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佑竟让方克勤实话实说,这是什么意思?
方克勤没容我多想就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沓文件来,“徐总说,虽然跟贵公司签的是年度合同,但是作为单个项目的负责人,得由苏小姐您来签字确认以防苏小姐突然离职导致项目停滞,这样会对瑞丰造成一定的损失的。毕竟这种损失,贵公司就算赔上所有身家也不一定能够补偿得了的。”
我接过资料扫了一眼,反问,“这也是他让你告诉我的?”
他笑得委婉,算是回应了。
以防徐司佑跟我耍诈,我细细将合约条款的内容读了两三遍,方克勤的咖啡也要了三四杯,最终看我在合约最后签下名字时,他也重重地舒了口气。
“以后都是跟你联系吗?方经理。”
他一边小心收着东西一边抬头回话,“也就这个项目而已,瑞丰里面分工也挺明确的。”
我点着头,看他也没再继续待下去的意思,便两两握手告别;我当也算是暂时放宽了心,估摸着先研究下案子,然后再把企划做出来,满不满意是徐司佑的事儿,挑刺儿是一定会的。不过,都无所谓,只要帮完谢解我也算功德圆满,如果他俩旧情复燃我便功成身退,如果郝琳还是跟徐司佑结了婚,那我也许也能有个继续等下去的借口。
怎么都好,总算是有结果的事儿不是么。
只是这世上有句话叫做:计划不如变化。
在回家的路上一辆豪车毫无预警地横在了面前,更从上面下来两个黑超黑面的保镖似的人物。不过,对我还算是客气,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
“是苏小姐吗,请上车。”
我白眼送了去,三岁小孩儿都知道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何况还没任何引诱的东西,我护好手里的提包想越过去,却又被另一个拦了下来。
“我们是顾少派来接苏小姐的。”像怕我不明白,带头的保镖赶紧解释道。
可我如故,继续抱包向前。
“苏小姐,我们真是顾钊顾少爷派来的。若,苏小姐不信我们可以马上打电话与顾少联系。”
我有丝不耐烦,皱起眉头仰起脸来低吼道,“我知道你们是顾白痴派来的,可我就是不想去。”认识顾钊以后,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有这么一出戏,最开始我是赴约的,后来我不去了,顾钊就认为是派来的人没本事,所以一次换一拨,导致每次听到的台词都是一样的。
尼玛,能不嫌烦么。
以前这招都行,可这次俩保镖没被吓得不知所措,不由分说将我扛上了肩头,同时也非常体贴的诠释了下自己的行为,“顾少说,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今天一定要把苏小姐请过去。”
顾钊,你个孙子!
基于保镖并没有伤害我的打算,我也没有挣扎的想法,只在心里问候了顾氏家族一遍。
别说,还真有先见之明。
保镖这次没把我带去山顶餐厅、会所之类的地方,反而是个花园小区;见到了顾钊才得知,顾钊的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全都在我的出租屋下候着呢。
“是你喜欢我,我又不喜欢你,你家里人干嘛只找我不训你啊。”说来不满,我也是一肚子委屈,竟是有家归不得局面。
顾钊捣鼓着家政从外买回的东西,闷声回答着,“训了,我爸就差没嘣了我;可怎么办呢,我就爱你,我就耗上你了;我反正跟他们宣布了,这辈子啊,要是想要顾家有后,就非得让你当我媳妇儿,否则我就去结扎!”好像顾钊对自己九代单传的身份很是享受,嘚瑟得不得了。
可他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敢情昨天电话里跟他说的话,都白说了。
现下瞧他眉飞色舞的模样,好似也没法说通;或许,他从来都懂,只是唯有装傻充愣故作无知才能有继续下去的理由。
他是如此,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起身走向不远处的落地窗,拉开淡紫色的帘子,瞧着窗外夕阳的余晖在绿油油的草地上镀了层金色,确实美景惬意。
“这几天他们铁定会守在那儿的,你就住这儿。”顾钊回头看我专注于窗外的景色,又扬起得意之色,“我的眼光不错吧,漂亮吧。过几天就过户,所以他们铁定查不到你在这儿。”
“……”没理会他的炫耀,我摊手回视,“就算我住这儿,换洗的衣服怎么办。”
“喏。”他瞄了瞄刚才捣弄的东西,“我让人给你买的,大小尺寸应该都没问题……”说着,他抠起了嘴角眼神专注于我身上的某一处,“我观察很久了,是b罩杯,不大不小我很满意。我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