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艘颇大的小船了。至少它有上下两层,虽然从前我没见过大海,但是小河里的船我还是见过不少的,这艘船就比我见过的所有的都要大上许多。小船在大海上随海风缓缓前行,虽然没有乘风破浪但速度也不慢,也不知道要驶向哪里,不过既然梨香说过,只要上了船就一定能到仙山岛的,因此我也就不那么担心其他的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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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漫无边际,偶尔也能看到远方的岛屿此时却像蚂蚁般大小,蔚蓝色的海水伴随着柔和的海风,形成一种自然天成的协调,我甚至开始怀疑一切的真实性,从前看看蓝天都能沉醉的我,看到这海天一色的场景便更加神游九天外去了!说也奇怪,这里海的气候也是一点都不像冬日的气氛,倒是有些接近暖洋洋的春天了。这我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到底是这里的气候本如此呢还是这一切跟仙山岛有关系呢?倘若是跟仙山岛有关系的话,那么这仙山岛上的神仙未免也太厉害了,竟然能主宰天气的变化,那是何等的牛!显然是不大现实,不过也不可能完全排除这一种可能。
我独自在一旁想东想西的,也没注意呆在一旁的空,这会子突然想起她的时候才猛然转头去看她。此时的空呆在船的甲板的一侧,她正闭眼深吸地这略带咸味的海风,那神情仿佛这大海才是完全属于她一个人的,又或者她是属于这片大海。总之那神情表达的是一种归属感,一种眷恋感。
我慢慢步向空身旁,空见我来了,便收起了她那份怡然,极力地表现出平静,可是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你从前有见过大海么?”我问道。空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也难怪她那么震惊的表现,原来也是初来。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享受嘛!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不为一切所动的女子!没想到你也挺有眼光的呀!”我说道。
空闻言,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立刻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那神情似乎是要托付终身一般,把我吓个踉跄!若是别的女子倒也就罢了,可眼前的这人是空诶!是那个雷打不动的冷静王!她会想到什么事情值得她那么深情的?我立刻说道:“额……那个什么,你这眼神挺迷人的!”
空这时候才满意道:“你不是说我不为一切所动的么?”原来这丫的是在玩我!
“好吧!空女侠,我承认我错了!您别再那么看我,我那里小鹿撞得厉害!”我说道。
闻言空又不再理会我,管自己想事情去了!我急忙说道:“怎么又不理我了?古人说了,美景在身边,美人要聊天!你看这么美的景色对吧?我们更加要互通有无!把你内心底最最深处的秘密掏出来,我们好好交流沟通这样才能对得起这景色啊!”
“那好!你倒是先说说你的秘密给我听下!”空不在意说道。
“说就说,怕你啊!嗯……其实你比你师姐梨香要美!”我故作神秘道。
空听闻后甚是无语,我继续道:“只是我好奇的一点是,你们月神宫的人是不是看上去都那么、那么孩子样啊?”
“我原本年龄也就不大!”空似乎有点不服气!
“那倒是,不过话说你到底几岁啊!我没从没听你说起过!”我问道。
空稍微犹豫了一下道:“我十七!”
天呐!才十七岁就如此老成,我实在是有些愧对列祖列宗了!不过空这样的芳龄还真是容易让我想入非非!跟我倒是绝配!我暗自爽了起来。要是娶一个十七岁的媳妇,那感情多少爽啊!
空见我暗爽,问道:“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什么表情?我是说这里风景那么漂亮,那仙山岛一定更是漂亮的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人一起隐居在这仙山岛,没事的时候呢,就在岛上跟神仙练练什么长生不老之术,或者坐船出海玩玩你说多好?”
“你想多了……”空语调一变说道。说完也不理我,眺望着远方!
空总是那么阴晴不定,每次弄得我都莫名其妙的!见空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我便不再跟她说话。因为每当她这样子的时候我也非常纠结。
半夜里我一人躺在甲板上仰望星空。我一向是无拘无束惯了!我认为睡觉不一定要再床上。我数星星要是数累了我就可以直接这么睡了!眼前刚要花屏时,空从船舱二楼探出头来。貌似也在看星星看月亮什么的。见我那么径直躺着,她便从二楼一跃而下,如仙女般降落在我身旁!
“怎么还没睡?”空随意问道。
“那么早睡干嘛?这么美的夜色,不好好欣赏,错过了多可惜!对了,你不是也很喜欢晚上头欣赏夜景的么?”我立刻站起身与空对视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仙山岛!”空喃喃道。
“那么急着到干嘛?”
“那你那么不急又是为何?”空反问道。
“那么快到了,你又要忙都忙西的,到时候想见你一面又很难了,再说即使见了面,身边又有那么多人,跟你说上一句话又很难!”我无奈道。
我这掏心推腹的一席话不想却引来了空的一阵羞涩!我有一种感觉,每次夜晚里的空总是特别容易动容,跟白日里他的沉稳形成很大的反差!
“我有什么好见的……”空又一次体现出了少女般地羞涩。
“好不好见那是我说了算,你又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有多想见你!”
“为什么?”空执意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打心眼里喜欢你!想着每天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老是不自主地会去想你,想我们曾经在一起经历过的事情!”说着说着我竟又发自肺腑。不过对象是空,我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你真直白!只是……”空忽的显得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
难道我的真情告白成功了?“没事,我会等你。等你把你目前所有的事情全部完成了!然后再……”
“飘,你还记得我们的那个约定吗?”空忽转话题道。
“约定?”我这人平常没事就爱跟人乱约定,哪还记得什么约定!“哪个约定?”
空闻言无奈了一下,而后便再次露出原先小女生的那般羞涩:“上次在石墓阵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如果我们能够平安离开那里的话……”
“抱……你?”我立马打断空的话,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的、两个人拥抱?我一时间楞在一边,竟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怎么了?你有那么可害怕么?”空此时又表露出了一脸自信的态度。
“不是……我……”我话未说完,空已经一头扎进我怀里,双手轻轻搂住我的后背。而我如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顿时全身上下麻了一下,随后就感觉有万千针尖刺穿我皮肤,可能是开始浑身冒汗了吧!此时我心跳咕咚咕咚的,声音大的连我自己都可以听得见。脸部不自觉发烫,一直烫到耳根!如果是在以往,我肯定是以为自己中了什么毒,无可救药的毒,见效奇快的毒。
这空还真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给我喘息的余地都不给。只是她这么说来就来的,是不是意味着?
空身材并不高,她的头可以正好可以顶住我下巴,因此她很容易地便将脸侧贴在我胸口,此时我也不可置否地轻搂着她的腰身。空的身体真的好柔软。竟都感觉不到一丝多余。当然我也不敢太用力地抱她,怕压到不该压的东西以免引起误会。
这么抱着空,我忽有一种天人交 合的错觉。仿佛时间都已经停住流动。周围一切、过去未来、有的没的、我都不知道了!只是静静地沉静在这神奇地一刻里。而空仿佛也很明白我的心意似的,竟就一直抱着我。
享受了许久,我终于开口道:“我真觉得今晚是在做梦!”
空闻言,离开了我的怀抱,默默看着我说:“那你就当她是个梦吧!反正只要是梦就一定会醒!假如你醒了,那我也就陪你一起醒了!”说完,空给了我一个背影,独自站在船头注视着这个漆黑的夜晚。
我心里细细品味着空的这句话。心里总是有说不出的别扭,到底空是要表达一个怎么样的意思呢?但不管如何,现在抱也给抱了,两人的关系应该是更进一步了吧!待空离去后我整个夜晚都在回味着那看似不经意却又不平凡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