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沈家
沈文雨一准备好,便来喊沈文涛,一起去军校。
“哥?”沈文雨敲了敲门。
没有动静,沈文雨觉得奇怪,以往哥哥总是起的比她早,每次都是沈文涛在等她。今天怎么回事,按理,哥哥应该早就起来了。
沈文雨再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回应。心里很纳闷,于是轻轻推开门。
沈文雨感觉自己是在做梦,脑袋有些恍惚,因为她竟然看到,沈文涛与顾筠璃睡在了同一张床!
“哥?顾姐姐?” 沈文雨望着满地混乱的衣服惊讶道。
“文雨,你又干什么?”沈文涛听见声音,慢慢睁开眼,却发现头疼的厉害。
“嘶——”沈文涛捂着头。
“哥,你们、你们……”沈文雨红着脸,话海没说完,便跑了出去。
沈文涛觉得奇怪,扭过头,就发现顾筠璃闭着眼,睡在他身边。
沈文涛心里一惊,机械地转过头。
仔细回想昨天晚上。
昨天他望见项昊与萧晗一起有说有笑的,便独自一人喝了很多酒,然后……
然后沈文涛只记得,迷迷糊糊中,有人将他送回了家,还替他收拾满身脏物。
沈文涛再想想,猛然记起,自己紧拉着顾筠璃的手,一遍遍地喊着萧晗。让她留下来。
沈文涛紧皱着眉,暗暗骂着自己混蛋。
顾筠璃觉得有些冷,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却发现浑身似被车碾压过一般酸痛。
望着陌生的房间,顾筠璃诧异,转过头,便望见沈文涛一脸严肃的表情。
顾筠璃记起来了。
“顾筠璃,昨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负责的。”沈文涛内疚道。
顾筠璃好笑地眨了眨眼,故意问道:“你打算怎么负责?娶我?”
沈文涛一脸认真道:“我会向大帅提亲的。”
顾筠璃摇了摇头,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
沈文涛从脸红到耳根,将身体背向她。
“昨天的事,只是一个意外。不要太介怀。”顾筠璃语气轻松道。
思索后,又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若你真的想娶我,那便从此以后,心里只有我一个可好?如果你能做到,我便嫁给你。”
沈文涛愣了楞,然后沉默不语。
顾筠璃在心里苦笑。
明明早知道结果,又何必问他,让自己白白伤心呢。
说到底,还是她不死心,不愿放弃罢了。
顾筠璃推开门,走了出去。
沈文涛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沈文雨一路小跑,到了客厅。
沈国舜坐在餐桌前,翻着今天的新报纸,几个仆人在身旁伺候着。
“爹!爹!”沈文雨大声喊道。
“怎么了,又咋咋呼呼的?”沈国舜继续低着头,看着报纸笑道。“是我哥,我哥他……”沈文雨上气不接下气。
“慢点说。”沈国舜端起一杯水,递给她。
沈文雨接过水,喝了一口又继续道:“我哥他,和顾姐姐…”沈文雨红着脸比了个手势。
沈国舜愣了会,便反应过来了。
“哈哈,这可是好事啊,文雨!”沈国舜大笑。
“天大的好事!”沈国舜又补充道。
“爹?”沈文雨一脸茫然。
顾姐姐和哥哥睡在一起,她爹竟然那么高兴?
虽然顾筠璃救了她的命,她也很喜欢顾筠璃,但是这样发展,也太快了吧?
顾筠璃偷偷从沈家后门,走了出来。
回到军校宿舍,顾筠璃有些恍然。
昨天的事,似梦一般。
“顾教官,你在吗?”萧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顾筠璃拉回思绪,为萧晗打开了门。
“萧教官?请进。”顾筠璃笑道。
“嗯。”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顾筠璃问道。
萧晗愁眉苦脸道:“昨天,我门几个过酒后,我回来发现自己的耳环不见了。”望着顾筠璃问道:“所以,我想来问问顾教官你,有没有看见我的耳环,虽然它不值钱,但是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顾筠璃思索后,说道:“是项昊拿去了。”
“项昊?!”萧晗诧异。
顾筠璃点了点头。
萧晗慌忙起身,说道:“顾教官,谢谢你,我要去找项昊,先走了。”
顾筠璃望着她匆忙的身影,只觉得好笑。
萧晗还是没有拿回她最珍贵的耳环。
李继洲却又给沈文涛和项昊,还有萧晗,出了难题—让他们去护送物资。
顾筠璃自然是明白李天翰和李继洲的想法的,于是找到了李继洲,请求与沈文涛他们一起去。
李继洲自是不愿让顾筠璃同去的,顾筠璃心里暗暗冷笑,李继洲怕是担心顾筠璃卷了进来,丢了命,不好与顾彦宏交待吧。
“李校长,此次押送物资,事关重大,若是集英战队预备队员出了事,物资不能按时抵达,想必李校长也会受到牵连吧?”顾筠璃笑道。
“这?” 李继洲有些犹豫。
“李校长请放心,我这次去,只是怕万一有学生受伤,不能及时救治。耽误了物资押送。”
顾筠璃又故意说道:“难道,李校长,是怕路上有什么危险?”
李继洲脸色一白,瞬间又笑盈盈道:“顾小姐说笑了,这路途遥远,有什么危险,哪是我能预料到的。既然顾小姐坚持,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望顾小姐能多多注意安全。”
顾筠璃笑着点了点头,出了校长办公室。顾筠璃走后,李天翰从书架后走了出来。
“天翰,你也听到了。顾筠璃她执意要去,爹拦也拦不住,要不然,这次的计划就暂且搁置?”李继洲神色紧张,与李天翰商量道。
“不,不能作罢。”李天翰冷笑道:“大不了,等沈文涛他们被击败的时候,我再出来,保顾筠璃一条命,也正好让她对我感恩戴德,那我们在大帅面前,便可以邀功了。”
李继洲还是担心,道:“万一真的伤到顾筠璃怎么办?大帅知道真相后,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李天翰神色自若道:“爹,你怕什么,万一顾筠璃到时候真的死了,大帅远在连城,又不了解情况。是黑是白,还不是任凭我们自己的嘴?”
李继洲望着李天翰坚持的模样,虽然不赞同,但还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