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刃。”近十道风刃声势浩大地攻向风暝,仿佛要把他撕碎。
“迷踪风暴。”尽管风暝学习力超群,但研究的实践不长,又是提前使用的属性武技,只能勉强发挥到原本的十分之一的威力。
两招相遇,一声巨响传来,尘土飞扬,两人直接被能量波炸的倒飞出去。
众人深吸一口气,没想到他们的最后一击超过了他们本身的境界,和普通的后期强者已经不分伯仲。
待尘烟散去,风暝身形非常狼狈地倒在了场地边缘,还没有出线;反观风荣,他虽然受的伤没风暝严重,但早已飞到了场外。
“这一次挑战,风暝胜。”裁判的声音传来。
场上却异常的安静,落针可闻。他们难以想象,在三个月前还被风荣完败的他,现在却来了一个大逆袭。虽然实力还有一些差距,但已经不是遥不可及的了。
风暝感到身体好像被切开一样疼,因为过早地使用属性形式的真气,导致真气耗尽还落下了病根,不过相比于风卡继,他把握了使用的度,自身受的影响要小一些。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爬起来。由于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名次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他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中缓缓走下了比武场,在台下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风荣也在一众人的搀扶下去治疗了,估计也要好几天才能康复。
月比保留他们两个的名次继续进行。之后的格局基本没有发生什么变动,这次的月比对抗的结果也算是尘埃落定了。过了不久,第三轮对战结束。
结果已经一目了然,风磊风吟位列前两名,第三名是那个被风吟赏识的大个子。第四第五名分别是风暝和风荣,第六名风维。
颁奖典礼正常地进行。最后一个环节以往都是族长在司令台上发言,却见大长老只身走上了司令台:“昨天风家的产业上出现了一些问题,许多武器和丹药店的客流量已经减少了许多了。族长一大早就去处理,还脱不开身,就由我暂时代族长发言总结。”
由于许多人都留意到风玄光早上急匆匆地就往外赶,便也没多怀疑什么。
这次的月比就在大长老的讲话声中落下了帷幕,宾主尽欢。这次的月比中找出的苗子都会被家族重点培养。
月比结束后,风暝为不让亲人担心,独自一人在卧室中疗伤。他这次受的外伤并不是很严重,主要是内伤和武技的反噬,因此丹药便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他打坐调息,辅以安神固本的丹药慢慢调养。
同一时间,在族长府邸中。
“父亲息怒,这次是孩儿太轻敌了,实力也不够强,我准备过几天回宗后,好好修炼自己的实力,不到聚元境,誓不出宗。”风荣对旁边的一位中年人道。
如果有其他族人在旁边的话,眼珠子估计都要掉一地了:风荣叫父亲的那个人正是族长风玄光,而不是传言中的大长老。
风玄光本想责罚他的。但听到风荣的话,手还是放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时,只见一个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低声和他说了儿句。风玄光急忙跟了出去。
在府邸外一片不常走的树林中,一个神秘男子坐在树枝上,看上去和周围的。奇怪的是,树枝丝毫没有弯曲。
风玄光恭声道:“拜见宗主。”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
“实在抱歉,宗主。犬子风荣没能完成你交代的任务……”
那中年男子幽幽打断了他的话:“无妨。这次风荣不仅没有过失,反而比我预料的还要做得好。你先带他回宗治疗吧,顺带领一下你们的奖励。”话语中不带任何情感色彩。
“谢宗主。”他自始至终都没敢抬头看那神秘的中年男子一眼,“还有一件事要请宗主定夺。”
“说。”
“沉苍国都东区的丹药和武器已经全部不对风暝开放……”
“啪。”他还没说完,脸上便多了一道鲜红的掌印。
“风暝只是个最大的可能性,但绝对不能完全押宝压在他身上,也不能让旁人发现任何端倪。否则后果你清楚的。还有,其他风家子弟也给我多看着点。”
“是,弟子清楚了。”
“滚吧,去做好你该做的事。”中年男子的身影如风一般飘向远处,不久便没有了踪影。
风暝在自家小院里疗伤。他在院里就地找了些草药敷在自己的伤口处。
“风荣可真狠,他如果再用力点,我就变成两半了。”他苦笑笑,看了看伤口,自言自语,“还好我练体的时候没有偷懒,回来的时候用衣服包好了伤口,不然情况就没这么乐观了。”
他咬着牙把伤口粗略地处理好,用针缝好,并且上了药。由于不急着回去,他便不由得便想到了风荣的那些事。
风荣在两年前境界还比我低一些,怎么现在他比我高这么多了。还有他的处理事情的方式也与之前不同。最让人怀疑的是,风荣挑战他的时候明明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但裁判还是判风荣胜出。风暝心想。
其实并不是风暝有多在乎这个排名,但这件事细想起来,真的让人感到很奇怪。
他把这件事牢牢埋在心里。他相信:当事情发展到一定阶段,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他在旁边的小河里擦了擦身体,换了身随身携带的干净衣服,把带血的衣服埋在旁边的树丛里,挺着极度虚弱的身躯,哼着曲儿若无其事地回家了。
我在月比受了重伤的消息还是瞒着他们吧,免得使他们担心。风暝暗想道。
回到家后,秦沁月果然着急地跑过来,关切道:“暝儿,听说你刚刚被风荣那小子打伤了?没事吧。”说着,便要查看他的伤势。
风暝不留痕迹地躲开,笑道:“娘,你听谁说的呀?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外面的人都在疯传这件事。难不成还是假的?”她怀疑道。
“那当然是假的了。我比赛完后去打了一会儿桩,衣服全湿了。我嫌它臭,就被我扔掉了。他们传我被凤荣打了,估计是见我脸色有点白而已。”风暝编了个理由。
“哦,这敢情是好,吓死我了。以后你练习的时候不要太累,不然会对你的身体有很大伤害的。”秦沁月仍有些后怕。
“知道了。我一定会注意的。”风暝朝她调皮地一笑。
这时,又一阵虚弱感突然传来,风暝不得不强忍住,以免露馅。
“练的累了吧,去休息吧。以后不能练的这么累了啊。”秦沁月笑道。
风暝告别了她。他在躺到床上时,再也忍不住,虚弱感瞬间弥漫了整个脑海。
他在彻底入睡前,脑海出现了五个字:“总算没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