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莎一想到告示上的内容都恨得牙痒痒,当时她怎么就没想到一口将那男人给咬死,吸了他的血呢?
还绿林飞贼,尼玛,她要能飞,还会让那个色魔不知节制的占尽便宜?两天……真TM不是人。
盗取库银,啊呸!那两箱金子根本就是那个男人该给她的,自己说话不算话也就算了,还TM的倒过头来反咬她一口。是他送到自己房间来的好不好?
还什么举止怪异,行为大胆,她吐死!她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要不是因为遇到他,她会表现的那么不受控制吗?瞧瞧,这是什么形容,敢情她是外星人不成?
最最让她想哭爹叫娘想撞墙想喷血的是,没有照相机就算了,何必非要让人画这种黑白相,NND,她还没死好不好,给她弄这么个黑白“遗照”……
靠,她一想到这种种的种种,就觉得那男人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好在她事先有先见之明,乔装改变了一番,要不然,现在这会儿恐怕已经落入了那色男人的魔掌之中。
未来世界的最新爆炸鸡窝头,蓬松繁茂的发丝中插着几分残断的小树枝,脸上涂抹的番茄汁早已干涸,远远望去,就犹如丑陋的胎记长在脸上,她知道,锅底灰已经起不了作用,那男人看过她黑漆漆的摸样,再说,把自己弄黑,跟那告示中的黑白相也差不多多少。衣服是她逃出来后首先去镇上成衣铺买的一套男装,在地上磨破染满灰垢后才穿上的,宽大的袍子正好掩饰住了她腰间凸起的用布块包裹住的大量金子,惹得路人捂鼻慌逃的臭味,是她在不经意路过一户人家门前,正好遇见几个小孩拿着某种臭东西互相玩闹。
那气味是她熟悉的,当时就让她很为惊讶,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见到榴莲……
此刻的叶莎可谓是“盛装隆重”,要不是现在没办法看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造型”,否则别说是路过的人想吐,恐怕她自己看到自己的这幅鬼摸鬼样,堪称乞丐中的极品样子,头天的隔夜饭都会被吐出来。
她大小姐算是过了两日清净的日子,可也考虑到这种状态下生活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才会放过她,撤销了那些告示。看着自己满是污垢的手,心里难免黯然伤神。
自己以为穿越了会重新来过,过一些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想要一次意外,竟然让她过得更加不堪,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不说,最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处,空有钱财又如何,当真是有钱没处花,除了落魄,她还能有什么?
还指望什么?
而另一侧,墨良站在书案前,双手恭敬的递上手中的密函,小心翼翼的禀告着自宫中传来的消息。
“王爷,皇上让您即刻回京,说是左相的事耽搁已久,等着您带证据回去好尽快的处理,时日长了难免生出意外。”
“本王自有估量。”接过密函,萧敖淡淡的掀了掀眼皮,凌厉的眸光扫了墨良一眼,执起手让他退了出去。这才打开密函,冷冷的看过之后,捏成一团紧握于手心中,再摊开时,已是片片细碎纸屑。
该死的女人,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各个出路要道都被封死,盘查严厉,而那个女人又没有轻功,就算让她顺利出去,也不会逃得太远。
可两日过去了,连暗卫都派出去寻找了,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女人根本没离开黄荆沟镇!
可黄荆沟镇就这般大小,要想找个人出来,根本就不是难事,怎会两日了依旧连个人都找不出来……
锐利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前方某处,萧敖面若寒潭,眸光幽黯难测,黑色锦袍下的身躯仰躺在矮塌之上,看似慵懒,可那由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冷冽倨傲的气势让人根本不敢靠近。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外加愤怒不甘时,突然脑海中闪过某些片段,让他浑身一震,垂放在身侧的手不由的紧紧握住矮塌的扶手坐直了身体。
“李生。”低沉的嗓音不大,但足够外面守门的李生听见,一听自家主子叫自己,李生打了个寒颤,但还是恭敬的推门走了进来。
“爷,有何吩咐。”
这两日爷似乎比以前还要沉默了,以前就算没啥事,爷也不会这样的将自己关在房门内,可这两日以来,爷看谁都是厌恶不已的摸样。
明明做错事的是那个女人,为何他们这些忠心的手下平白无故的就成了受气包?
那女人,果然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自己走的倒是干脆利落,可有没有想过他们这些为她背黑锅的人?
“把暗卫都召集回来,缩小范围搜寻,发现有行装可疑古怪者,立即给本王统统抓回来。”
他怎的就忘了,那女人根本就是个异类,先前为了不让人打扰她的生活,把自己弄的如黑炭一般的惹人生厌,如今被满城搜索,她更不可能随便的让人发现自己的原样,恐怕这就是为何两日来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的缘故。
这女人,思想跟人格格不入,别人喜爱的,在乎的,她偏偏不为所动,反而总以自己的意愿行事。
他相信,只要自己这命令一下,不出明日,哼……
李生大气也不敢出,纵使心中有许多劝慰的话,可在对上那寒光四射的冷眼时,他是怎么都不敢冒险开口的。
领命出去的他只能暗暗的摇头替主子可惜。好好的一个爷竟然被那样粗俗古怪的女人给糟蹋了……
“啊……”陷入郁闷思维的李生在匆忙出门转身时,突然撞到一个人,他这才回过神来定眼一看,赶紧上前作礼。
“小的不知郡主在此,还请郡主恕罪。”
王艳雪被撞的眼冒金星,好在她及时的扶住门框才没导致自己失态的倒地上,眼角的余光瞥向了门内,虽然心中为李生冒犯的举动很是冒火,但想到那个男人此刻正在里面,她又不好发作,只能将怒气生生的吞进肚里。
厌恶的看了一眼身前的侍卫,她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无事,本郡主并无大碍,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