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混子低喊道:“十,九,八……”
表姐和她的同学紧张的脸色煞白。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
混子继续数道:“六。五,四……”
我拍了拍表姐的手背,把她抓着我的手破开,然后做了一个动作。
混子们哄堂大笑。吹着口哨。有人还喊,快看啊,光背黑狗钻裤,裆啦!
表姐大喊:“不!”
声音尖锐高亢。撕心裂肺。
我缓缓的蹲下身去,注视着。早早就岔开双腿等着我钻的方亦然。
“速度啊,尼玛的钻不钻,麻溜钻了叫爹女人给我带走。你就没事了。”
方亦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好像在欺哄一个傻子。
我冲他点头。诡异的一笑。趁着方亦然愣怔之间。
蹲在地上的我猛然暴起,一把抓住他的裆下。用力一捏一拧。
手里的一大坨,有种鸡蛋皮被碰破了感觉。
嗷……
一声非人的恐怖叫声传出,方亦然脸色蜡黄,双睛暴徒,抽搐着向我身上倒来。
他惨烈之际的痛嚎声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扶着他的肩头,就顺手抽走了他手里的棍子。
甩棍到手,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我一脚把已经口吐白沫的方亦然蹬到一边,低声道:“你数快了。”
一棍砸在旁边起哄帮方亦然数十的混子头上。
砰的一声,纯钢甩棍狠狠的砸在混子的天灵盖上,可是天灵盖是最耐击打的部位,这个人晃了晃脑袋竟然没倒,只是头皮已经被我的巨力撕裂,鲜血直接就淌了下来。
“卧槽,干他,老大你怎么样?”
方亦然手下瞬间混乱成了一团,有人去拽老大,有人扑向我。
我把棍子抡圆了,专门照人头脸部挥扫。
“草,老大蛋碎了一个,玛德干废他,给然哥报仇啊。”
查看方亦然伤势的混混猛然站起大呼道。
这些混子习惯了以多欺少,我就一个人,他们十来个,都看出便宜来想好好表现一下,向我狂扑而至。”
我一个人,要面对围了一圈的敌人,难免顾此失彼的挨了几下。
我又拿出以前养成的习惯,反正也是打不过,我特么盯一个人狠干。
被我盯住的那个高个混子,伸手挡我抽向他脸颊的一棍,被我直接把手腕砸折,哇哇惨叫着向后退去。
我正待追击一棍砸倒他,突然脑后砰的一声,被人一酒瓶子呼在后脑上。
眼前一花,满天都是金星,我一下子摔倒。
混子们一拥而上,把我手里的甩棍抢走,拳脚和棍子如同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
我被打的差点直接背过气去,抱着脑袋佝偻在地上,距离躺在不远的方亦然只有两米远。
“草拟吗,让你装逼,整死你今天。”
“给然哥报仇啊,打他下边。”
一个混子提议,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我的老二也敲烂。
表姐尖叫着扑过来,挡在我身上,这帮混子急眼了,管你是男是女,拳头飞脚瞬间打了表姐好几下。
我心痛如刀割,高喊,打我可以,不要打我的女人!!
“我去尼玛,一边打你,一边摸你女人行不行?”
一个混子扯着表姐的头发就把她拉起来,还有人过去把表姐的同寝也拽了过来。
“捏她的奶,让这煞笔看着,我们继续打!”
那个被我敲断手腕的混子充当了军师的角色,在那指手画脚的指挥别的人。
我的头早被砸破,腹部接连遭到重踢,身子感觉越来越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我知道我就快完了,不死也是昏过去。
表姐被人从后边抱住,一个混子去扯她的衣领,整个酒吧的人都在围观,却没一个敢于阻止和报警。
看场子的光头跟方亦然是哥们,没人敢同时得罪两拨煞神。
我渐行渐远的神智被表姐的尖叫声拉回,勉力的睁开眼睛,血液盖住了眼皮,让我看向前方的视线带着一抹妖异的红。
我看到表姐拼死挣扎,又踢又咬的想要挣脱那两个杂种。
可是她一个女孩,始终是没有男人力气大。
我无声的哭了,眼泪冲出眼底,迅速和脸上的鲜血混在一起,又一次看到至爱之人在我面前受辱,我却无能为力!
我的心如同一万颗钢针在扎刺,一瞬间就已经抽痛的千疮百孔。
又是一棍砸在我的头上,脑海里嗡的一声震响,那种身子轻若羽毛的感觉再次袭来,我觉得我的灵魂要离开了。
可是我不甘,我绝不能让表姐在我眼前受辱,一种剧烈在极点的不甘意志在脑中回荡。
轰……
这道不屈的意志如同引信,点燃了我体内所有的怒火和狂躁,我的心脏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开始加速跳动,瞬间就超过了每分钟三百次。
渐渐飘逸模糊的灵魂彻底归来,我猛的一把抓住再次砸向我脑袋的甩棍,手腕一用力就把那人甩了个跟头。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如同血葫芦一样,刚开始还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围观的人都被震惊了,纷纷叫道:“这是人是鬼啊,打这样了还能起来。”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几步就冲到表姐跟前,抓住正在撕扯表姐上衣的混子肩膀,用力向后一别一背,一个过肩摔把这杂种扔进人堆里。
混子被我摔飞砸到人群中,几个看热闹的倒霉鬼被连累的砸趴在地。
我身后的攻击仍然不停,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了如何的疼痛。
我咧嘴向抱着表姐的混子一笑,狰狞可怖的血脸突然露出一口大白牙。
那混子手一松,喊了一声妈呀,转身就跑。
我见表姐已安全,这才回身跟那些围殴我的混子打成一团。
心脏狂暴跳动,大量肾上腺素的分泌加强了我的视觉捕捉系统,所有人的动作都被我的眼睛分解成了慢镜头,而我的抗击打能力至少提高了五层。
不要小看这五层,本身我就是终日与人斗殴的问题学生,锻炼的经打耐踢,再加一半的抵抗力,那就意味着普通人不动用家伙,只靠拳脚已经不能对我造成过大的威胁。
他们打我,我一咬牙就挺过去,可是我抓到对方的人,那就是连咬带撕,如同野兽一样去搏命。
这些混子那见过这个,他妈的已经被撂倒要打死的人,竟然还能起来,凶猛的跟一只孤狼一样。
有人见势不妙就开溜,有一个跑的,别人也不会傻愣愣的跟我拼命,混子混的是日子,却打不了真正的生死仗,欺负欺负人少可以,真遇到狠茬子比谁跑的都快。
我被逼无奈已经都开始咬人了,终于是把所有人都给吓跑。
表姐扑倒我的怀里,已经哭成了泪人,她说:“云龙,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跟你耍小性子了,你有多少女人我也不恨你了,咱们好好的,你可别死啊……”
我突然来了豪气,一拍桌子,问:“你说真的,说话算数不?”
表姐见我身上都是血,怎么还能生龙活虎的跟她说话,有些担忧的含泪点头说:“算数,我们快去医院。”
我扫了一眼围观的人,发现方亦然已经不知去向,不知道是被人救走,还是自己溜的。
抓起也不知道是谁桌上的红酒,我一口喝了一半,剩下的全倒在脸上,拿手一抹,把血迹清洗了一下。
我搂着表姐的腰说:“不用医院,走,回家你给我擦药去。”
表姐急道:“这么重的伤,不去医院怎么行,你别闹了,快点跟我走。”
我嘿嘿笑:“伏在她的耳边说,你给我整两次上回用嘴擦的那药,我就啥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