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倒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爸是感冒入院的,然后,然后就没了……所以我说S市的人民医院是垃圾啊,医生没医德啊。”
“你都不知道你爸是神马病,怎么预防?”这货不是在做前期准备工作吗?有你这么做的?那可素你亲爸来着,你说你别的事不着不调的也就算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我这不是一向让老爸在锻炼身体,还有让他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嘛,还有,上一世,从我小学开始,我爸就一直跑医院的说,这一世,可就上过一次医院,应该会没事吧。”林鹫挠挠头。
“那你能确保没事?”没有100%的事,岑炎不会说,也不会做,可林鹫就不同了,这货纯粹属于傻大胆。
可问题是,傻大胆,你也得看是啥事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岑炎觉得,林鹫救自家老妈一命,自己也得救下林爸一命,正所谓一命抵一命!
“这我还真确保不了,不过,你看,我大妈妈比前世晚了几年,还有,若按照前世来说,我外公早过世了,我外婆也走了,现在,他们二老还在呢,所以,我想着,应该是没事了吧。”
这命运还是可以更改的嘛,你看,岑妈不也没事嘛,咱重生来,其实还是有作用的,对吧。
更何况只要确保那段时间老爸不感冒就好,林鹫觉着只要保证老爸不感冒应该没事,反正在林鹫心里,一直觉得那是医疗事故来着。
只不过,自己家人忠厚,而且那时候也不懂啥理赔啥的,所以,才会害得老爸屈死的。这也是上次林鹫死活着要出院的关系,这S市的人民医院绝对和自己家犯冲的说。
“行了行了,这事交给我来办,你先管好学习,还有,你家小红哪儿你自己得关心些,要打败你家大姑,还得靠小红呢。”
岑炎决定把林爸的生死揽上身,省得以后一辈子被林鹫这货给赖上。
看看人家大姑就知道了,林鹫虽说心眼没人家大姑坏。可死爱沾便宜的性子绝对遗传自人家大姑的,你说被林鹫缠上,自己当然得想尽办法跑开了。
虽说现在看来希望很渺茫。不过,事在人为不是?
“你确定吗?姐?”
“当然,若论阴险,小红和你大姑旗鼓相当,十个你。也斗不过一个小红,你还不如坐坐观虎斗,弱智才自己和人家斗呢。”岑炎瞟了眼林鹫,其实林鹫以前的所作所为在岑炎看来和弱智也没啥区别。
只不过,林鹫因为有前世的经验做靠山,再加上林爸是宠女型的。而林鹫勉强还算有点狗屎运,才算没死得太难看,要不然。哪有她活的份?
换了是自己出手,那小红根本不可能嫁给林小叔的说,不管之前有没有结过婚,可林鹫那蠢货还是让小红嫁给了他小叔。
这就说明林鹫对人性的掌握真不到位。
郁闷,真当自己傻的啊。会听不出岑炎的言下之意,这明摆着当着和尚骂秃子嘛。讨厌!
不过,自己确实不如岑炎,这也是没办法的,本来自己就不聪明,要不然,也不用老想着攀上岑炎大腿,或者讨好人家郭爸了嘛。
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有点好点的生活嘛,唉!
林鹫,咱得努力啊,正如岑炎所说,万一老爸那事,真过不了,那咋办办?
老实说,因为大妈妈延缓了几年,再加上外公外婆都没走,因此自己对这事儿倒真有点大意了,觉得,既然外公外婆的命运可以更改,那父亲的更加可以了。
自己果然想得不够深,考虑问题不够全面来着。
林鹫蹭了蹭,朝岑炎撒娇道,“姐,那我爸就靠你了啊,我可指望你说的,你可得帮我来着,你想啊,我可是救了……”
岑炎皱了皱眉,打断林鹫的话道,“放心,一命欠一命嘛,素吧,我知道的,你爸的事情我尽力,不过,你尽量回忆下前世的事儿,我好做个周全的方案。”
“哦,对了,不急,反正还有近一年的时候,你慢慢想,想到告诉我。”林鹫的破记性,简直可以媲美人家有老年痴呆症的人,还是让她好好想的好,省得忘记些神马。
林鹫乖乖的点了点头。
而在过年前,外公和外婆也回了来,参观了新房,这时候可以说交了房,正式是他们的家了。
外公他们听说老爸打算装修便也想着一起装修,一来么方便,二来么,他有空也可以做下监工啥的,虽说不懂,可至少看人家装修工人有没有偷懒还是可以的。
而岑爸也正式搬进了林鹫外公的老屋。
虽说岑爸的新屋没啥银行欠款,不过,以后装修再加上岑炎没过一年半就要高考了,这全是钱,因此岑爸决定能省一些是一些。
反正外公外婆过完年又会去魔都带孙女,老家正好空着,索性租给岑爸,一来,电力局离外公的老屋也不远,二来,外公外婆们不在了,让屋子空着也不好,还不如便宜岑爸呢。
岑爸虽说要付钱,不过,外公外婆哪会收,后来是林鹫出主意,比方说以后外公外婆回来的时候,岑爸管接管送好了。
毕竟自家人比较忙,岑爸虽说还想推辞,不过,再推来推去反而显得矫情了,便答应了。
自己欠林家的,以后慢慢还吧,女儿还养在人家家里呢。
“炎姐姐,不是我说你,其实你早知道岑爸不是你亲爸了啊,可你这样待他,他得多伤心啊。”林鹫看见岑炎对岑炎有些冷冷的,便道。
林鹫看岑炎不语,便又道,“你是不是觉得不想让他帮你教大学学费啊啥的,故意冷着他,不想再欠他的情啊,可问题是。这辈子你都还不清啊,生恩不如养恩大,话说,你前世这样对你爸,岑爸真伤心的,那时候我可有听老邻居说过的。”
“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唉,欠的,几世也还不清。”岑炎说道。
林鹫长长的叹了口气,“姐。我觉着吧,你有再多的钱,可没了亲情。真的也很可怜的,我觉着吧,当你站在那领奖台上的时候,当你成功的时候,没有人和你分享你的喜悦。没有人和你分享你的快乐,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虽说吧,以后我能同你分享,虽说咱俩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可父女之情,真不是这么容易割舍的,你觉得对不起岑爸。更加要好好孝顺他才对啊,我真觉得岑爸好伟大来着,知道你不是他的女儿,还这么疼你。”
“你觉得他知道我不是他女儿?”岑炎一惊。
“他又不是傻的,自然知道了。我可是找人查过了……”接收到岑炎满脸的不悦,林鹫只能道。“这不是想帮你的忙嘛,再说了,我真不是特意查的,只是无意中发现的,真的,我保证,这事儿,只有我知道。”
林鹫举起手做对天发誓状。
“行了行了,说说怎么回事吧。”岑炎有气无力的说道。
其实最大的功劳也归于老邻居邹三姑和黄六婆。
林鹫也有提过,这些老邻居的三姑六婆的功力你真不能小看,特别是人家的记忆,哎哟喂,简直堪比电脑存档了,这都十几年前的事儿都知道,虽说加了油添了醋。
当然了,林鹫打听的时候,就是以自己“关心”岑炎父母的事儿打听的,虽说岑炎父母的事被邻居陈妈的过世掩盖了下去,不过,人家邻居的谈致还是很高的,因此林鹫很快打听了一些出来。
据说岑炎是“七星女”,生出来跟只猫似的,还在保温箱待了好长时间。
(林鹫语:这其实是最大的可疑好不好,那年头,营养哪有现在好,三四斤出生太正常了,有个八九斤才不正常呢)
据说那时候岑妈理也不理岑爸的,看不起岑爸,也是,人家岑爸可是上门女婿,一般人谁看得起啊?
(林鹫语:不理还生娃,你TMD骗谁去啊。这点灰常可疑来着)
当然了,邹三姑才说,人家黄六婆就补充了,神马岑爸那素个老实拧,哪比得上那小子的滑头啊,所以那些生得眼小小,贼眉鼠眼,读文科的男人最讨厌了,念些诗神马的就把人家小姑娘吊上了,现在还搞离婚。
(林鹫语:六婆,你扯远了,谁有兴趣和你谈那男人啊,特么滴)
据邹三姑所说,人家岑爷爷对岑爸可客气了,但很奇怪的是,人家岑爸的家里人,可一次也没来,虽说你们把儿子给人家做上门女婿了,可岑炎出生怎么一次也没上来啊?怎么着也流了你们的血啊,素不素?
(林鹫语,这也是最可疑的,估计人家岑爸的家属,也略微猜到一些吧,只不过,那时候家穷,再加上人家岑爷爷给岑爸搞定了城市户口,再加上还找了工作,所以就当没生过岑爸这个儿子吧,唉,可怜的岑爸)
“姐,你以后真要孝顺岑爸,我觉得吧,他太可怜了,你说吧,以他这么老实的为人,让他娶个大姑娘吧,估计难,娶个二婚吧,估计不会再生了,所以,岑爸以后养老的任务可在你身上了,这孝顺父母吧,我最有经验了,那就是关心人家,不是给他钱就叫孝顺的,这钱,你爸没有?当然有了,他怎么着也是电力局的啊,对吧。”
林鹫拍了拍岑炎的肩膀说道。
PS:
我一直觉得,这辈子最难的事情是孝顺二字,特别是古代的那种孝顺,常常会问自己,自己孝顺吗?孝自己有,可顺呢?未必有,八十后的人能像古人这样对父母顺从的,或者说像父母那样对祖辈那样顺的,真的很少,至少我自己就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