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脚丫子,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我就知道你又在耍花样!”萨麦尔嗤之以鼻,可是另外一只脚丫子毫不留情得踹向了他的俊脸。
登时,他的脸黑了。
“有哪个女人会踹自己丈夫的脸?”脸颊几乎是火辣辣的疼,他大怒。
“呸!”容岚一口唾沫吐向了他的脸,“我的丈夫只是战予丞!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小偷,偷走他的身体!”
她的眼神狠毒,又去踹他的伤口,“你的身体里面还有着一颗子弹!你最好祈祷你那颗子弹待会儿不会被我亲手挖出来!”
“你想要我死!”萨麦尔脸颊铁青,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背对着他。
“你就这么恨我?我要是死了,战予丞也活不了!”她的动作狠毒又粗暴,每一脚都踹向他的胸膛。
如果那里真得有子弹的话,她这一脚踹下去,他怕是活不了。
“战予丞如果知道你背对着他这么伤害我,他宁可自杀!”因为剧烈的挣扎,容岚额角冒出了汗珠。
她的身子被他压制,脸蛋几乎埋在枕头里面。
这种姿势让她不安到了极点,挣扎得越发厉害。
可腰肢再度被他握住,提起。
她一僵,手指紧紧抓住了枕头。
他的灼热,几乎紧紧贴着她的臀。
“可惜呢,那个蠢货什么都不知道!而你也什么都做不了!”萨麦尔重重喘息,薄唇啃咬着她的脖颈,从背后握住了她的柔软。
不要……
容岚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管她先前嘴巴上怎么说,战予丞和萨麦尔,席耀爵是一个人,可她心底深处到底都接受不了!
眼角余光看到了床头的呼叫器,她伸长了手臂,企图去按下呼叫器。
“你去按吧。如果你想要医生看到我是怎么要你的!”萨麦尔讥嘲,大掌顺着她的小腹,往下探去。
尖叫声从门口传来。
“耀爵,你在做什么?”季菱到底不放心容岚和席耀爵单独相处,于是她悄悄来到房间里面,却没有想到看到这样的画面。
尖叫声,倏然而止。
季菱难以置信得看向了“席耀爵”,就在刚才,覆在容岚身上的男人起身,扯过了被单,裹住了身体。
高大的身躯犹如猎豹一般扑向了她。
大掌紧紧掐住了她的脖颈。
季菱的脸蛋涨红,为了呼吸,她不得不踮起了脚尖,手徒劳无功得抓住了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掌。
“我不是席耀爵。”萨麦尔唇边噙着笑意,冷酷道。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止,不要说是季菱,就连容岚都被惊骇到。
她几乎是来不及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难以置信得看向了萨麦尔:“你放开她,她是你的母亲!”
萨麦尔就连自己的母亲都要杀?
“小美人,你耳朵聋掉了是吗?”萨麦尔的话,虽然是对容岚说得,可他却满脸嘲弄得看着长大嘴巴,拼命呼吸的季菱。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是席耀爵。我既然不是席耀爵,她怎么又算是我的母亲?”
明亮的灯光,仿佛照不进萨麦尔的双眸之中,他的双眸里面是魔魅的黑。
“她一直都想要抹杀我的存在。她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几次三番试图杀死我的凶手。既然如此,我何不先杀了她?”
季菱的眼珠暴突,冷汗瞬间湿透了背脊。
曾经在她知道萨麦尔的存在之后,萨麦尔xing格暴戾,一直都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萨麦尔的存在,对于她,对于耀爵,甚至对于整个席家来说,就是一颗不定时的zha弹。
因此,她一直都在给耀爵找心理医师,试图让萨麦尔消失。
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成功。
五年前,又因为容岚的出现,原本只是每年八月十五号出现的萨麦尔出现次数增多起来。
幸好只是那一年而已。
而现在萨麦尔怎么又会突然出现?甚至还想着杀她?
如果她真得死在了萨麦尔的手中,耀爵又该怎么办?
“耀爵……”她的嘴唇哆嗦,无声开启。
萨麦尔轻轻一笑,“别叫他了。他现在什么都听不到。”
他的手,微微施力,热烫的呼吸,喷打在季菱的脸上。
季菱骇然的发现,萨麦尔依旧在发烧。
是否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他才会出现?
萨麦尔几乎将季菱的身体彻底提了起来,季菱被迫脚尖着地。
“如果你死在我的手里,席耀爵肯定会内疚到极点。你说,他会不会躲起来,在也不会出现?如果那样的话,这具身体岂不是以后都有我掌控?不如我们试试怎么样?”
“疯子!”容岚呼吸急促,萨麦尔再度刷新了他的下限。
他怎么会这么残忍?
她立刻扑向呼叫器,试图按下来。
“小美人,你如果按下去的话,我会立刻拧断季菱的脖子。或者,你是故意激我杀死她?”不同于他面对季菱时候,语气的冰冷,他对容岚说话,声音几乎是温柔的。
容岚不由得恍惚起来,这样的语气跟战予丞实在太相似。
她拼命摇头,手死死得抓着床板,冷笑道:“我跟你不一样,不是杀人狂。你放开季菱。如果季菱真得死了的话,哪怕你和席耀爵是一个人,席家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同样也是!”
萨麦尔笑出了声音,他的肤色此时几乎是瓷白的,漆黑的双眸,甚至弯成了月牙的形状,愉悦到了极点的样子。
只是说出的话,嘲讽到了极点。
“小美人,你怎么这么可爱?傻的可爱!”他几乎是笑得喘不过气来,随后侧首看向了季菱,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在战予丞被关进监狱里面,我出现的时候,是季菱暗中命人放我出去的。她早就知道,我一直都想要找你。那一天,在公寓里面,你被我强要,可以说是季菱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那一天的话,你又怎么会再一次的怀上我的种?”
萨麦尔的话,让容岚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公寓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再度从脑海里面闪现。
她的屈辱,她的绝望,她以为再也没有脸去面对战予丞。
手握紧,指甲尖锐的刺进了掌心之中。
她的声音哑了,漆黑的眸看向了季菱,“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是女人不是吗?你该知道,你放萨麦尔出来,会对我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傻丫头,这你都猜不到?怪不得你这五年被席耀爵和战予丞耍得团团转。”萨麦尔轻轻摇头,语气几乎是宠溺的。
“季菱就是想要让你恨席耀爵,切断你对席耀爵的所有妄想。哦,不,还包括对战予丞的。她放我出来,恐怕也会料到我会告诉你,我和战予丞也是同一个人呢。等到你和席耀爵断得干净之后,她就会安排席耀爵整容,恢复真正席耀爵应该长成的样子。”
容岚耳朵嗡鸣,身子一软,狼狈跌坐在床上。
萨麦尔已经继续道:“你是不是心底深处,还对战予丞抱有一丝希望?从未恨过战予丞?恨得只是席耀爵?认为是席耀爵一直在骗你?不,战予丞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就在五年前,你和他在赤区里面逃亡的时候!那一晚在小诊所里面,你被我打晕。”
容岚怔怔得抬眸,看向了萨麦尔。
看着这张跟她最爱的男人一模一样的脸。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原本苍白的脸,此时潮红的一片,黑色双瞳因为压抑的裕望,像是燃烧着烈焰。
她喃喃道:“我求你不要说了……”
可萨麦尔已经彻底陷入了回忆之中,根本没有听到她的求饶。
“在那一晚,你被我打晕。我脱掉你的衣服,你软软都任由我摆弄。你都不知道,昏迷时候的你,有多可爱?我想要把你怎么样,就可以把你怎么样。我是真得恨透了你对战予丞笑的样子。凭什么?我和他是一个人,你却对我总是摆出冷漠冰霜的脸?我拿手机拍了下来,拍下你被我要的样子。我就是要让战予丞看到。我要让他没有办法去面对你。可惜啊,我低估了他的脸皮厚度。”
容岚的脑海里面,出现了她被救之后,身上的异常。
她原本没有多想什么。
此时,因为萨麦尔的话,当时的异常,清楚的浮现。
醒来之后,她的身上没有穿着衣服。
在医院里面,唐心给她包扎身上伤口的时候,战予丞突然闯进病房里面。
当时,他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眸底都是慌张,将唐心赶了出去。
她惨然一笑,闭上了眼睛。
在那个时候,战予丞怕是已经看到了手机里面,萨麦尔拍下的录像。
她以为的那个绝对不会欺骗她的男人,对她说了整整五年的谎。
萨麦尔一笑,“看起来你相信我说得是真得。虽然我有这样或者是那样的缺点,但是我从来都不会说谎。不像是战予丞和席耀爵,口口声声说爱你,却把你玩弄于鼓掌之上。”
“你……你住口!”季菱沙沙开口,她的额角绷起了青筋,脚尖狼狈得点着地面,“萨麦尔,你就是一个魔鬼!我不懂,你为什么处心积虑的毁掉予丞和耀爵的幸福?你明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爱容岚!容岚,你不要被他挑拨,予丞和耀爵是怎么待你的,你不是傻子,你感觉的到!他甚至为了救你,险些死去!”
萨麦尔斜睨了季菱一眼,“小美人还不傻吗?她一直都在恨席耀爵和我,对男人留下心理阴影,不敢近距离的接触男人。和战予丞的五年婚姻生活,因为不能和战予丞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一直都对战予丞怀揣着内疚。结果呢?好不容易勉强自己和战予丞上床,却发现战予丞就是带给自己最深伤害的那个人。你呢?一直都知道这一点,却和苏纶冷眼旁观。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去看容岚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