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数这其中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钱三丫了,她真没想到自己一个临时起意的举动会造成沅水镇即将到来的混乱,而越混乱的情况,就越能麻痹敌人的感官,他们也就越能逃出沅水镇。
钱三丫背着齐奶奶,飞速的逃离县衙大牢那附近。而齐老伯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走路摇摇晃晃但一丝不慢,几人走了,差不多一刻多钟。便到达目的地,与柳茹郑锐会合。
可是当钱三丫进入破庙之后,柳茹和郑锐的身影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钱三丫顿时心里慌了,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心情也越发沉重。明明就快要逃出去了,明明差一点就成功了,为什么会这样?
“娘子,我好想你!”还没等钱三丫从沉重的心情里面脱离出来的时候,他便被一个宽厚的肩膀给抱住,耳边传来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而且三丫却没有如同往日一样,落入那个怀中就放松了起来,而是变得更加紧张,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自己是否还处于幻境当中,是否自己根本就没有从洞穴里逃离出来。
而抱住钱三丫的张五看着自家的娘子,眼神还游离在外面。便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娘子是我,你没有做梦,我找到你了。你不用害怕,我来了!”
张五的一句句话语和身上传过来的体温,让钱三丫不那么害怕,钱三丫转过身去正视张五,眼里积蓄已久的泪水缓缓流下,最终钱三丫还是没有绷住情绪,“你死哪里去了?呜呜呜……你怎么才来?你知道我一个人多害怕吗?呜呜呜……”钱三丫最终还是没忍住在张五怀中大哭了起来。同时也紧紧的箍住张五的腰生怕眼前的人是个虚幻,轻轻一松就不见了。
张王看着钱三丫哭得如此惨烈,心里也一阵难过,他家娘子那么坚强的人,从来没哭成过这个样子,看来这一次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娘子我错了,以后你去哪里我都跟着!娘子我错了,你以后赶我走我都不走。娘子我错了……”
钱三丫本来就难过,在张五着怀里哭的起劲,张五这一句句的我错了,让钱三丫觉得更加心酸,眼泪更加止不住。而一旁的齐伯都看呆了,他没想到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比他还黏糊自己娘子的人。
而至于刚刚消失不见让钱三丫如此担忧的郑锐和柳茹二人此时又从破庙的另外一头走了出来。“齐伯~”柳茹喊了一声,像只小蝴蝶一样飞奔到齐伯面前,看着齐伯完好无损心里一阵高兴。但更多的是轻松经那件事之后柳茹当真是越来越害怕自己连累别人了。
“好了好了,丫丫你不要再哭了,你再哭我们就出不了城了,等回到盐池地你在找你的好相公,哭个三天三夜也可以!”柳茹笑着说。
钱三丫在张五的胸口蹭了蹭眼泪便又变回了那一副理智的样子。毕竟现在还是出城要紧。
“相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沅水镇不是已经封城了吗?”钱三丫问,他不相信孙瀛洲会连连守城门的人都不留着。
“说了也奇怪那些守城门的守卫,像是从来没见过钱似的,我们给的钱较多,他们便在夜晚把我们给放进了城。”张五回答。
“就这么简单?”钱三丫一脸疑惑,她实在是不敢相信,想当初他们也是拿了钱去贿赂当时的守门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其实张五可以花钱进沅水镇,还是可以解释的通的,毕竟在当初钱三丫他们想要出城门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孙瀛洲的封城令,那时候沅水管事的人刚刚又与孙瀛洲达成了协议,怎么着也会帮孙瀛洲管理一二。
可是这时间一长。管理沅水镇上面那一拨人都得了好处,而下面的人始终没有油水好捞,本来就不是正经的衙门。虽然不能放人出去,但放人进来捞点油水还是可以的吧。所以孙瀛洲他们就如此轻松地进了沅水镇。
“丫丫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呀?刚刚我们偷偷溜出去看了一眼情况,现在大街上似乎可乱了,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柳茹一脸疑惑的问。
钱三丫便将自己如何进入牢房,又如何将那群人给放出来的事情告诉了柳茹他们。
“我娘子果然不愧是我娘子,真难是聪明绝顶啊!”张五惯例拍马屁。
钱三丫倒是随他去了然后两拨人又交换了一下情报。钱三丫他们已经拿到了的宝藏,而张五他们只是待了将近三十多个人来了沅水。除了他们的死士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练家子。
而在沅水镇外不远处,张五还派着李二狗与王云在外面接应。这现在的情况一搞清楚,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众人马上开始了转移。
也多亏得钱三丫引发的这一波混乱。现在衙门早已经被人们给攻破。更有一大群人朝着沅水镇的城门涌去,现在可是个好机会,他们得趁乱离开沅水镇这个鬼地方。
而就在这一波混乱的人群当中,钱三丫看到了老相识。竟然是虎头山的一群匪徒,不过钱三丫看他们的样子并不是来抓人的,而是想要离开沅水镇。钱三丫顿时心生,一计有了一个新的计策。
钱三丫在张五耳边耳语一番,张五见她态度坚决,便点了点头让其他人先等等钱三丫。钱三丫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脚步轻盈而敏捷地走到了虎头山的那群匪徒面前。
“二当家的别来无恙啊!”破锣嗓子般的嗓音。吸引了二当家的注意,但他竟没认出眼前的钱三丫来。
“你是谁?”二当家谨慎的问。
“我当然是钱三丫!”
二当家的震惊,他可一点没看出来面前这个中年男子有半点女人的样子。但是仔细想了想,自己已经在对方手上栽了两次跟头,对方有点实力倒也不是让人惊奇。
“怎么现在跑到我这里来是羊入虎口,想让我抓你回去领赏吗?”二当家没好气地说,完全没有了当初那种急迫的想抓钱三丫的样子,仿佛当初追着钱三丫几人跑了半夜的人不是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