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丫被小孩子的哭声所吸引,她轻轻的抬头望了望,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她在黑暗里面待的太久,现在刚刚醒来许多的事物还看不清楚,他只见离他不远处似乎有一个粉色的身影和一个高大黑色的身影。
“梦梦乖不要大叫,会吵着你娘亲的。”张五有耐心的教导的女儿。
今天的女儿格外的娇气,不停地大吵大闹。
“你是不是不懂事了?你不懂事了,我就不要你了。”
“你不要我,我就去给茹姨当女儿去。”
“今天晚上不给你吃你喜欢的小点心了。”
“阿呜…………”
“别哭别哭,给你吃给你吃。”
在钱三丫的耳边不断的徘徊着这一对身影的声音。钱三丫听着听着眼眶变湿了,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啊,那是她相公的声音。旁边的那个小姑娘钱三丫却不知道是谁,但不知为何钱三丫对那个小姑娘有着一股天然的亲切感。
“相公……相公……”钱三丫的声音十分的微弱,但张五马上便听出来了,他娘子果然醒了。张五也顾不得哄孩子了,直接飞奔到钱三丫的床沿,轻轻的将他日思夜想的人抱在怀里。
梦梦小姑娘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父母更加的生气,迈着小短腿就到了二人身边。
“我都说了看到娘亲已经醒了,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钱三丫听着这奶声奶气的声音,又看了看这小姑娘,听他对自己的称谓是娘亲。不禁想到张五从哪里给自己收养个女儿回来。
又联想到了什么钱三丫摸了摸自己的平坦的小腹。又看了看那奶声奶气的小孩,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便挣扎着想要去抱那小姑娘。张五倒是死不撒手了。自己先抱了足足一刻钟,才将钱三丫放开,然后才是小姑娘的份。
“娘亲,抱抱……”奶声奶气的小孩张开着小短手,向钱三丫要抱抱,钱三丫哪有拒绝的道理,她将那弱小,温暖,稚嫩的小孩抱在怀中,便觉得心里都泛起一阵温暖,不用怀疑,这就是她的孩子。
“都是娘亲的错,娘亲来晚了。”钱三丫忍不住,在梦梦白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两口。张五在一旁看着到吃了味儿,最后硬要钱三丫也亲他两口才愿意扯平,就这么一家三口腻歪了一个下午,才将醒来的消息放了出去。
钱三丫最后的记忆是他复原的那张瘟疫的方子,而她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现在已经是过去了三年。
三年前钱三丫耗尽了身体里所有的精神力复原了那张治疗瘟疫方子。后面暗雪不付钱三丫的重托将方子带回了盐池地,张五就靠着那张方子醒来了,而钱三丫子是沉睡了下去,这一睡便睡了三年,在得到了方子以后,盐池地也便派出大量的人手去云国各地救治那些得了瘟疫的人,经过他们的不懈努力,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那场可怕的瘟疫便在云国的土地上消声灭迹了,一时之间钱三丫间接所救的人越来越多。
而就在瘟疫消失之后,云国各个地方的天灾也突然全部停止了,一切都恢复出最开始的模样。百姓们高兴极了。有些难民也开始重返自己的故乡。但还是有一些人还想着要当这片土地新的霸主,试图发起战争。
于是孙瀛洲的人便与云飞的人开始厮打了起来。其实他们更想打的是最得民心的张五这一伙人,但是每当他们集结军队,想要踏平张五的盐池地时,总会有数不清的老年人站在他们的前面,而这些老年人里面有的就是他们军队里的亲人,这么一遭,士兵们纷纷打了退堂鼓,不愿意继续战争。
也因此孙瀛洲和云飞两拨人,只能相互争夺地盘。因为他们相信云国这么大一片土地,不可能永远让张五一家独大。那或许就像诅咒一般。张五和云飞双方的人一直在斗,一直在斗,斗了整整三年,一直都没有谁胜谁负,反而是双方所消耗的东西越来越多,人力财力,物力以及民心。
到最后他们都向对方派遣了卧底,于是最后来了一个鱼死网破,双方谁也没落得好,纷纷身亡。反而让张五这一伙不参与争斗的人得了渔翁之力。
现如今天下已经大平,天灾也已经过去这片广阔的土地上,也是时候需要一个新的掌权者。
钱三丫默默的听完,自家相公一笔带过这三年以来发生的事情,她还是觉得有些玄幻,因为对他来说只是一瞬间,而对别人来说却是整整的三年。
“那以后谁当皇帝是你吗?”钱三丫好奇的看着张五。
“我可不想我还想和你云游天下呢,这种苦差事就让郑锐去做吧!”张五坚决的拒绝。
钱三丫倒是有些诧异,但是后来仔细想想也明白了,她从最开始遇见张五时,对方便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当初在郑家时本来也是可以有一份极好的差事,可他就是不愿意麻烦,才回到了青临才回到了荷花村,所以才和钱三丫相遇。也才有了他们后来的故事。
“那我们首先还是回青临看看吧,我还挺想看看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咱们的家也永远只有盐池地。”钱三丫嘟囔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现在住在京城。
张五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还得过一段时间。”
钱三丫十分不解,这啥事儿都完了,难道还有什么大事吗?“为什么呀?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
“新皇登基以及新皇大婚,”张五刮了刮自家娘子的鼻尖,语重心长的说道,“柳茹那丫头说了,她出嫁的时候必须要你给她梳妆,如果不是你给她梳妆,她就不嫁了!柳茹要是不嫁了,郑锐肯定不肯放过我俩。懂吗?”
“原来是这样,这个理由我可以接受。”钱三丫笑弯了眉角,时间过得太快,柳茹都要出嫁了,大概再过几年自己就老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也快要长大了吧,钱三丫忍不住开始感叹时光的易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