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是不知道你走以后发生了多大的事情!”老赵面色凝重。
“盐池地发生大事了?可是我相公出了什么事情吗?还是其他人?”钱三丫的心慌的不行。
老赵连忙摆手,“没没没。”不是盐池地发生了大事,而是他们,他们过得可苦了。自从半个月之前,钱三丫被孙瀛洲的人骗走之后。张五便四处派人去寻找,可惜将整个青临附近和荷花村都翻遍了,都找不到钱三丫的踪影。
而随着钱三丫失踪的日子一天天多了起来,张五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整个盐池地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之内。后来突然在青临又找到了孙瀛洲的人踪迹。张五便又带着手下和孙瀛洲等人死磕。但最后双方都还没有什么结果的时候,青临又被从北方来的难民给攻破了。孙瀛洲的手下们也纷纷消失了。
而张五还是继续寻找钱三丫的消息,没有找到又跑到沅水镇去。他认为孙瀛洲在沅水镇有一个老巢,钱三丫说不定就被关在沅水镇,累。在此之间,孙瀛洲招了一大批的人训练他们,大有攻城的趋势。
钱三丫听完了,前因后果心里五味杂成,一方面是感动,另外一方面也是震撼。虽然他与她相公感情颇好,却没想到她相公愿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等一下卖完盐我们马上回去吧。”钱三丫叹了口气,又急匆匆的下了车。
而在人群涌动后的陈婆子,并没有知道前面的事情是。而她再一次看到钱三丫的时候,钱三丫便已经朝她走来,身后还站着两个魁梧大汉,一人的肩膀上扛着两袋盐。
陈婆子大惊,“钱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钱三丫拉过陈婆子的手,与一同回陈家去,“我不是说要送你很多盐,还是不用钱的那种吗?那现在就是,让他们帮你一起扛回去也省了你的力”钱三丫用眼神看了看背后的抗盐的汉子对陈婆子说。
陈婆子被钱三丫拉着走,却有些懵。好半天反应过来了才说,“这启不是让你破费了吗?”虽然盐商们饭的盐比官府卖的要便宜许多,但这么四大袋也是要花不少钱的呀。
“不破费,不破费,根本就不用花钱。”
“啥?不用花钱?那么多的盐,咋可能不花钱呢?”陈婆子还是一脸的问号。
而后面的扛盐汉子则是抽出空来回答她,“这位老婶子你就放心吧,这些年本来就是我夫人家的。自家产的东西夫人赠你怎么可能还收钱呢?”
“什么这盐是你家的?”陈婆子一听汉子的话顿时大惊,都走不动路了。钱三丫见她的样子,“你放心,这些盐就是我家的。你若是觉得不够,我再差人去给你拿两袋来。”
钱三丫的语气真诚,不做一丝伪。
“够了够了,这些盐都够我和狗蛋儿吃五年以上了”陈婆子摆手笑着拒绝。她现在反应过来了,可觉得她自己真的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想当初钱三丫给她银子,要与她做交易的时候,她也只以为钱三丫是一个家境颇好的妇人罢了。
后来钱三丫到了她家又干了那么多体力活,陈婆子便又将钱三丫定义为家里殷实的庄户人家的媳妇儿。到最后钱三丫要走时,她都没想到钱三丫竟然是这么富贵人家的媳妇儿。可笑的是他先前还说要给钱三丫拿些盐。谁知道钱三丫家的盐是最多的,多的一辈子都吃不完了。
陈婆子想通了一切利害关系,脸上便高兴的不能再高兴,拉着钱三丫欢欢快快的回陈家去了,而这么一走刚巧又碰上了陈大妮。
陈大妮可不是什么好货色,之前因为嫉妒钱三丫就踢翻了她的水桶,陈婆子从远处望见陈大妮便将钱三丫护在怀中。
而陈大妮手里拿着个木桶,从远处便已经看到了陈婆子,她往地上啐了一口,没想到今天这么倒霉,去买盐的路上还能碰到陈婆子和钱三丫,她可没有忘记上次自己被婆家人暴打,甚至差点被婆家人给休了的事情。
陈大妮可是恨陈婆子和钱三丫,恨得牙痒痒的呢,她扭着水桶般粗的腰,阴阳怪气的出声:“哟,这不是陈婆子吗?和你家媳妇儿出来买盐了呀。”陈大妮刻薄的一双眼瞟了瞟。后面两个抗盐的汉子,心里不免一阵嫉妒。今天她去的晚,说不定都没盐了儿,陈老婆子这个老寡妇竟然买了四大袋盐,“您家还买这么多盐呢?明明人没有几口,也不怕吃坏了牙。”
听了陈大妮的嘲讽,陈婆子显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她今天可有好心情便硬生生的把怒气压了下去,她可不能为了陈大妮儿这种烂人坏了自己的心情,“是啊,我今天去的早。就爬回来四大袋盐。欧~不,这些盐还都是不要钱的!事情姑娘好心送我这个老婆子的呢!”
“我才不信呢?你一个老寡妇,你媳妇儿也是个一穷二白的。还送你盐?”
“哦哟哟,我都忘记了,你还啥都不知道呢!其实啊,我这儿媳妇儿啊,并不是我儿媳妇儿,只是一时有难借住我家而已,人家呢,可是那盐商的老板娘,这些盐可全是她家的!”陈婆子面上笑嘻嘻地对陈大妮儿说。
而后面两个扛盐的汉子,也非常识趣的说了声:“没错,这些盐的确是我夫人家的。”
而陈大妮儿早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钱三丫又扫了一眼,陈婆子最终带着一身怒气回了家,最终还不忘回过头说一句:“家里有盐了不起啊!那也能当饭吃吗?”陈大妮儿的语气要多酸有多酸,嫉妒都快要溢出来了。
钱三丫和陈婆子只是默契的笑了笑。不再管陈大妮儿的酸了。等回到邹家以后,小小的周泽便跑到了钱三丫的面前,抱住钱三丫的腿。
“你这是咋了?”
“找你半天找不到,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周泽委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