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组长一眼就认出我是临时冲上车,补票还多花了一百的二逼青年,不敢置信的指着我道:“就这么一会你就给人打成这样。哎呀妈呀。快点去喊医生来,这人看样子要够呛啊?”
我看眼镜男那个逼造型心里也有点发虚,可我不后悔,再来一次还是会动手狠踢他。老子的女人就是我的逆鳞。谁碰我跟谁玩命。
动车组本身就配备了两名随车医生,还有简易的医务处置室,他们来人带了担架,把嘴角不断溢出血沫。已经昏迷的眼镜男给抬了出去。
我被两个乘警拷了背铐,想要把我押到警务室去。表姐有点懵了,拦在门口哭喊道:“你们怎么乱抓人?这个死眼镜他要强jian我,我男朋友才动手打他的。我们是自卫!”
一个高个乘警冰冷道:“事情经过我们会调查。就算这人意图不轨。那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你们制住他交给我们警察,我们自然会依法处理他。可是你男朋友差点把人打死。这事就大了。你现在赶紧联系下家里人吧,两个小孩出来上学,怎么在车上就闯这么大祸啊?”
凌诗敏哭着说:“这车厢里还有两个大活人呢,他们可以为我作证,真的是眼镜男先对我动手动脚,还威胁我到了北京找人轮jian我。”
警察看向已经坐起来,旁观事情进展的两个中年人。
问他们:“你们看到事情经过了吗?”
两人齐齐摇头,都推说睡着了,醒来时候警察已经到场,他们啥也没看着。
我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斜睨了两个不敢作证的中年乘客,两人噤若寒蝉,根本不敢跟我对视,只把眼光挪向别处。
我用眼光安慰凌诗敏,示意她不要怕,乘警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踉跄着被押走。
由于表姐没参与殴打,所以不算嫌犯,她没有被拷,但是作为当事人也被控制起来,一个乘务员把她带到乘务休息室,面对面坐着盯着她。
我被乘警押到警务车厢,被勒令蹲在墙角,我不肯,说:“我不要座,站着总行吧,蹲下就免了吧,太特么难看了。”
高跟乘警也没强迫我蹲下,反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奇道:“看你年纪也就十七八岁,考的什么大学啊?”
我摇头:“还没考呢,高二,送我女朋友上学的!”
乘警兴趣更浓了,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说:“真是牛逼啊,我竟然没看出你有一点惊慌的意思,你家里是很有背景吗?”
我淡然道:“没啥背景,不过有两小钱罢了,你们铁路警察办案挺有意思啊,我怎么感觉你像在跟我聊天,你咋不问问我性别年龄之类的呢?”
高个警察脸色一僵,默默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说:“年龄,住址,有无前科……”
我一一答了,高个警察连上警务内网,看了一眼拍桌喊道:“我说你这么淡定,高一时候就把同学打的跳楼,你特么劣迹斑斑啊,这回你算是废了,就算人不死,你都得进去,你这属于严重危害社会安全,要从严从重打击处理你。”
我嗤笑道:“好像这个你说的不算,这事归法院检察院吧。”
高个警察被我噎到说不出话,气呼呼的合上笔记本,骂道:“你特么先狂着,这人要是没死你还有缓,死了你就算废!”
我不置可否,看也不看他一眼。
不一会出去查看伤员救治情况的乘警回来了,把高个警察叫了出去,嘀咕一阵两人一起进来。
他俩推着我肩膀就把我弄到一个焊死在车厢上的合金桌子旁,我警告他们别对我乱来,两个警察嘿嘿一笑,说:“我们首都警察可跟你们地方上的不一样,我们文明执法,不会对嫌疑人动刑的。”
我随口问了一句:“那傻逼眼镜挂了没有。”
高个乘警把我的手铐打开,然后勒令我蹲下,再把我拷在铁桌子上,才冷冷回了一句:“正在抢救呢,肋巴骨被你踢折好几根,肺子都被戳穿了,这车上备用血浆有限,你小子就祈祷他不死吧!”
我这回是有点担忧了,尼玛的办案警察都是北京方面的,我在星海的人脉一个也用不上,老倪头或许有影响到首都警方的能力,可是他还jb被两个日本老鬼给干成了重伤。
整不好老子这回真特么折在这眼镜男身上了,你麻痹的,别让我在星海找到这货,不然妥妥的弄死沉到大海里喂鱼。
动车速度很快,而且这是星海直达首都的车次,小站一概不停,几个小时之后就到了首都西站。
眼镜男的担架走了特殊通道,抬下火车后就被早早等候在外的120急救车拉走,表姐跟我一起,被车站派出所的人接管。
我被押在拘留室里,表姐滞留在外边做了案情笔录,这案子简单明了,就是对方手脚不干净,意图勾搭女学生,结果反被人家的男友狠揍一顿。、
案子严重在眼镜男的伤势太重了,是不是会挂掉现在都说不准,还要看医院抢救后的情况反馈。
我对办案警察说:“你把我电话还我,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否则他们还不知道我出事了,就算赔钱之类的也要找个人来吧?”
警察犹豫了一下,说:“本来不合规矩,但你这是打架斗殴,不算恶性犯罪,我就破例让你打回电话吧。”
他把我的手机从塑料袋里拿出来,递给我。
我心里一阵犯愁,打给谁好呢?
想了想,我先拨了李光的电话,开口就说:“那啥,我折在北京了,火车上打了个人,好像还特么要挂的样子,你先给我卡里转点钱,然后找找关系,看看这边有能说得上话的不?”
李光大吃一惊,连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干北京去了?”
我不耐烦的回道:“送女人上学,吗的,车上遇到个不开眼杂种竟然调,戏她!”
李光说我马上给你调现金过去:“至于北京那边我还真没关系,不过我会尽量给你想办法的,你别急!”
我把李光电话挂了,警察看向我,朝我伸出手来,我握着电话,说:“还要再打一个,最后一个!”
我也不管他点不点头,直接找到汪涵的号码拨了出去。
汪涵好像在餐厅吃饭,周围还有阵阵的钢琴伴奏声,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大大咧咧的,说:“啥事啊,你还知道来电话啊?以为你把我们仨给忘了呢!”
我尴尬的嘿嘿道:“怎么会把你们忘了,我这不来首都看你嘛!”
汪涵哼道:“别扯了,你一天瞎忙,你怎么会来首都!”
我说真的,我真在北京呢。
汪涵不信道:“那你说你在哪呢?”
我苦笑道:“首都西站派出所啊,我一只手被拷在椅子上跟你通话呢。”
汪涵:“……”
我:“真的啊,快来搭救我吧,要不一会兴许我就挨揍了。”
汪涵:“卧槽,你来真的?我不信,你如果真在西站派出所,那你把电话给旁边的警察,让我跟他说话!”
我:“好,你跟他说!”
我举着电话冲警察示意,办案的小警察也就二十多岁,干净利落还有点小帅,摸不着头脑的看了看我,就接过电话喂了一声。
汪涵说了啥我也没听清,反正聊了几句话小警察就挂了电话,这时正好进来一条短信,他随手就给点开了,下意识读到:“您的尾号1582农行卡通过网银转账收到一笔汇款,金额为一,一,一……”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数后边的长串零。
半响才吃吃道:“一千万?”
我咧嘴笑笑,心说李光这王八犊子因为我分了他张得莱矿山的好处,出手倒是蛮大方的,直接就给我周转了一千万的现金。
小警察脸色立刻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拿着电话递给我,想了想说:“那个,兄弟啊,刚才那女的谁啊,她怎么知道咱分局老大的名字啊?”
我装逼道:“一个炮友!”
小警察瞪眼瞅了我半天,戳着牙花子说:“这么地,我先把你铐子打开,然后你也别跟我闹,你这又是一千万汇款,又是咱们分局老大的背景,这么点事你也犯不上跑啊颠的,好不好?”
我点头,淡然道:“打个人而已,别说没死,死了我也不会跑,赔钱就是了!”
小警察一脸的尴尬,假装听不出来我对他们这一行所捍卫的,那种被老百姓视为洪水猛兽叫做法律这东西的鄙夷。
他从抽屉里掏出软中华,弹出两根,自己点了一根又递给我,我就着他的打火机就抽上了。
小警察跟我攀谈:“以前来过北京没有,你女朋友考的什么学校啊?以后有啥事你来找我,我叫金正豪,当然,我主要负责车站这一带和铁路沿线的事,不过别的方面也能打个招呼说句话,呵呵。”
我叼着烟,眯着眼睛合计着,汪涵能不能把我整出去,就算有钱关系不硬也不行啊,天子脚下有钱人多了,我兜里这两个钢镚连伪土豪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