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九再忍耐不住,学着张东,把一只叫花鸡上的那层泥巴剥开来,让所有人惊讶的是,鸡毛竟然全部被泥巴沾掉了,露出白嫩的肌肉,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还真是让人食指大动、口水长流。
她一脸惊喜和好奇,飞快地把两只鸡的全部泥巴剥去,然后和大乔一人一只,先是扯下一只鸡腿,小小地咬了一口,然后她们的脸上就露出了激动之色,是飞快地吃了起来,只是片刻,就把一个鸡腿吃得干干净净。
然后大乔一脸满足地感叹:“好吃,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野鸡,这味道绝世无双啊,孙公子,你们也尝尝?”
小九也幸福地赞叹了好久,末了也说:“孙公子,尝尝吧,绝对是你一生未曾品尝过的美味。”
孙策宋濂黄盖韩当都老脸一红,先前他们大吃大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张东这个马夫,而他做了美味,却没有忘记大乔和小九,他们哪里好意思吃?尽管他们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但还是摇摇头拒绝了。
大乔和小九或许也是想到了他们的尴尬,没有强求,其实她们也为先前自己吃饭没有喊张东感到惭愧,暗中下定了决心,以后出来,无论如何要喊他一起用餐。
由于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两人是风卷残云,很快吃得干干净净,尽管肚子撑得溜圆,也还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两位美女去湖边把手洗得干干净净,在草地上慢悠悠地散步,孙策走过去陪伴两人散步聊天,临去前对三个属下打了个眼色,黄盖韩当宋濂就心领神会,提着一桶酒和几个杯子走到还在慢悠悠吃着叫花鸡的张东身边坐下来,宋濂倒了一杯酒递上说:“喝酒不?”
张东接过,喝了一口,便噗地一声吐了出来,说:“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难喝?”
宋濂的脸顿时变得铁青,要知道,这一桶酒那可是这里最好的美酒,哪个人喝了不赞不绝口?难道这个马夫是在羞辱他吗?
韩当和黄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气氛顿时变得尴尬了。
张东其实不反感这三人,毕竟他们全是历史名人,便把手插入怀中,掏出来一个装了贵州茅台的葫芦,倒了一杯酒,说:“我从来不阿谀奉承别人,或许你们认为你们拿来的酒很好,但和我的酒一比,那就什么也不是了,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三人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脸色顿时大好,韩当飞快地去接那一杯酒,但黄盖速度更快,抢先接过,一饮而尽,然后他震撼当场,激动得不能自已,喝道:“好酒,好酒,绝世好酒,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如此好酒……”
然后他一头扑倒在地,脸红如火,打起了震天的呼噜。
张东大汗,黄盖的酒量这么差的吗?
韩当和宋濂也惊讶得合不拢嘴,口水长流,眼巴巴看着张东,希望张东请他们也喝一杯。
张东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便把葫芦收进了怀中,他并不贪杯,可喝可不喝,而实际上,吃叫花鸡还真很少有人喝酒的。
韩当和宋濂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然后是激动得癫癫狂狂,一口接一口把这一杯酒喝完了,他们两人的酒量大一些,没有喝醉,但也脸红了,话也多了。
张东却丝毫不理会他们,目光一直追随着大乔和小九这两个绝世美人,继续思忖着自己要走的武道之路。
现在他心中雪亮,要找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武道之路,分外艰难,尤其自己还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那就更是艰难,就是那些高级智慧生命中的绝世天才,如果没有人启发,不要说十年,就是百年也未必能够寻到自己的道,而这就是强者路上最艰难的关卡。
所以,自己不能急于求成,而是要抓住任何一个契机去感悟和思索,而既然在大乔身上有了那种突破的启迪,那自己突破的希望很可能落在大乔身上,现在大乔已经对他有好感,要进一步未必不可能,当然,泡这个美女的顾忌太多太多,最怕的就是改变历史,一定要计划好,不出任何差错才行。
大乔今天很开心,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原因,或许是因为见到了未婚夫孙策,也或许是为获得一个甘愿做她一辈子的强大马夫。
散步了好一会,感觉肚子舒服多了,便和小九在草地上笑闹起来,你追我赶,捕蝴蝶,摘野花,赤脚在湖边走来走去,如同两个快乐的精灵,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魅力。
突然,大乔一脚踩到一个圆石,一滑,便歪倒在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声。
众人大吃一惊,全部围上,七嘴八舌关切地问候。
“我的腿扭了,好痛。”大乔摸着她那晶莹剔透的玉足关节,蹙眉说。
“黄盖,快去周府请医生来。”孙策焦急地说。
“大小姐,扭伤不是一时半刻能痊愈的,还是回去让府中的医生治疗吧。”张东不想大乔和孙策相处太久,加深他泡到的难度,趁机提出回去的建议。
“嗯,我们这就回家。”大乔点点头,今天她可是偷偷摸摸出来和孙策约会的,如今扭了脚,再让周府的医生治疗,那很可能自己私会孙策的事实会传出去,那就麻烦大了,非被父亲禁足不可。
于是张东把马车赶了过来,小九搀扶大乔上了马车,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尽管大乔扭了脚,孙策也不敢过去搀扶。
“孙公子,我先回去了,今天很开心,你什么时候回江都?”大乔撩起车帘,看着孙策轻声问。
“我明天清晨回去。”孙策微微思忖,答道。
“我来送你。”大乔的俏脸微红,情意绵绵说。
“你的脚扭了,就别来了。”孙策说。
“我坐马车,又不要走路。”大乔说。
孙策点了点头,眼眸中全是爱恋之色。
见两人情投意合,依依不舍,张东并没有气馁,反而更加激起了他把大乔追求到手的决心。
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在历史上,大乔就是孙策的妻子,孙策娶大乔的那年是二十四岁,可惜天妒良缘,两年后正当曹操与袁绍大战官渡,孙策正准备阴袭许昌以迎汉献帝,从曹操手中接过“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柄时,孙策被许贡的家客所刺杀,死时年仅二十六岁。
大乔和孙策仅过了两年的夫妻生活,就青春守寡,身边只有襁褓中的儿子孙绍,真是何其凄惶!从此以后,她只有朝朝啼痕,夜夜孤衾,含辛茹苦,抚育遗孤。岁月悠悠,红颜暗消,一代佳人,竟不知何时凋零!
他很快驾车出了柳林,往乔家而去,途经一处人迹罕至的路段时,张东关切地说:“大小姐,是不是很痛?”
“的确很痛,但不要紧,家里有良医。”大乔现在并不把张东看成是普通的马夫,是甜甜地答。
“大小姐,我懂得医术,可以快速治愈你的扭伤,让我试试吧?”张东真诚地说。
“现在吗?”大小姐迟疑地说。
“是的。”张东把马车停下来了,跳下车,左手撩起车帘,右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银针,柔声说,“扎一针,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好了,不要动。”
不等大乔回答,他就把银针扎入了大乔的膻中穴,输送一股改变了性质的真气来到大乔的脚踝处,转悠了片刻,他就把真气收了回来,然后啪地一声收回了银针,笑着说:“好了。”
大乔活动活动脚踝,感觉一点也不痛了,甚至红肿也消散了,心中大为惊奇,她活泼好动,扭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知道这种扭伤再快也要好几天时间才能痊愈,但他给她扎了一针,竟然片刻就痊愈了,这太不可思议了,于是她看怪物一样看着张东,惊讶地说:“你这是什么神奇的医技?怎么能这么快就治疗好?”
张东跳上马车,驾车继续前行,回答说:“这是我们马夫的一种医技,对跌打损伤特别有效。”
“你这个马夫也太神奇了一些,我还真有做梦的感觉。”大乔感叹着说。
“你为何要到这个时候才给小姐治疗呢?为何先前不出手?”丫鬟小九插言问。
“是啊,你为何当时不出手?”大乔也一脸疑惑,如果张东那时出手,她完全可以再和孙策相处一会儿,孙策从江都风尘仆仆赶来和她约会,她自然要多陪陪他,尽管这有违礼教。
张东轻声答:“原因很简单,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懂得这种神奇的医技。”
大乔认同了张东这个解释,如果立志扫平天下,一统江山的孙策知道张东不仅仅具备天生神力,而且还懂得这种对跌打损伤有奇效的医技,是怎么也要把张东网罗过去的,张东想当一个悠闲的马夫却是不可能了。
不过,她还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不是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