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锐找到了没有?一定要收拾干净了。可不能留后患!”孙瀛洲问。
“还没呢,但是探子回报,郑小公子已经身受重伤了。想来就算是逃脱了也活不了多久了。”
孙瀛洲揉了揉眉间,最近大大小小的事情接踵而至。也唯有郑家的收获让他心里平和一些,云国隐藏的重宝,富可敌国的宝藏。
持续的高温将大地烤的龟裂,越来越低的水位,在荷花村引起了暴乱。时至三月该是耕种的的日子,家家户户顶着烈日在田里劳作。田里的水早已被烤干,想要继续种稻谷水是必不可少的。
“你们钱家可都是丧良心的货啊!把我家的水给截了!”郭寡妇站在田埂上骂骂咧咧。
钱家人自然不是吃素的,但是现在嗓子都渴的冒烟了。钱老太为了节约水,家里人一天一个人只能喝一碗水。“你个破鞋烂货,勾引我家儿子不要脸。现在还来污蔑我家截你家水啦,脸要不要了。”
郭寡妇当然是不要脸的人,饭都快吃不上了谁还要脸啊,到时候交不上粮税了,可不是轮为奴籍就是去蹲大牢了。
“你给我闭嘴,就你们家那些烂事谁不知道的啊。拿着堂兄弟的身份去骗婚,吸着二房的血过上好日子,看二房没用了,又一脚踹开。这桩桩件件的几天几夜也说不完”郭寡妇可不是吃素的。
钱老太急红了眼,胸口起伏不定直接用带着泥的爪子挠了上去。郭寡妇尖叫一声和钱老太扭打起来,钱家的两个媳妇儿自然也上前帮忙。最后是郭寡妇被三个女人拖在地上打,衣服都扯破了一大片,引的村里妇女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就在钱老太像只打了胜仗的猫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回去时,被郭寡妇一锄头给打了脑袋,顿时血流满面钱家人乱作一团,等到最后大夫来的时候钱老太已经瘫了。
“啊啊啊,娘啊!你怎么就这么苦啊!都是郭寡妇这个毒妇害了你啊。”
“娘啊,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钱老大和钱老四一人一句的喊道。而郭寡妇早已经被村里的几个妇女给压住,杀人这种事情可是件大事。
郭寡妇原本在村里的名声就不怎么好,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钱家人二话不说就要拉着郭寡妇去沉塘。
“不要啊,村长我也不知道她会瘫啊!明明是她钱家人截了我家的水啊,现在又要我去沉塘这真的是天大的委屈啊!”郭寡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村长求救,她家里可没有男人到时候真的被钱家人拖去沉塘了可不得了了。
村长扫了扫眼前的状况只觉得头疼的狠,最近水是越来越少了,又刚刚好是春耕的时期。抢水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都给我闭嘴,钱家的抢水是不对。但是郭寡妇也不能直接向人下狠手。现在人瘫了,郭寡妇b赔给钱家钱老太看病钱,和以后看病抓药的钱这……”
“村长,我家不要钱就要个公道。”钱老头打断村长的话说。
村长一脸嫌恶,他真的不知道这钱家是又要玩什么花样,公道?他们钱家有那种东西吗?
“你们钱家到底要干什么?”村长问。
钱老头走上前一步,看着还躺着的钱老太把头偏向了旁边“只要郭寡妇把她家在我家上面的地给我们钱家,就一笔勾销否则我们就要郭寡妇沉塘。”钱老头也不走弯路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放屁,你们钱家还要不要脸?那钱老太是装的吧!”郭寡妇一把扯着钱老太的身子想将人拉起来,可惜钱老太除了歪着嘴流口水之外啥都不会了,一看就是真的瘫了。
“好了,郭寡妇你自己选吧,是沉塘还是把地给钱家?”村长和稀泥说了一句。他可一点都不想管钱家和郭寡妇的破事,两家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最终的结果还是郭寡妇把地让给了钱家。而这件由抢水引发的惨案也传的沸沸扬扬。虽然村里用的水越来越紧,但是人们还是离钱家人远远的 毕竟像他们家动不动用命抢水的可不多。
而同时这件事也传到了钱三丫的耳朵里,钱三丫只是笑了笑,钱家人什么尿性她可清楚的很,钱老头可谓是钱家最凉薄的人,在他眼里只有能带钱家脱离泥腿子的人,才是家里有用的人。钱老太和他过了一辈子,生了那么多的孩子。还不是被利用的彻彻底底。
“以后钱家那边的消息,不要再看了。人全部收回来吧。”钱三丫吩咐道,她现在已经脱离了钱家,而没有钱四丫和钱老二的钱家对她起不了任何威胁。
钱三丫带着一干仆人已经将盐池地周边能种东西的全部种上了。还将附近山上能搜刮的东西全部搜刮了一遍,大到野鸡野兔,小到野菜蘑菇。
“哎呀呀,这都是干啥啊。天天采这些没用的东西,又不是没吃的了。”翠花那种一根野菜嘀咕着。钱三丫不禁扶额,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个张五好兄弟的妹妹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是钱三丫吩咐下去的事情,这位翠花姑娘总是喜欢横插一脚,挑东拣西。
“没看到现在的日头有多么多变吗?多存点东西有错了吗?更何况这山里的东西不捡白不捡,而且我们丫丫做什么你管得着吗?你可别忘了,现在每天是吃谁的喝谁的。”柳茹双手叉腰回怼道。
这个翠花姑娘可谓是难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给钱三丫添堵,只不过钱三丫不理她罢了,不过柳茹可是一点顾虑都没有。毕竟她和翠花一样也是钱三丫的客人。
“你们,你们骂我……呜呜……呜呜呜”柳茹还没有骂过瘾,翠花便嘤嘤哭了起来,直言要去我哥哥。
“唉,这么没用的吗?我还没开始说她呢!丫丫你也不用天天纵着她呀,你家相公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柳茹苦口婆心的看着钱三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