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慈一路跟着他来到了车站,但脑子里却还在想着刚才他说过的话,虽然不能完全解理其中的道理,可她明白,我们已经长大代表的就是回不到过去的意思。
在车上她接了一通好长的电话,虽然最后只说了两个字,但却包含了不舍和无奈。
“好吧。”
向文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她勉强堆在满脸上的笑容,问道。
“你没事吧。”
刘慈眼眶有些湿润的回道。
“没事,都过去了。”
电话是她父亲打来的,说她的母亲第二次手术很成功叫她不必在担心,只是加上第一次手术的费用,已经欠了于家很多,如果按现在家里的收入和她的工资,这笔债怕也是很难还的清了,所以父亲转告了于家人的意思,如果两家能成为一家,钱就当彩礼不用还了。
刘慈听得出父亲的自责,也在第一次母亲住院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她心有不甘被命运安排自己的人生,所以她从老家回来后就更直接更大胆的去追求理想中的幸福,只可惜保守的向文林始终不愿踏出他自以为是的道德底线。
两人各怀着心事静坐到了客户的公司,下车后双双收拾好心情被前台引进了苏总的办公室,向文林见到苏容柏叫了一声。
“苏师伯。”
前台听到这一声称呼,还以为来的是熟客便退了出去,而苏容柏则愣了一下问道。
“为何如此称呼我?”
向文林毫不避讳的说道。
“您是老光火投资的股东也是许言平要好朋友,而他则是我的老师,所以理应称呼您一声师伯。”
苏容柏不屑的笑道。
“朋友,当初把我踢出局的时候怎么没考虑朋友之情,现在他落魄了倒想起我来了。”
向文林依照许言平之意,让他把负面情绪发泄完才能开口说话,只听苏容柏继续说道。
“说吧,他让你假借公司之名来找我有什么事相求?”
向文林听后摇头道。
“您虽比许老师年长,但求还不至于,现如从前万事还得老师为您考虑周全。”
苏容柏刚要发火,见他从包里拿出几张文件交给刘慈递给自己,由于通过他人之手而且还是女孩子,也就无法发泄,随后问向文林道。
“这是什么,用来羞辱我的吗?”
向文林伸手示意道。
“你看了自然就明白了,这些财务报表是您当初在老光火投资的股份,以他们现在的股价来算,你应得的部分比之前至少缩水了七成,如果一旦那时他们吞并失败的话,您可能连剩下的三成也拿不到了,所以许老师当初的作法是个明智的选择。”
苏容柏激动的翻阅着详细的表单,看着上面已经画好的对比,心生感动之余又有些愧疚之意,随后说道。
“为何当初他不明说?为何后面又来不找我们?”
刘慈在这件事上终于懂得了向文林之前说的大义委曲求全的道理,只见他感慨道。
“由此可见你们的感情非常深厚,不过有些事只有你们见了面才能知晓。”
苏容柏追问道。
“你知道在哪,可不可以现在带我去见他。”
向文林起身说道。
“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让你们“三剑客”重聚,不过现在还差范师伯,所以我们还要约上他才可以。”
苏容柏脸上瞬间晴转阴,连忙说道。
“我看还是算了,这老家伙固执很,我劝你不要招惹他,否则咱俩的腿都保不住了。”
向文林笑道。
“苏师伯放心好了,既然要见面自然是有应对的方法,只要您跟他说这边有生意谈,把他约过来就可以了。”
苏容柏拿出手机,疑虑道。
“你跟许老三这是搞什么名堂?不会把我框进去吧。”
向文林看着他把电话打完后说道。
“稍后借用你的会议室,等范师伯来了之后我们开始就不认识了,您自然是站在他那头的人,这样顺着他的脾气来还怕腿保住吗?”
苏容柏尴尬的掩饰道。
“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你以为我真会怕他。”
向文林陪笑道。
“那我们去会议室提前布置下吧,我们会上需要用到投影仪。”
在他们准备之际,范泊游被前台引进了会议室,当看到是俩年轻人后叫到苏容柏,问道。
“你跟我说有生意谈,不会就这俩孩子吧?”
苏容柏刚才嘴上还说不怕,但毕恭毕敬的行为却出卖了他,刘慈笑着示意向文林朝那边看,随后向文林走了过去解围道。
“范总您好,我是日湆投资的向文林,您要认为不好记的话,可以把我们理解为暗水投资或暗水公司都可以。”
范泊游笑着点头道。
“有点意思。”
苏容柏见状说道。
“既然大哥来都来了,不如听他们说说看有什么好的投资建议?”
范泊游坐下后继续点头但未说话,于是向文林走到投影幕前示意刘慈开始,随后讲道。
“日湆投资成立于昨日,但却能当天入资千万,相当于光火投资刨去股民资金的持资量。”
范、苏二人惊讶的相互对视一眼,都不敢相信刚刚成立的公司能做到如此地步,随后向文继续说道。
“今日我们拿下了光火投资跟了很久的投资项目,型陆集团,想必二位对这家台资企业并不陌生。”
范、苏二人在次对视一眼,同时点头表示认同,因为这家公司曾经就是他们“三剑客”要好的合作伙伴,而后范泊游还曾试图将他拉到自己现在的公司,只可惜资金不足无法敲定合作,但却没想到能被这家年轻公司签订了。
向文林见他们认可后继续说道。
“今天约见二位就是想物归原主,并附带拟定好的投资方案,以供二位后续跟进。”
范泊游看着投影仪上的幻灯片,可以说方案的内容做得相当详细,考虑到了型陆集团在大陆发展的方方面面,只是这样长久的投资计划,资金却要比之前想象的数额还要庞大,于是有些心怯的问道。
“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向文林笑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何况君子也不夺人所好,在与型陆集团卞总的聊天中了解到,你们之间的渊源由来已久,生意场上能见到如此友谊,当然值得晚辈我敬仰和学习。”
范泊游拍手说道。
“话说的漂亮,事也做的得体,想必你来之前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认定了我们俩吃不下这个单子吧,否则不可能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不过对你公司名和敢撬光火投资的客户这两点,我俩倒想与贵公司在这个项目上有所合作,也可弥补大家资金不足的问题。”
向文林的目的达到了,自然欣然接受范泊游的提议,并也感慨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句话的正确,虽然不能在这时挑明身份,但对于了解范泊游的许言平而言,就是利用了他固执的一面,凡事只要针对光火投资就可以拉近与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