粮食的事情,气的吐血了。”小厮急急忙忙的禀告。
“什么,我爹吐血了。不可能啊!”赵毓一边嘴里喊着不可能,一边往赵老爷房里赶。引得赵府的仆人纷纷说赵毓孝顺。
赵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可不少,前段日子离家出走的赵毓回来以后,没多久赵老爷就不知道为什么陷入了昏迷,赵家乱成一团赵母哭天喊地,什么都干不了。然后赵毓带着钱四丫回归赵家全盘接管赵家的生意,而赵母和赵老爷则是被搬出的主院,钱四丫和赵毓住了进去。
当时赵毓的行为,在赵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大逆不道的。不过他们可不敢说,谁知道现在赵老爷出来事情赵毓那么急,看来赵毓也是有良心的。
赵毓当然急,他爹陷入昏迷就是他干的。他给他爹用了一种人会十分嗜睡的药,然后每次在他爹醒来之前继续下药,就这样赵老爷除了每天有两次吃饭时间外,其他时候都在被迫沉睡,现在下人告诉赵毓他爹吐血了,要是被其他人给查出来他给他爹下药可是见麻烦事啊。
赵毓一进屋就看见赵老爷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赵毓来更是要把眼睛珠子瞪出来似的。
而守在赵老爷床边哭泣的赵母看见赵毓,就像见了一个主心骨“毓儿啊,你快点救救你爹吧,不知道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赵母嚎啕大哭。
赵毓上前替赵老爷诊脉,心里已经有了个了然。他爹只是被人下了毒,与他给他爹下的药毫无关系。再加上他爹之前的旧病未愈这才吐了血。
“来人拿药来。”赵毓吩咐道。
使女将一碗药端上来,赵老爷的眼神闪过惊恐,无论怎么样都不肯吃药。赵毓强行把他爹的嘴巴掰开喂了下去,还不到半刻钟赵老爷就睡了过去。
“毓儿,你爹这是怎么了?还有救吗?”赵母眼泪婆娑的问,她可不想变成寡妇。
“没事 我再开两副药就好了。”赵毓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爹下的药,有什么目的,便准备和钱四丫商量商量。
结果等他再踏入钱四丫院子的时候,钱四丫已经不见了,地上是碎掉的茶具。
“绾绾,绾绾你在哪里?”赵毓心里一荒,叫起钱四丫的名字,可惜没有任何回应。赵毓叫府里所有的人去找钱四丫都没有结果。
赵毓垂头丧气的坐在钱四丫原先坐过的位置,他不禁想钱四丫这是又离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