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文越来越喜欢留宿在倩倩宝宝那里了。
虽然他无数次幻想过如何对妻子实施虐待,可那只是幻想,真要动起手来,他还是有一丝犹豫。
他深怕自己仅剩的理智会在某一次爆发之后消失,随后就陷入永无止境的虐待中,再爬不起来。
就因着这丝犹豫,他为了避开妻子而选择了倩倩宝宝。
倩倩也是人精中的人精,她很快就从江昊文留宿在自己家里的次数上,领会到了江昊文对自己的依赖。
虽然知道江昊文的妻子是个学历很高的女模特,但是她觉得,有时候条件好不代表着就一定会得到胜利。
江昊文一定和他的妻子间有矛盾了,自己此时正是介入的时机。
但凡当第三者的,无不希望有得到正名的机会。
假若你一开始说的是“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跟你在一起。”那么你断断不能无缘无故的提出要正名。但是如果你有了一个突破口,例如怀孕,那么你就可以跟你的他说“我希望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或是“我不想让他长大后被人骂是野种”这样的话,名正言顺的,提出正名。
倩倩得到这一个意外的机会时,她先是试探了江昊文的态度。
她娇羞的将医院的检查结果递给了江昊文。
这时候的江昊文,已经是38岁了。
渴望孩子已经成为了他心里面隐藏的一个愿望,但由于妻子迟迟不孕,自己又在这两年内升迁变化过大,所以一直没有心思往这方面去想。
此时,倩倩宝宝突然递给他一份检查报告,就如同天上掉下的惊喜。
万分欣喜间,他立刻作出承诺,假若倩倩宝宝能生个一儿半女,就给她买套房买车,记她的名下。同时再给予她一大笔的生活费,足够她将孩子抚养长大。
倩倩宝宝当然是应了。可在她的心底,她要的远远不只是这一车一房。
当孩子有四个月大的时候,医院里托熟人检查出了是个男婴。江昊文更为欢喜,从此后对倩倩宝宝倍加呵护,忙里忙外的,请了两个保姆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这一番忙碌的时间,也让江昊文渐渐的淡忘了自己对妻子的邪念,渐渐使他正常了起来,领会到了初为人父的喜悦。
倩倩宝宝本也打算等孩子生下来了才找上门去的,从江昊文对她的态度来看,他俨然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差只差在那一个“名份”他还没有给自己。
因着自己有言在先,是以她不敢在江昊文面前主动提起。
可是今天小区的社区委员会有人找到了自己,要求自己要先办理孩子的准生证,方能生产。在办理这一项的时候,对方要求出示结婚证。倩倩当场就生出一种浓浓的羞辱感。
不能再等了。
几个朋友也知道自己怀了孕,生完孩子后一定会有许多人来探望自己。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找了一个有钱的男人,也羡慕她,但大家还不知道她是没有名份的,“第三者”、“狐狸精”都是说自己的,被大家知道了这种眼光她也不能接受。
于是,她在确定了自己怀的确是男婴,江昊文无论如何不会抛下自己的情形下,在怀孕第五个月的时候,只身找到了江昊文家的住处。
这时,距离江昊文没有在自己的家里住宿,已经有大半年了。
倩倩想好了一切的开场白,甚至做好了低头的准备,为的就是软软的打击到江昊文的正妻,让她在这关键的时候,愿意自动退位。
江昊文是有电话里知道倩倩去找了妻子的,并且也知道,倩倩在自己家的楼梯上滚了下来,现正在医院的抢救室中,胎儿情况未知。
是她!
一定是妻子将倩倩推下楼梯的!
虽然倩倩未经自己允许就擅自上门,江昊文想也知道倩倩主动曝光为的是什么,可他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懦弱只知承认自己错误的妻子竟然有那么狠的心肠,将怀了孕的倩倩推下楼梯。她不知道这样有可能会一尸两命吗?
江昊文觉得自己是低估了妻子了。
他急匆匆的赶到医院的时候,倩倩正抢救完毕被推出了手术室。
“医生,怎么样?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你是孩子的父亲?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孕妇受外力撞击,出血严重,胎儿无法保住,为了保护大人,孕妇的子\/宫已做了摘除手术,日后无法生育了。”
仿如晴天霹雳,江昊文顿时气得呲牙咧嘴。
“你这个傻x!你去找她干什么,孩子还没生下来你急什么害得我的儿子都没了,你……”
江昊文在医院里就对倩倩破口大骂起来,周围看不过眼的护士立刻将他围着赶了出去。
“先生,病人需要安静,请出去。”
被护士及医生一起围拥着赶出病房的江昊文来不及与倩倩沟通。
而倩倩躺在病床上,尚在昏迷的她,苍白着双唇不断的抖动,喃喃的低语着别人听不懂的话:“鬼……她……鬼……”
当她敲开了那一扇门,等待着自己能洋洋得意的出现在江昊文妻子面前的时候,给她打开门的人背后,站着一个她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可怕“东西”。
“你好,倩倩,我知道你和我的丈夫江昊文在一起。这位是我的闺蜜,她也很想认识你。”
美丽高贵的女人往旁边偏了偏,倩倩立时看到了令自己惊恐至极的画面。
“啊——”
尖叫后退的同时不慎失足,倩倩滚下了楼梯。
被怒火激得失去了理智的江昊文,也忘记了对家中妻子的那一丝疑惑与警醒。
他怒气冲冲回到家,砰的一声摔开门。
见到妻子从屋里走出来,如同往常一样的迎接着自己,“老公,今天怎么这么早?”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在甩妻子的脸上。
妻子被他的暴力扇得嘴角出血,头狠狠的歪向一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立时变得凌乱,几缕发丝垂下,映出她的惊慌和愕然。
“你……”妻子捂着红肿鼓起的右脸,热泪盈眶的看向丈夫,“为什么……”话到一半,便疼得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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