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夏!”
裴冷站在客厅里,大声呵斥着她的名字,他紧紧皱起的眉毛,分明已经是不悦了,结果,没有半点声音回应他。
他不敢耽搁,立刻到处找寻陆晴夏的踪迹,看他的神色急得很,林初有些不解,在他正要打开萧婉儿卧室时,他拦住了他,“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还是敲敲门吧?”
柳寒知道,前些天在淮秀出事,裴冷是真的被吓到了,他对陆晴夏重视得很,这么紧张就是担心再出什么意外,若真的再出点什么意外,这个男人恐怕又会急死!
他走上前,阻止了林初,“她们肯定是喝醉了,要不然这么大声,她们怎么会听不见呢?”
他示意裴冷可以开门,裴冷这才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卧室里,一张粉色的柔软大床放着,而床上没有一个人,光滑的地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个女人,你搂着我我抱着你,紧密交缠着不舍得分开,三个人都睡沉了,以至于他们三人进来,她们都没有半点反应。
裴冷的怒火更甚,他示意他们俩一起过去,各自抱回各自的女人,最好是礼貌性地不要触碰到其他人,还好这三个人知道羞耻,没有彻底解放天性,身上的衣服虽然凌乱,但也没有衣不蔽体,要不然他真的想掐死陆晴夏!
陆晴夏被挤在最中央,萧婉儿大手搂着她们两个人,夏默苏乖巧地抱着陆晴夏,林初见状只好先上前将萧婉儿抱走,一有人碰到她,萧婉儿立刻弹坐起来,她瞪着大眼睛,无神地望着那三个男人,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滚出去!”
看她的神色,估计连人都认不清楚了,只是凭着本能要赶人,她双手胡乱地在地上摸着,摸到手机之后,威胁他们三人,“我报警了,马上报警!”
说着,她真的拨打了电话,林初赶紧要去夺下她的电话,却不想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原来他就是她口中所说的警察吗?
林初甜蜜一笑,将萧婉儿从地毯上抱了起来,将她放在了床上,萧婉儿似乎是认出林初来了,在吃吃地笑着。
夏默苏最是乖巧,柳寒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的时候,她一点反抗都没有,乖乖沉睡着,呼吸里有浓浓的酒味,这三个人中间,她最符合名媛的乖巧气质,对于酒精这种东西沾得最少,所以醉得最深。
身边的人被抱走后,陆晴夏眯着眼睛下意识地到处摸,要寻找身边的好闺蜜,谁知摸来摸去也没有摸到人,她正要急着醒来时,摸到了一只大手,那只手温暖干燥骨节分明,透着熟悉的味道。
她不禁笑道:“这是你们俩谁的手啊,怎么跟裴冷的手好像啊?”
看见她眯着眼睛憨态十足的样子,裴冷因为她这一句话,所有的怒火都消了,他俯身将她从地上抱起,她这才半睁开了眼睛,懵懵懂懂地看了他半天,才疑惑开口,“你是裴冷?”
“还算你认得我,否则我真想掐死你了!”才在淮秀出了事,那一夜高烧了一整夜,这才活蹦乱跳了几天,又把自己喝醉,她的身体怎么承受得住?裴冷心疼地呵斥道。
陆晴夏被骂了,却突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指着他的鼻子笑道:“哈哈,我知道了,你就是裴冷,只有裴冷才这么凶残!”
凶……残?
连柳寒都忍俊不禁了,这形容词形容得真到位,“难怪你那么紧张了,原来陆晴夏喝醉酒之后,会酒后吐真言啊!”
裴冷深深然睨了他一眼,“我先走了,你们随意!”
他抱着陆晴夏刚走到门口,陆晴夏似乎清醒一些了,“不要,我不要走,还有婉儿和默苏呢!”
“她们有人照顾。”裴冷腾出一只手来,抚了抚她紧皱的眉心。
她眨眨眼睛,还是醉意朦胧,“谁照顾啊?”
“她们的男人!”
“啊?”她似乎脑袋转不过弯来,半天才道:“不行,她们没有男人,我要留下来照顾她们!”她说着,还要挣扎着下来,裴冷怕她着急,只好将她放下来,结果她喝醉了酒,站都站不稳了,人又软绵绵地倒在了他怀中,嘴里念叨着她们俩的名字。
萧婉儿在床上翻来覆去,听见了陆晴夏的声音,她一股脑爬了起来,站在床边大声笑着,“晴夏,默苏,还有一箱啤酒没喝呢,我们不醉不归啊!”
柳寒瞪了她一眼,极有可能就是她兴致太高,才让这两个人都喝醉了,裴冷的目光林初是不敢看了,他赶紧抓住萧婉儿,将她按回了床上,“你快睡吧,别闹了!”
还好萧婉儿是个有分寸的人,在公开场合从来不喝这么多酒,要不然这样闹起来,被媒体拍到,形象还要不要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柳寒怕萧婉儿和陆晴夏闹起来,等会儿不闹到半夜都不得消停了,他直接抱起乖巧的夏默苏就下楼去了。
裴冷轻抚了抚半梦半醒的陆晴夏,柔声询问她,“回家?”
他慢慢能够摸到她的脾气了,这种不清醒的时候,你若对她凶对她霸道,她就一定要跟你反着来,你若温柔一点,她必定乖乖听话。
她眨了眨眼睛,痴痴看着裴冷,然后乖巧点头,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了他怀中,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了他的脖子,她娇憨笑道:“你抱我回家!”
她软绵绵的身体靠过来用娇滴滴的声音要求着,那一刻裴冷感觉他整颗心都要化掉了,他轻手轻脚地抱着她,生怕弄疼了她,又生怕她不舒服,将她放在车上,都不敢给她系安全带,怕她被绑着不舒服,只是俯身问她,“系上安全带好不好?免得你乱动不安全。”
“嗯?”陆晴夏抬头傻乎乎地看着他,似乎不能分辨他在说些什么,攀着他脖子的手不肯松开,撅着嘴笑道:“我一定是在做梦,裴冷怎么可能这么温柔啊?”
然后,她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半撑起身体去吻他,吻了一下感觉甜甜的,她忍不住想要吻第二下,结果才刚碰到他的嘴唇,就感觉他像饿狼一样反扑过来,将她按在座椅上,狠狠深吻着。
陆晴夏被酒精麻痹了理智,还以为是在梦里,裴冷的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吻法,让她意乱情迷,她忍不住低声沉吟起来。
在这种亲密事情里,她极少发出声音来,这时候的低声呻*吟对裴冷来说,无疑是一剂猛料,他几乎就要疯狂了,他钻进车里,把车门锁上,放低了车座椅的位置,俯身抚摸着身下的人,沙哑着声音问她,“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