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听到秦朗这句话,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是以阴险毒辣的手腕混出名。而秦朗可是以能打敢杀出道。两个人侧重的方向不同,玩的社会也不全一样,如果给他时间慢慢算计布局,秦朗必然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这短兵相接火拼。比的就是谁更能打,更不要命!
我把龙虾和苏晴的绑绳解开,拉到墙角,跟李雪松汇合。
李雪松左膀被砍出老深一条口子。鲜血淋漓的直往下淌,似乎还伤了骨头。他的胳膊一直下垂着不敢稍动。
我有些担心他失血过多,轻声对龙虾说:“你带苏晴和雪松先去医院,我留在这里。看看有机会报仇不。”
龙虾一梗脖子说:“我不走。我要弄死李光这个王八蛋。老子要把棒球棍插他菊花里。一直从嘴冒出来。”
苏晴被龙虾的狠毒咒骂恶心的不适应,一直微微抽泣的声音都换成了干呕。
我看龙虾实在不愿意走。就对李雪松说:“松哥,你这胳膊不能耽搁,我怕治晚了影响以后的肢体功能,要不让苏晴陪你去医院先看看,行不?”
李雪松沉吟了下,点头:“好,你们两个要小心,见势不妙就先走。”
我说:“ok”
苏晴扶着李雪松蹒跚而去,秦朗扫了一眼,一偏头,示意手下放行。
我在心里猜想,估计他是知道了我出现在骑士酒吧,拼命保下了蒋晓云没被凌辱。
这时候两方人马已经谈崩,秦朗本身就是奔着报仇来的,准备可谓充分,人比李光多,他比李光更能打,呼喊叫骂的就混战在一起。
我和龙虾躲在一个盆栽树后,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钢管,专门偷袭李光一方的混子。
这一会就让我砸趴下两个。
结局几乎是没有悬念的,李光一方有几个被秦朗亲手砸成重伤,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抽搐,脑袋上的大口子,往外汩汩流血。
对面还能挣扎的,也就李光和平时比较能打的两三个人,他们秦朗带人逼在墙角,已经绕过了那张黑漆漆的大班台。
“秦朗,你放我一马,我这边还有几千万存款,你都拿走,我撤出这个城市,只要你不点头,我永远不回来。”
秦朗嘿嘿笑道:“这些我杀了你自己会拿,你特么和金牙龅搞我就没想给我活路,那是直接奔死刑给我设的局,你以为我只会打打杀杀,脑子缺弦啊?”
我一听就懵了,尼玛的秦朗要杀人,要整死李光吗?
李光不肯束手待毙,嘶吼着跟秦朗拼在一起,他的身高和体力都不差秦朗,可是斗殴经验和身手,那就差太远了。
秦朗钢管耍的呼呼风响,李光疲于拼命的左挡右支,冷不防被秦朗一脚闷在大腿上,当场下盘不稳弄了个大前趴子。
他的鼻子和门牙都磕在坚硬的理石地面上,再抬头已经是一脸的血,李光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秦朗已经轮圆了钢管,一棍子砸在他的后脑上。
砰的一声震响。
李光的后脑上,立刻沁出了大片血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心说这一下不死也没了半条命啊,秦朗下手太jb狠啦。
没想到这还不算完,秦朗勾了勾手指,一个满脸青春痘,一头红发的混子迅速跑了过去。
秦朗望了一眼他手里的开山刀,说:“船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十万美金给你存在了国外的账号上,你先去韩国然后到泰国,你妹妹做手术的钱,我已经都给存在医院的账户上,嗯?”
红发混子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老大,以后我家里多照应着点。”
他拎着开山刀就走到李光旁边,双手握着刀柄,将刀尖对准了李光的后心。
我看的眼皮直跳,大喊一声:“停手。”
秦朗霍然盯向我,问:“你啥意思?”
我指着那个拿刀的混混,说:“你问我啥意思,我还要问问你什么意思,你赢了,该拿钱拿钱,该抢地盘抢地盘,你杀人干屌?”
秦朗大怒,骂道:“卧槽尼玛,我杀人咋地,他和金牙往我场子里塞的那些毒,品,够崩我好几次的你知道不?”
我不想跟他在如此的情况下冲突,硬钢那不是能耐,那是傻逼。
我说:“你杀他可以,但是错过今天行不行,我们几个学生先跟他打了半天,然后这b死了,我们能脱了干系吗,还怎么上学?”
秦朗脸色阴晴不定,沉默少顷,说道:“我被抓走的时候,你帮蒋晓云了?”
我沉默。
他继续说:“我这人虽然比较浑,但是佩服有种的,咱俩虽然成了仇人,但是我还是得冲你这个!”
他翘起一根大拇指,对我比了下,然后道:“今天既然你们遇上了,那就算这个瘪犊子命不该绝,以后我慢慢整治他。”
“我们走。”
秦朗断喊一声,扭头就走。
身后的混子们毫不犹豫,纷纷跟出,那个拿刀要捅死李光的红毛似乎长出了口气,看向我的目光复杂难明。
龙虾拉了我一把,说:“咱也赶紧走吧。”
我摇头,直接走到一旁的文件柜前,把门拉开,那个眼镜男,瑟瑟发抖的蹲在一堆钢管木棒上。
我一把将他薅住,扯着他的头发把人拽出来,说:“刚刚那三百万,给我一毛不差的转回来,要不我掰断你的牙。”
眼镜男看了看被砸坏的电脑,哆哆嗦嗦的掏出了手机,费了半天劲,把三百万给我转了过来,我想了想又给他转回去八十万,说:“这是还你家老板的钱,他要是没死,你跟他说一声,敢来碰我,我就把棒球棍插他屁yan里去。”
眼镜男诺诺点头,生怕我一怒之下先把他插了菊花做试验。
“赶紧叫120了吧,晚了容易死人了。”
我扔下一句,拉着龙虾就走,出了大门一路狂奔。
躲在一楼旅社的公测里把脸洗了洗,赶紧闪人。
龙虾给苏晴打电话,问明白了在哪个医院,我们又马不停蹄的赶去,结果到了才知道,李雪松被那一刀砍裂了肩胛骨,需要住院疗养一段时间。
龙虾一脸愧疚的说:“老大,你看我自从高一开始跟着你混,就没帮上你什么忙,你却连连为我铲事,这回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我……”
李雪松草了一声,说:“你特么离我远点,你那大眼珠子红眼扒擦的太jb吓人啦。”
苏晴噗嗤一笑,似乎对于表哥被糗很是开心。
我说:“松哥,你这回就把那修车的活辞了吧,我这还有点钱,等你好了咱们合计一下,干点自己的买卖。”
李雪松似乎想起什么,挣扎着坐起,从裤兜往外掏。
苏晴呀的一声扑过去,制止他的动作说:“你干嘛,咋不听医生的话,人家让你卧床不准乱动的。”
李雪松被苏晴抓住了那只好手,突然神色就变得有点不自然起来,呐呐的说:“我想,掏出兜里的卡给云龙,那里边有好几十万呢,我咋能要他这么多钱。”
苏晴哦了一声,扶着李雪松的肩头,说:“你乖乖的躺下啊,我帮你掏,不准再动了。”
李雪松面红耳赤的往后躺,我和龙虾面面相窥,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苏晴天真浪漫,犹未发觉病房的异样气氛,自言自语的说:“你这么大个男人,要乖一点,受伤了不可以乱动,你要干什么跟我说,除了尿尿我都可以帮你的。”
我憋着笑,看着苏晴一只嫩如春葱的小手,顺着李雪松的大腿就摸进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