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虾说的煞有介事的,也勾起了我心中的好奇,我敲了表姐的门。里边一点回应都没有。我喊了一嗓子,说龙虾找我,我出去一下。
我打车来到龙虾说的酒店,服务员带我上楼。敲了敲门然后推开。
只看了一眼我就愣住了。龙虾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身边坐了六七个职业学院的混子,对面坐着的三个男生正是张星辰和那两个推我的狗腿男
龙虾见我来了。把张星辰刚刚给他斟满的一杯啤酒喝下肚,然后呃的一声打了个嗝。说:“你要我打断两条腿的,是不是他?”
张星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扭头看来,脸色一变。随即惊喜的喊道:“草泥马就是他。虾哥你给我干他。打的越重越好。我加钱,我给你十万块。”
龙虾桀桀笑。说:“阿龙啊,你不要让兄弟难做啦,给点面子撒,自己把腿打折好不好。”
我走过去,拎着他的脖领子把他薅起来,推到一边,说:“滚犊子,老子饿坏了,先吃点再打断自己的腿。”
职业学院的混子们哄堂大笑,笑声越来越大,几个小子甚至弯腰蹲下,拍着地面狂嗥:“哎呀我超尼玛,受不鸟了,竟然找我们堵龙哥放学,太尼玛戏剧化了。”
张星辰开始还满怀希望的看着龙虾,随后脸色变幻,最后已经是涨成了猪肝色。
那两个跟他混的男孩,悄悄捅了捅他,拿眼神示意门口几人站起来就跑。
我低头对付一只红烧猪蹄,头都没抬。
早就有所准备的龙虾岂能让他们走掉,吆喝一声,数人直接堵住了大门,张星辰色厉内荏的喊道:“我爸是张得莱,我告诉你们,碰我可想好了后果。”
龙虾问我,咋搞你给个说法。
我扔掉筷子,走到张星辰跟前,这小子真特么高,能有一米八五,我还要稍稍的仰视着他。
“你,你别乱来啊,我可告诉你,我练过空手道。”
我抓住他的头发,一个膝撞顶他老二上,张星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身形一动,就被龙虾带人按住,这一顿爆踢,满头满脸的鼻血。
我冷冷的看着张星辰躺在地上呻,吟,说:“本来以我跟你爸的关系,我不应该欺负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女人的主意,这次只是小惩大诫,如果你再敢纠缠凌诗敏,你爸就是奥巴马,你也得死知道不?”
张星辰和两个重点高中的优等生,那挨过这打啊,这帮职业学院的混子学生,打架如狼似虎,根本不管脑袋屁股,就是闷头踢。
两个跟班,尤其是哪个胖乎乎的家伙,门牙掉了好几个,一哭直漏风,发出的惨叫就跟母鸡被狗强上了似的。
酒店的经理来干涉,我拽出一沓子钱扔出去,然后把门关上,外边顿时没了动静,没必要谁愿意惹祸上身啊。
这顿踢足够这些好学生回忆几年了,我觉得可以了,张星辰应该不敢再对表姐动啥心思,就挥手带人离开。
我跟龙虾走在前边,这孙子边走边歪头打量我脖子和脸,看了一眼又一眼的。
我摸了摸也没什么东西啊,就问:“你看嘛呢,我不搞基的。”
龙虾啧啧连声,说:“你竟然没有被挠伤,真是了不起啊,那三个女孩没一个是省油灯,龙哥你咋摆平的啊?”
我苦笑一声,心说摆平个jb,我刚把表姐追回来,还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整呢。
“要不咱们找松哥乐呵一下,你是回家还是跟我们一起?”
龙虾这些人拿逃学简直是家常便饭,就算半年不去点名,班主任也都懒得过问,按时交学费就ok。
我也心烦意乱,懒得去学校走哪个过程,就点头说:“好,叫雪松吧,咱们找地方喝酒去。”
龙虾给雪松打了电话,我们在学校附近的酒吧街碰了头,随便找了个酒吧,进去喝酒。
我兴致不高,大家也都没放开,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混子们看着偶尔经过的服务员也要吹个口哨。
这时,过来个身高体壮的寸头大汉,走到我跟前,朝我点点头问:“是龙哥吗?”
我愣了一下,这人能有二十七八了,管我叫哥?
“我们光哥请您过去聊聊,还有这两位。”
他指了下李雪松和龙虾,然后向远处一张大卡座指去。
我眉毛一挑,问:“那个光哥啊,要见我不会过来?”
李雪松纹丝没动,道:“是不是李光?”
那个大汉说:“对,光哥见你们还得亲自过来?”
我冷笑道:“拽尼玛啊,我要不拦着,秦朗就把他宰了吧,再说咱们是仇人,有什么谈的?”
职业学院的混子都呼的站起来,人手一只酒瓶,目光不善的盯着寸头大汉。
李光发现这边情况不对,远远的站起来,冲我招手道:“兄弟,你过来聊聊,你们那边人多,我这肃静。”
我站了起来,看向他那个方向,还真就只有他一个占了一张大卡座。
李雪松摇头,不让我去,我嘿道:“我心情正差,还能让他吓住?”
我跟着那寸头大汉就走了过去,李光脑袋上缠着纱布,显然秦朗那下打的他够狠,这都好几天也没有拆线呢。”
我有些戒备的看着他,问:“咋地,还没打够,找我要磕一把?”
李光站起来,伸手请我坐下,说:“咱哥们不打不相识,喝一杯交个朋友咋样?”
我冷笑道:“免了,我怕你下毒害死我。”李光一连倒了两杯鸡尾酒,一一饮尽,放下杯子对我说:“兄弟你真误会了,我叫你来呢,两个意思,一是感谢你那天从秦朗手下把的命给保住了,我在医院醒了以后,听手下人说,差点就被他安排的死士给捅个透心凉。”
我坐了下来,斜眼看着他,听他还想说什么。
李光压低了声音道:“二呢,我是想跟你结盟,咱们联手搞掉秦朗和金牙,整个沙河区就没谁了,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我奇道:“搞掉他们做什么,再说我有什么实力值得你联盟啊,我不过是个学生。”
李光把黄鹤楼1985拿在手里,手指一弹,蹦出了两根香烟,递给我一支后,那个寸头混子立刻帮我们点火。
他继续低声道:“秦朗睡了你的女人,还差点把你打死,这事有吧?”
我沉默不语,烟头上燃过的烟灰却突然掉了下去。
李光目光一闪,说:“那个金牙龅,几次跟你冲突过吧,远的不说,有一次差点把你表姐给那个了是不?还有,那天在骑士酒吧,那个叫许东的小子,给你那一钢管,可是奔死打的你!”
我把烟头吐掉,愠声道:“你麻痹的有屁就放,别整那些没用的。”
他提起表姐,我就想起那次被金牙老猫等人掳去,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被人动手动脚,自己却无能无力,最后被逼的没办法,要去求另一个我负了人家的倪虹,这简直就是我的奇耻大辱,最不愿意提的伤疤。
李光身后的混子出声道:“别你吗给脸不要脸,光哥也是你能骂的。”
我手中一抖,一杯红酒兜头浇在他的头上,嘀咕了一句:“那找的马仔啊,老大说话还敢插嘴。”
那混子一抹脸上的酒沫,就想拽我衣领,我巍然不动,冷笑着盯他。
李光突然伸腿,一脚踢在寸头混子的腿上,骂:“叫龙哥,草泥马的瞎眼了?”
混子一哆嗦,酒液浸入他的眼睛,蜇的他连连咋吧眼,表情极度滑稽的喊了句:“龙哥,对不起啊。”
我仿佛没有看到一样,问李光:“还有么?”
李光点头,道:“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出力,不光帮你报仇,还要分你利益。”
我好奇的问道:“你们整天说地盘,整天搞东搞西的打来打去,到底抢什么利益啊?”
李光矜持的一笑,说:“我一讲你就明白了,就比如说秦朗吧,他手下一间骑士酒吧,还以各种胁迫手段入股了两家规模更大的,比如那家和你们发生过冲突的活力酒吧,这些都是钱,年底分红几百万计。”
“还有,现在楼市火爆,一些大型工地的河沙,河卵石,需求量都是天文数字,这些我们郊区乡下就都有,你知道如果我们把整个区的这些工地都搞定,一年这些东西能赚多少吗?”
“多少?”
他伸出一个巴掌,我试着问:“五百万?”
李光摇头,我惊讶道:“这些河里地里抠出来的砂石还能赚五千万吗?”
李光嘿了一声,说:“大弟啊,你太小看建筑行业的利润了,一年最少五个亿啊。”
我手一抖,停在唇边的红酒整个都倒在了衬衫上,那个被我泼了一头的混子,紧忙递过纸巾,我吓声道:“哎我去,那么多钱,这些都有我的份吗?”
李光眯起了眼,笑的意味深长,说:“只要你背后的人支持你,这还不算,秦朗也有私人赌场和皮肉生意,不过都是秘密搞的,跟国外的红灯区之类的比不了,那个金牙,他们火拼就是在争夺这些,已经死过几个人了。”
我惊叹道:“真的假的啊,死人都没报道过,上边不管?”
李光瞟了我一眼,幽幽的道:“法律,从来都是给没有门路的草民准备的。”
我想问问他,你说我背后的人是指谁?
还没开口呢,兜里电话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孙瑶。
赶紧接了,她在那头哭喊:“李云龙你快来,小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