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术眨巴眼睛,而后嘴角的笑容渐渐的扩散:“墨阳,告诉你一个道理,你这样的看人是很难判断一个人的好坏的,不过也难怪,你很少接触别人,眼睛明亮的,面孔英俊的未必就是好人,尤其是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的人,眼睛有时候也是可以骗人的,你可能和一个人相处了很多年的,但是他的性子你都可能摸不透,这也是存在的,看人的学问,是很神秘的。”
墨阳不懂这么多,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里的村姑而已,说:“*,反正我就觉得你是好人,你要不是好人,那这个世界就没好人了。”
李术道:“多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墨阳问:“那你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心事吗?”
李术笑了笑,然后脸上有些忧愁:“嗯,我要走了。”
墨阳知道李术会走的,他不适合呆在这里。可想不到会这么快,难道他现在就要走?墨阳有些接受不过来,这种情感很奇怪。但绝对不会是男女之情。
墨阳惊愕的眼神:“是现在吗?”
李术看了她一眼,平静:是晚上,我下午会和同学们说一声的。
墨阳脸色很是忧郁,问:“这么快?”
李术解释:“嗯,我家出了点事情,我要回去处理,放心,我以后再来这里的。”
墨阳有些不相信:“真的吗?”
李术道:“这里有山有水,又可以白吃白住的,笨蛋才不来,只要你欢迎。”
墨阳欢喜道:“那我会等着你来的。”
李术邪恶的笑:“是不是像等桃花一样。”
墨阳脸色一红,先是点头,可有摇头,她不知道说什么了,瞄了一眼李术那种很吊儿郎当的微笑,心里想着他一定是和很多女孩子这么说话的。
“好了,先上课。”
李术接着去给孩子们去上课。
中午,李术接着在墨阳的房间休息。
七月则是在狗娃家和狗娃玩。
墨阳坐在凳子上用竹条编着藤椅。
李术突然惊醒过来。
他做恶梦了,梦见李青瓷被一头张牙舞爪的怪兽给吃了,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头怪兽吞下李青瓷。
李术浑身是汗。
“李术,你刚睡没多久怎么起来了?”墨阳说。
李术道:“睡不着,我冲一下澡。”
李术冲了澡,出来,拿一张凳子坐在墨阳的对面坐着。
墨阳问:“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李术笑笑:“我觉得这样看着你心里平静”
墨阳脸色又红了,但欢喜的问:“真的?那你看吧。”
李术道:“哇,这么大方,要是在外面的世界的女孩子早就一脚过来或者报警了。”
墨阳笑而不语。
李术道:“要不你教我编制竹条,我反正睡不着了。”
墨阳说:“好啊,但你要叫我一声老师。”
李术站起来,大声道:“墨老师,你好。”
墨阳呵呵的笑着,“原来当老师这么好玩,我觉得好有成就感。”
墨阳手把手的叫着李术用竹条来做藤椅。
李术是一个心灵手巧的鸟人,很快的就掌握了窍门。
墨阳在一边赞美他。
七月回来了。
七月也是赞美:“李大哥,你的手好巧啊。”
李术得意洋洋的说:“那是的,做老师的永远要走在学生前面,要不咋教你们学生。”
李术站起来:“我们去教室吧。”
李术,墨阳,七月,三人来到了教室。
李术先是教了语文,然后数学,最后是音乐。
他发现墨阳的歌声有好听,就问墨阳还会不会别的歌?墨阳说会,然后唱了一首山歌给李术听。
李术听完鼓掌,说很好,问底下的同学还有谁会唱歌的。很多人都举手,李术让他们一个个的上台来唱歌,没有一个人怯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很激动的唱歌,有些是吐字不清的,可也不会笑那个人,都很安静的听着,这里的氛围确实是比外面好很多。
“准备下课了,我想和你们说一件事情。”李术打算要说出晚上要走。
墨阳突然站起来,她的眼睛红红的,跑了出去。
很多人都奇怪的看着跑出去的墨阳,心里猜测墨阳姐姐出什么事了?
李术出去,来到了墨阳的前面,要说点安慰的话,墨阳呜呜的哭了。
她哭得很凶。
李术就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等她哭着。
墨阳终于不哭了,说:“对不起,我刚才是忍不住了。”
墨阳红着眼睛回到了教室。
李术也回到教室讲台上:“我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情,今晚上我要离开这里了,也许过几天后我会再来的。”
下面的同学一听到这个消息都愣住了。
*都没来几天就走了?
*要去哪里?
*会不会骗他们不会来了?
这里很穷,*是不是不喜欢?
李术又说:“我会想大家的,你们每一个人的名字我都会记着,你们每一个人的外号我也记得,你是狗娃,你是小鱼,你是糊糊,你是爬山虎。”李术一一的把同学们得外号说了一遍。
李术说到最后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哽咽了。
李术没敢说下去。
“*,我不让你走。”七月冲上讲台,握住了李术的手,眼泪哗哗的留下来。
“*,我也不让你走。”狗娃也冲了上来。
很多同学也不由自主的上来对李术不要走。
墨阳在站着,大声道:“你们不要这样,*是因为家里有事情才会离开的,他会再回来的,他和我说了,我相信*的话。”
李术摸着七月的满脸的泪痕:“七月,我会回来的。”
“我会回来的,你们不要伤心,要开心,懂吗、”
七月抬头,很久,才说:“*,真的吗?”
“真的。”
七月对其他的同学命令说:“你们都不准哭,我们要开心的笑着,大家要开心,*会回来的。”
李术和七月上山。
很多学生都要上山,但被李术阻止了。
李术和七月上山,七月上山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李术也不说,有一股离别的忧愁。
三生回来了,他杀了一只野鸡来招待李术。
三生问:“听说你今晚上要走?”
李术道:“嗯,今晚上,黄道来接我,谢谢你这几天招待我。”顿了下,“白吃白住的感觉不错,下次我来你不会介意吧?”
三生道:“不会,欢迎你常来。”
“七月,这是你喜欢吃的鸡腿。”三生把七月喜欢吃的鸡腿给七月。
七月把鸡腿给李术:“李大哥,你吃。”
李术笑道:“七月,李大哥都快二十五了,很老了,不吃鸡腿了,你吃,这样就可以快快长大了。”
七月说:“李大哥,我不吃,你不吃我也不吃。”
李术只要吃了鸡腿。
七月也跟着吃。
三生沉默的吃饭。
吃完了晚餐后,七月进去做功课,李术和三生坐在凳子上吹风。
三生道:“李术。”
李术扭头。
三生道:“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你可以把你的针灸之术教给我么”
李术微微的惊异,他怎么知道的?李术很快的摇头:“不可以。”
三生神色有些激动:“为什么不可以?你该明白你要是走了,就可能会有人死的。”
李术道:“你学不会。”
三生不相信:“你要是不想教就直说。”
李术摊开右掌:“看见什么。”
三生看,都是掌纹啊,还有什么。
李术说:“我是断掌的人,你是吗?只有断掌的人才可以学这一针灸,如果你是,我会教给你,你不是,抱歉,我就算教给你,你也学不会的。”
三生摊开他的左右掌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他不是断掌的,但他不甘心,为什么会这样的?以为可以学的,最后却发现要断掌的才可以学针灸,难道是天意如此?三生脸色呈现痛恨。
李术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又不知该说什么。
“我会再来的,你放心,那些人不会这么就死的,我这人会点周易之术,他们可以活上一些日子。”
三生当作安慰的话来听。
夜幕慢慢的拉下的它的面具,也许是李术要走,今晚上星星月亮都出来送他。
七月从房间出来,她把作业本给李术。
李术看着作业本,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用拼音写的,还有一副画。
画中的人明显是李术,但多了一双翅膀,而他的背后是很多同学,在追着李术。
七月说:“李大哥,我们在追赶你的脚步。”
李术抱起七月。
“七月,我会想你的。”
七月说:“李大哥,你把手给我。”
七月握住了李术的手。
在李术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七月狠狠的咬一口李术的手腕。
“七月,你做什么?”三生大声惊异的叫。
七月终于松口,李术的手腕多了一排牙齿印。
七月咬很重,很重,用平生的力气。
七月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李术。
李术微笑,看着七月,然后在她的额头亲了下。
“时间到了,我们走吧。”黄道出现。
李术点头,顿然,脖子被三生手掌砍了下,立即昏倒在地。
三生抱住七月。
七月挣扎,哭着,最后哭累了,沉沉的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