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县是个小县,平常并没有什么大案子,都是一些邻里纠纷、买卖不公的事情。刚过了十天,叶清风就感觉有些乏味,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原来当官是这么无聊的一件事。
不过很快他就不无聊了。
安平县死人了,死人是不稀奇的,毕竟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事。稀奇的是这人死去半日后又莫名活了,且将自己的婆婆告上了公堂。
叶清风闻听此事精神一振,赶紧命人升堂。
叶清风端坐在公堂之上,只见年轻的妇人身着白衣,发丝凌乱,年长的着褐色衣裙。二人皆垂首跪着。
“啪!”“下跪者何人?”
“民妇何素素。”年轻的妇人低着头,声音沉稳。
“有何冤情?”叶飘飘挑眉,这声音不像一个普通有冤情的小妇人。
女子仍低着头,声音平静无波:“民妇乃是屠夫刘大强之妻,丈夫刘大强于前年病逝,公公在民妇未嫁过来之时,便已离世。而婆婆许氏不守妇道,勾结镇上好色之徒柳金……”
“你……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你这个小贱人!你……”身旁年长的许氏激动起来,说着便要动手撕扯何氏。
“啪!”叶清风一拍惊堂木:“放肆!”许氏吓得一抖,低头,不敢再言语。
“何氏,你且继续。”
“是。数月前,民妇撞破了他们的好事,他们以民妇的性命相威胁,故民妇未能将他们的丑事公诸于众。可是昨天柳金逼迫民妇与他行苟且之事,民妇抵死不从。此时许氏从屋外进来,一口咬定是民妇勾引柳金,并上前厮打民妇,慌乱中将柳金推倒至茶壶碎片上,致使柳金头骨破裂而死。婆婆许氏恐事情败露,用剪刀刺中民妇腹部。杀死民妇后,对外称民妇不守妇道,与男人厮混被其撞破,柳金在逃跑途中不慎身亡,而民妇则是羞愤自尽而死。幸苍天有眼,民妇得以揭发许氏罪行。”何氏声音极为冷静,言语间描述得也极为详细。
叶清风挑眉问到:“你可有证据?”
“大人可安排专人检查许氏身体,即可证明许氏不贞。至于杀死民妇一事,验明民妇及柳金尸体,大人即可知晓事情的真相。”说完何氏便歪倒在公堂之上。而一直吓的发抖的许氏见状惊的大叫一声,昏死过去。堂外的群众也惊慌起来。这怎么说着说着就倒下了!
“啪!”“肃静!”“禀大人,何氏已死。”下人将何氏翻了过来。只见何氏面色苍白。叶清风以手扶额:死去的人可以为自己申冤?啧啧啧,此事有趣了。
事后,果如何氏所言,许氏乃是多年的寡妇,可身体却查出与人有染的证据,而仵作在验明何氏及柳金尸体后也证实何氏所说不假。许氏最终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等待秋后问斩。
叶清风打着亲民的借口,挨家挨户地去拜访民众。除了一李姓人家开的客栈有一人未前来迎接,其余人皆表现的极为热情。
晚上
“蒋兄,委屈你当了十数日的师爷,当初说好当一个月的县令,但我发现当官甚是乏味,所以今日便还与你。”
“是是是……”叶清风在椅子上坐着,旁边站着蒋义:“不过临走之时还是送蒋兄一句话: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害人之心绝不可有。毕竟人在做天在看。蒋兄,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蒋某定将铭记在心。”蒋义低着头。
“好了,叶某告辞!”叶清风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有风从门外吹进来,蒋义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长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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