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生日!”他突然语调冷寂地开口。十八岁之后,在他知道自己母亲生下他的那天跳海而死尸骨未存时,他就再也没有过过一天生日!
“以前没人给你过,现在我给你过啊!”梁墨染不明所以,摆弄着她送的礼物。“看这个围巾,冬天这么冷,你可以围着呀,这个是打火机,以后用我给的这个哦!”
“我再说一次,我不过生日,把东西收起来!”他沉声。
“不要啦,我还买了蛋糕,我去厨房拿!”她站起来要走,兴匆匆的。
“我说了不过生日!”噌得站起来,路修睿一把甩掉她赛在他手里的礼物,啪得一声,打火机掉落在地上,围巾也掉落在地上。
梁墨染一下错愕,整个人呆在当场,难以置信地望着路修睿,这一刻,梁墨染只觉得路修睿的愤怒莫名其妙。她被他这一声怒吼和打落了的礼物惊得是五雷轰顶。甩落的不是物品,而是她一颗心,她兴高采烈的一颗心,这样被人践踏!
可是,看着他似乎沉怒的表情,她一点也不怀疑,他若是发起狠来,可能会一把捏死她。
但是,他这样的表情,让她憋屈的想咬人,可最后只能咬碎自己的一口银牙。她耐着性子,鼻子还是酸酸的,眼睛涩涩的,这么怎么了?怎么就这样了呢?她努力眨巴了下眼睛,不让红红的眼圈里流出眼泪,拼命的咽了几口唾液,深呼吸。
“哥哥,为什么?”就算她迟钝,也敏锐的感觉出事情的不对头。
他不该是这样的,他的情绪一向都隐藏的很平静,就像是海平面,风平浪静的时候,无论海底怎样汹涌澎湃,海面上都是风平浪静的。
路修睿站在那里,没有动。
梁墨染小心的偷瞄他,因为愤怒而蹦起的面容,她更加惊惧,小声道:“哥哥,我犯了你的禁忌吗?”
低低地询问,梁墨染没有生气,尽管很委屈,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愧疚,那张小脸上满是担忧。
路修睿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紧张而担忧甚至害怕的小脸,那脸上是震惊,委屈,隐忍,担忧,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替着,那红红的眼圈,努力隐忍克制眼泪不掉出来的样子,他的手紧紧的在身侧握紧,别过脸去。@^^$
梁墨染见他这样,赶紧蹲下来,把围巾和打火机都从地上拾起来,搁在沙发上,然后走到他面前。十分小声地开口:“如果,如果你不想过生日的话,以后我不给你过就是了!只是,只是你不要这样生气好不好?你这样生气会很伤身体的!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扳着脸,我害怕”
她的卑微,她的善解人意让他整个人再度失控,他突然扳住她的肩膀,愤怒地瞪着她的眼睛,沉声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就那么了解我?”
梁墨染惊愕了一下,贝齿咬住唇,红红的眼睛瞅着他,看他瞪着自己怒目圆睁的样子,她摇头:“我没有,我没有以为我了解你哥哥,我以后不给你过生日了还不行吗?你不要这样子,我真的很害怕!”
她的小脸以为害怕紧张而苍白,紧皱的眉峰,隐忍的咬着的唇,退让。
她知道此刻她只能退让。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来得是如此的莫名其妙,如此的让人措手不及,而她始终坚信他不是随意发火的那种人。!$*!
到此刻,梁墨染还是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没有征求他的同意为他过生日,或许这本身就是错。
所以,即使他扳着她的肩膀,她的肩膀被他捏的很疼,再痛再伤她也不会喊出来,委屈的难受,却也只是把唇抿的再紧些。
他这样子让她好怕,真的很怕,她不要他这样。
他眼底那冰冷的眸光让她不寒而栗,心里竟然有了想逃的想法。
她瑟缩了一下身子,不自觉地想要后退。
可是这样一个小动作,清晰的流露出她想要逃离他的心,这样一个她,让他眼神幽暗的一紧。
“你怕我?”他冷声。
梁墨染瞪大眼睛,咬着唇。“哥哥,你放开我!我”
话还没有说,他似乎勃然大怒,不顾她眼中的恐惧,一把抓紧她的手,强行将她拖到卧房,甩上床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撕扯她的衣服。
那张惨白的小脸惊惧的晃动着,在他的眼前。“哥哥,你摔疼我了,你不要这样!”
他却全然不顾她的叫喊,似乎失控了一般,攫住了她的身体。
巨大的疼痛撕裂般浸入整个感官,梁墨染觉得这比初夜还痛,比初夜还要痛一万倍。
“哥哥,我错了,唔放开我,疼”她哀叫着在他的身下挣扎,恐惧和疼痛让她泪流满脸,细牙咬碎了嘴唇,丝丝血腥充满了口腔,一会儿又而在他的一阵掠夺式的深吻和激烈的冲撞中失去了意识,差点昏厥。
终于,他是沉静了下来,身子俯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了,却没有退出,还在紧密相连。
身下的梁墨染终于在惶恐和惊惧里回神。
他没动。
还是保持那样的姿势。
她疼的麻木,疼的想叫都叫不出声来。
整颗心攥紧的疼,她紧绷着身子,如一条死鱼般瞪大眼睛,眼底都是荒芜。
到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她只是觉得委屈,无比无际的委屈袭来,让她惊恐不已。
终于,他抬头,却依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他只是抬高了头,低头看着她。
没有开灯,屋里还算看得清,因为卧室的门没有关,客厅的灯照射进来,可以看得清楚他的表情,隐匿在背光的阴影里。只是微弱的光线落在他的后方,依稀间便看见他那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此刻柔情得简直有种非现实的美感。
梁墨染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泄欲之后的慵懒,性感,各种复杂的神情让她瞧见。而柔情的人又怎么会让她这样疼?这疼,是她无力招架的呀!
以往在一起的每一个夜晚,每一次缠绵极致时,他的美都让她心惊,这一次,依然心惊。
在惊惧,伤痛到极致后的心惊,而他依然风华绝代,她却伤痕累累。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停留在她的唇间。她的唇很美,被他粗暴的咬的红肿着,甚至破了皮,唇角还有血丝,那是他和她自己咬的。
她的呼吸已经极为微弱,如受了伤的小动物般奄奄一息。
他甚至感受到他们紧密相连的位置此刻黏腻腻的一片,似乎,有血迹渗出。
“墨墨”他突然低低地呢喃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听到这一声呢喃,温柔的不成样子。
而他,微微的托起她的下巴,再度俯身,漂亮的薄唇轻轻的吻住她早已充血的唇。“墨墨”
她回神,视线渐渐有了焦距。
“墨墨,你怕我,是吗?”
她似乎看到他眼中的懊恼,眼眸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失落,挣扎,彷徨,她无声地摇头,几乎是语不成声。“没有,你放开我,我不怕你,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疼”
“你不是要坚持到最后吗?这点疼就受不住了吗?”他的语气突然间就没有了温度。
梁墨染听着这话,心底深处的勇敢又再被激起,她望着他,这个男人本就不是个单纯的男人不是吗?她从一开始就看出他的不一般不是吗?
她曾信誓旦旦的自愈越挫越勇不是吗?
“还可以再疼,我能忍!”她小声地开口:“我都可以承受,但是,我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给你过生日?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他不再说话,只是忽然低头凶狠咬住了她的唇。
挑开她的齿关,即使她此刻伤痕累累,也毫不妨碍他的动作,从温柔到暴烈,从平和到惊骇,一个深吻,也能引起惊涛骇浪。
之前的狂虐已经让她惊恐的要死,此刻再度袭来,她眼底有着更深刻的恐惧。
“你不能让我蒙在鼓里,要死也得有个理由不是吗?”她絮絮叨叨的呢喃着,语气委屈又伤心。
他却一个字不说,只是这样趴在她身上。
“我可以不怪你这样对我,到底是什么让你这样失控?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起来好不好?我疼!”
他依然不动,脸埋在她的颈子里,一动不动。
“生日有那么不堪吗?每个人都有生日,你不想过就不过,像个小孩子这样闹这样欺负我有意思吗?”
他还是不说话。
而在这样相连的半个小时后,他的身体再度起了变化。
梁墨染突然感觉到他的某一处又大了起来,接着,他又开始了疯狂的掠夺。梁墨染再度被恐惧再次攥住了心脏,男人巨大的身躯像山一样,她根本撼动不了。
这是一个她从未见到过的路修睿,像野兽一样的路哥哥,她被他眼里的狠戾和血红给惊呆了,她觉得自己今天晚上会死在这个男人的身下。
梁墨染终于明白激怒一个男人是何等的恐惧的一件事了!
生日!
是的!
他的生日,就是禁忌。
她惹怒了他。
他给的凶狠的,暴烈的掠夺是带着那样明显的惩罚性。
她曾经一度以为他是云淡风轻的,淡漠无情的,原来是她从来没有剪过真正动怒的他,他的怒火中烧,他的矛盾挣扎,在这个夜里这样的明显。
她只记得很疼很疼,全身都被撕裂了一样的疼,他后来在沉默中的怒火中烧。
最后的一刻,他疲惫地压在她身上,她听见他在她耳边的声音,带着怒火的低沉,却又性感沙哑的无可救药:“路墨墨,你走吧离开我别再回来!”
她想问他为什么?
可是,话到嘴边竟然哽咽了。
她没有说出来。
或者,太疼太疼了!疼的她说不出来!
而他在她耳边说的这些话,让她的心疼的剧烈的难以平复,这甚至要比她的身体疼上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