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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哥哥要娶妻了吗?”
“这……提之过早。+,”
素来不愿受家世束缚的紫宫太一,虽然很想否认十岁出头女童提出的问题。但彤太君既下了决定,比武招亲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世家,瞒是怎么都瞒不住的。
暗暗打定主意找个机会开溜,紫宫太一不承认亦不否认,走近号昆仑床边,忧心忡忡地俯下身,关切道:“师尊伤势如何?”
“秋筠姐姐用琉璃功和琼华玉露保住生机,但号爷爷的伤势还是很严重……”闻人清苒指了指手中丹青见,略微苦恼地回答。
阿兰圣印乃是袭灭天来最强之式。当日被伏婴师限制地利之后,号昆仑几乎是正面生受一击,遭到无法避免的重创亦属必然。
不过没有性命之危,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闻人清苒顿了顿,将《太极玄》取出递给紫宫太一,道:“阿爹让我把这本书还给号爷爷,但是现在也只能先交给太一哥哥你了。”
“前辈人呢?”
“唔,阿爹遇到一点难题,暂时还不能离开剑阵。”
闻人清苒似是有意避开话题,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老太君前往万圣岩,总让人觉得不大安心。”
“袭灭天来,摆明激太君前往万圣岩,找圣尊者的麻烦。世家前日虽免于一难,但吾认为袭灭天来很快将会卷土重来。”
不难理解袭灭天来的用意,紫宫太一却苦于无能说服彤太君,不免生出诸多烦恼,靠着床沿坐下以同源真气,静静地替号昆仑梳理沉伤。
室内陷入短暂宁静,过了大半个时辰,忽闻吱呀声响。紫宫太一仰头一看,却见姑姑紫宫遥推门而入。
“太一,世家之外,有一人称自朝南暮北,指名与你见面。”
“朝南暮北?”
眉间浅露疑惑,紫宫太一松开手,起身出屋。闻人清苒也像是十分开心的模样,欣喜地跟了出去。
“风……叔叔。”
刚出了正门,闻人清苒就一路小跑着冲到风隐仙面前。像是有些头疼地点了点头,风隐仙道:“丫头你到处乱跑,就不怕你娘担心?”
“阿爹要我送书来的呀。”
“是吗?”
“嗯。”
被闻人清苒一把揪住袖子,风隐仙亦未挣脱,转朝向面目俊朗的紫宫太一,上下打量一番道:“丰神俊逸,仪态不凡,阁下应当就是紫宫太一了?”
“正是太一。不知前辈来到世家,所为何事?”
“戤戮狂狶。”
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名字,风隐仙随后将血海、长生殿,以及戤戮狂狶之间的关系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收到吞佛童子的传信,知晓伏婴师是何等难缠的风隐仙,更不能拖延怠慢,从素续缘处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之后,就径直来到紫宫世家求助。
说到最后,风隐仙总结道:“咳,号昆仑前辈之事,风某深表遗憾。但血海事关泪阳奇象,还须太一仗义援手。”
“既是攸关苍生百姓,太一理当一尽心力。”
紫宫太一十分清楚,再不想办法离开世家。等彤太君回到世家操持,用不了多久就得走入婚姻的坟墓。如今有脱身机会,本就热心公义的紫宫太一,又怎会不好好把握?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前往天雷穹。”
风隐仙点点头,等紫宫太一与紫宫遥交代完,便一起前往天雷穹。而紫宫太一刚回家门,闻人清苒就小声地恳求道:“我也要去。”
“你去了之后,谁保护号昆仑?”
“有秋筠姐姐啊。而且那名魔者,不是有心撩拨老太君吗?所以秀心觉得,短时间他不会再来这里呢。只要我们速去速回,应该没有问题。”
明白闻人清苒的小心思,风隐仙亦不点破,只是有些奇怪地问:“对了,按道理太一应该会跟着彤太君同去万圣岩,为何没有随行?”
“啊,因为老奶奶逼着太一哥哥成亲,不准他随便出门。”
按照脑中的记忆,虽然时间大致上差不多,但风隐仙总觉得紫宫太一的征婚,该往后再靠一些才是,顿时大觉有趣。
只不过在视线扫过黏在身旁的小女孩之后,风隐仙才像防贼一样地警惕发问:“老太君没打你主意?”
“我才快十二岁……哼,叔叔你再瞎说,等我回去告诉阿娘,肯定要让阿爹好看。”
闻人清苒微微鼓起香腮,仰起小脸装作生气地威胁道。至于话中外人无法领会的逻辑关系,就不再有多么重要。
风隐仙莫名好笑,道:“呵,十二岁,岂不是马上就要过期了?”
“过期?”
玩笑之词不能解释的太细……风隐仙口头一转,随口误导道。
“嗯,重量超过预期,你爹要抱不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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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万圣岩的斋菜,魔界的鱼肉还吃得惯吗?”
一张桌,端坐三道红影。酒香醉人,难动魔者真心。螣邪郎尽饮一壶,玩味发问。
四枪其余三人,与吞佛童子都有瑜亮情结。其中更数银鍠黥武,与吞佛童子关系最为恶劣。螣邪郎虽表现得略微好些,吞佛童子归来数日,到了今天也才损了一句。
“无法撩拨赦生,让你觉得寂寞了么,螣邪郎?”
吞佛童子的口舌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直刺螣邪郎痛心之处。面色骤然一变,强自平复下怒气的螣邪郎,冷声笑道:“妖僧一步莲华真是浪得虚名。念了那么长时日的佛经,也没封住你这张破嘴。”
“魔,无需要了解佛家真谛。你若有意一试,大可请魔者带你与之一会。”
吞佛童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与其逞口舌之能,何不战场之上见真章?”
“建功立业……恐怕你暂时没机会了。”
吞佛童子虽反手一剑刺伤一步莲华,本身也受到重创。再加上现下异度魔界将才济济,更不会需要尚不能完全信任的吞佛童子出战。
因为当年一战之败,银鍠黥武素与吞佛童子不合,重重按下手中酒杯,道:“等你功体康复,吾定会向你挑战,一雪前耻。”
“黥武,你吾皆是魔界一员,何必将久远之争记挂于心?”吞佛童子轻声叹息。
恍若不觉吞佛表现的好意,银鍠黥武神情冷漠,更是对吞佛童子极端的排斥,站起身来语气冰冷道:“是同袍,所以才能共坐一桌,却不代表我就会信任你。螣邪郎,下次饮酒随处皆可,没必要凑齐三人。”
抛下拒人于千里的话,银鍠黥武手提银邪而去。螣邪郎无奈摊手:“看来我们四个,永远都无和平共处的可能了?”
“四个……等你找回赦生再说。”
“哼,与你讲话,实在不够痛快。我家厝小弟的事,不用你这个伤残烦恼。”
吞佛童子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女后已有应对之策?”
“她嘛,当然是万事以魔界为先。”
交情是交情,规矩是规矩。有伏婴师在,哪怕身为同僚,螣邪郎亦无向吞佛童子透露讯息的意愿。毕竟如今的吞佛童子,尚须接受女后的考验,才能再度证实其忠心。
早就发觉众魔态度有异的吞佛童子,不以为怪道:“魔界现有女后与魔者决断、伏婴师排布设计、你和黥武作为先锋,加上黄泉吊命那班魔将,确无吾担忧的必要。”
螣邪郎长眉一挑,讽刺道:“你也会认命?”
“受伤未愈的吾,还得修复朱厌啊。”
“朱厌……呵呵,为何不是莲谳?”
“唯有朱厌,才能让吾全力发挥。”
暧昧阴森的笑于背后响起,吞佛童子发觉螣邪郎突然眼露厌恶之色,顿明来者何人。吞佛童子目光深邃,神色不改,头也不回地答道。
“当然,女后若是有令,吞佛童子亦无拒绝任务的理由。”
“魔胎能为无法估量,但却深居莲峰不出。招惹一个暂时不必要的敌人,不智也。”
铁面下的清俊面孔,怀着最为恶毒的心思,用着淡漠如常的语气,平淡问道:“吞佛童子,女后派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万圣岩的圣尊者若死,你会有什么想法?”
“你的算计,早已注定一步莲华的死亡,不是吗?”
蓦然转身,目光灼灼定视着伏婴师,吞佛童子语带深意。却是不知话中的那个“你”,究竟代指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