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四丫和赵毓随便在路边一家卖包子的铺前要了两笼包子吃。
因着云国天灾的原因,这个贫瘠的小镇上人烟更加稀少。前四丫和赵毓兜兜转转,才找到几家出来卖早饭的店子。
卖包子的大娘殷勤地掀开蒸笼,一大股蒸汽扑面而来模糊了人的眼睛。在这股白色的蒸汽中还夹杂着香味,钱四丫摸了摸手中滚烫的包子咬了一口差点被烫着舌头,但是她已经许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村长家一个穷的要死的村子,每天不是红薯就是土豆,她的嘴巴快要淡出鸟了。
赵毓在一旁手快的地下一杯水,钱四丫连啃了三个大包子,肚子里才有一些着落。
卖包子的大年的生意极好,即使人烟稀少,也连续不断有人来买钱,四丫和遭遇在一旁也吃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只见人烟变得稀少下来。
“大娘,你这包子铺生意怎么样呀?”
“不行,每天起早贪黑,不过赚个养家糊口的钱”大娘又掀开了一笼包子,连蒸笼里的蒸汽都无法掩盖她无法舒展的眉头。
钱四丫状似无意地又咬了一口包子,“都是怪这时代害的若是个好年成也不至于这样!”
“那可不是”
或许聊天是女人生来就具备的技能,没一会儿钱四丫便和卖包子的大神聊得火热钱,四丫也从中得到了许多她想要的讯息。
现在的云国已经没了,却也没易主。各方势力斗得水深火热,你死我活。其中最大的一只便是有北方的藩王。听说那边的势力已经将整个北方都已经收复了。现在还在京城死战呢。
不过钱四丫现在身处的这块地方较为偏僻,不管是村庄还是小镇,这些消息已经是延迟了许久的了。
“绾绾~”赵玉看着发呆的钱四丫喊了一声。
钱四丫回头看了一眼赵毓又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最终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赵毓,我们上京城!”
“上京城?”
“没错,就是上京城。”
“那好吧,上京城”赵毓没追问钱四丫上京城的理由是什么?只是低头收拾行李,打算去镇上的马行买匹马,不过他身上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已经处于一个身无分文的状态,“绾绾,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赵毓放下包袱,没等钱四丫的回应。一个人便急匆匆地朝院子四处走去。钱四丫也没歇脚的地方便一直就赖在卖包子大娘那处,卖包子的大娘人心眼好,和钱四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若是在前些时日钱四丫,并不会与卖包子的大娘子般人物进行攀谈,只是经历的种种他也不得不对现实低头。不仅和大娘聊得甚欢,还时不时露出个腼腆可爱的表情,倘若不知的还真以为他就是个不过二十的小妇人。
“哎哟,我看你家相公还挺疼你的呀。”大娘摘下围裙打趣的说,对着钱四丫挤眉弄眼,一副我都知道的样子。
“没,他不是……”
“哈哈哈,小娘子,这是害起羞来了?”
不知何时天上又刮起一阵大风,风里夹杂着数不清的黄沙,不免让人迷了眼睛。钱四丫快速的帮着大娘用蒸笼,将没卖完的包子盖了起来,可不能让那黄沙粘在包子上,不然到时候可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其余的商贩皆是骂骂咧咧,这大风起得也奇怪,三四日便催那么一次,每次都弄的街道房屋衣服到处都是,明明不是那大漠之地尽老是遭到着风沙的侵袭,也是苦不堪言。
风沙吹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停,赵毓也牵着一辆马车走了回来。
“我去买了马车,却突然起了风沙,耽搁了时辰绾绾没久等吧。”
“你从哪里得的钱?”赵毓有多少钱钱是呀,是清楚的,买这么大辆马车可不是个小数目。
“先前还剩的……”
钱四丫的目光如炬,仿佛一瞬间就看破了赵毓。但她也没说什么,将赵毓丢下自己去买行李。
他们要上京城,而京城离此处将近有半个月的脚程。先前已经到了村长家,拿了一个月的粮食。但钱四丫还是挑了一些七七八八耐放的食材,并与商贩讨价还价。将身后的赵毓看得个惊呆。在她的印象里,钱四丫永远是不屑与自己去做这种小事。除了粮食,二人备的更多的便是药材。
这个镇子不大,人烟又稀少,来看病的人却不少,赵毓在里面等了好些时候,伙计才将他要的药材给备齐。赵毓用手验了验货,觉得没什么问题便装进了自己准备好的布包里。
药童一看他的动作便知道是个行内人,心里不仅侥幸,还好自己没将次品混进去,否则又是一顿大闹。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家娘子!”一名魁梧的大汉拉着板车急匆匆地到了药铺外。而板车上躺着,一位年轻妇人他面色惨白。嘴边还有没有吐干净的白沫,遭遇一看那病状心里变大骇。
“你家娘子可有什么症状?可是最近感染了什么风寒,或是有旧疾?”赵毓忍不住问了一声。
那汉子将赵毓当成了坐堂大夫,便急匆匆道”我娘子没有病,昨日还好好的,不知怎么今天一醒来便浑身冰冷,还口吐白沫。大夫,你快救救我家娘子啊。”
那大汉说着就要扑过来抓住赵毓的手,赵毓却往一旁闪过,让那大汉扑了个空。赵毓的面色惨白,眼睛无神,但只在一瞬之间似乎又想到什么,“我不是大夫,而且我瞧你娘子这症状可能是瘟疫。”
赵毓的话一出原本闹哄哄的药铺里一片死寂,到下一刻便炸开锅来,所有的人都忙着往后面躲,不敢靠近那汉子拉来的妇人一步,生怕自己染上了疫病。
而药铺的坐堂先生则是在后面大骂,“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哪里来的瘟疫?别学了两天针就出来拿乔”那大夫挤在人群前看妇人,“这哪里是瘟疫,我看着妇人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会口吐白沫,你这个庸医不要,随便给别人看诊。”坐堂大夫挑衅的看了一眼赵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