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跪在地上的宫女喜儿一言不发,似乎是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气,所以准备默默道的受人着主子发泄完心中的不满。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不仅把哀家的人全都遣走了,还把她们软禁进来!实在是太可恨了!竟然不把哀家放在眼里,是想把哀家当花瓶摆设吗?哀家就不信,治不了一个乡下丫头!哼!”难怪最近都听不到任何消息从醇王府里传来,原来人都被遣走了!
柳太妃心中的怒火明显超出了喜儿的预想,为了让主子尽快消气,她也不好再继续沉默。
“太妃息怒。恕喜儿直言,新王妃虽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但算算数日却受尽醇王的宠爱,又有皇上在背后撑腰,难免恃宠而骄,不把您放在眼中。可您也不能为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丫头而气着了身子,把自己气着了不说,还称了别人的意。还请太妃保重贵体。”
喜儿善解人意的一番话让柳太妃肝火旺盛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坐在矮塌上,丽眸阴狠的望着一处,抿着红唇只留鼻孔出着气,过了一会儿,她才收回蓄满阴狠之色的双眼,淡淡的扫了一眼垂头跪在地上的人。
“哀家的确是有些冲动。自从醇王和皇上去了一趟黄荆沟镇,回来以后,就似乎有些不大一样,让哀家有些疑惑。醇王爱上一个平民女子,哀家可以看成是贪一时新鲜,可皇上也明摆着和哀家作对,这又是闹哪一出?不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嘛,没想到本事倒不小,竟让醇王和皇上百般护着,这倒是出了哀家的意料。”柳太妃缓缓的低语,像是说给喜儿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末了,她眼眸一黯,拍了一下精雕细刻的扶手,也不顾手心中的疼痛,朝喜儿扬了扬高傲的下巴。
“去,传哀家懿旨,就说哀家在宫里闷的慌,邀醇王妃进宫赏花。”她倒要看看,这个麻雀变凤凰的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她就不相信,她会对付不了一个土丫头……
“是,喜儿这就去。”看着自家主子总算消了些气,喜儿也微微松了松紧张的神经,一刻也不敢耽误的从地上起来,躬身退了下去。
……
夜幕降临,叶莎吃过晚膳后,闲来无事,拿着随身佩戴的匕首,用着干净的棉布细细的擦了起来,直到听见有人靠近,才又收好,插入裤管里。
“王妃,你让属下带的人已经带到了。”张生走过来颇有些小心谨慎的禀报道。王妃最近“活动”频繁,他不得不防啊。
叶莎侧头朝李生身侧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粗布小褂的女孩,低垂着头,双手既不自然的放在身前交握住,细细一看,还有些发抖,她不禁扬唇莞尔一笑。
“怎么,才两个多月时间不见,就忘了你家小姐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小青霍然抬头,顿时两眼发直,一脸惊讶,嘴巴也有些发颤,等她反应过来之后,一把上前抱住叶莎,惊喜万分的嚷道:
“小姐……怎么是你?可想死小青了。”她一个人留守在小宅子里,盼着小姐回来,可小姐说走就走,连封书信都没传过。没想到小姐竟然来到了醇王府……
“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够进来的地方啊。她家小姐雇佣她的时候可没看出是那种富贵人家的人,反而处处节约,连买点头饰都舍不得花钱。
叶莎白了一眼,受不了她的大呼小叫,一把将她拉离自己,没好气的道:“难道我就不能一跃枝头变凤凰?”
“……呵呵,小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见到小姐,小青心里高兴。”小青憨憨的一笑,突然看着叶莎的脸,再次吃惊出声,“小姐,你的脸怎么回事?”
不是黑的吗?怎么变白了?她一直以为小姐不喜欢出门是因为长的黑的缘故,害怕别人取笑,所以才不愿和人打交道,每天只知道在家里睡觉。
“晚上做梦,神仙给变的。好看不?”
李生在一旁差点喷出口水。
小青倒没想那么多,小姐一下从平民变成了醇王妃,而且还是皇上昭告天下的温柔公主,这种事都能有,肯定是靠神仙帮了不少忙。
今日下午,突然有人上门找到她,自称是醇王府的管事,说他们王妃有请,想让她过府一趟,她还疑惑着呢,什么时候身份尊贵的醇王妃认识自己了?她虽然好奇疑惑,也很紧张,但也乖乖的跟着来了。
没想到,竟然就是小姐,而且一夜之间还这般变化,简直就是让人太过震惊了。
叶莎看着小青望着自己有些犯傻的憨笑着,不免无语的摇了摇头。真是傻姑,说什么就信什么,一点都没变。
“好了,别看了,再看下去,我又要变丑了。你也不希望我好不容易变成凤凰,突然又被王爷给丢出去变麻雀吧?”
小青回过神,赶紧摆摆手,一脸惊恐,“小姐你别乱说,小青还没那么想呢。”
叶莎摇摇头,没再继续美丑的话题,语气有些严肃道:
“我今天叫你来,只是想问问你,还愿不愿意跟在我身边做事?你也知道,我跟你只是雇佣关系,你并没有卖身给我,所以我不想强迫你。”
“啊?”小青惊诧不已,睁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怎么,不愿意?”叶莎挑了挑眉,不明白这丫头一副惊骇摸样是为何。
“不不……不是的。小姐,我愿意,我愿意跟着你。自从你离开之后,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每天盼着你回来。现在见着你了,我怎么会有不想跟你的理由。只是……只是我怕我做不好事情,让小姐你蒙羞。”她不过就一乡下丫头,除了烧火做饭、缝缝补补外,其他的一窍不通,让她在醇王府里做事,怎么能不紧张胆怯?
“行了,你愿意就好,至于做不做的好,那是以后的事。你安心的跟着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至少别人在欺负你之前也得问问我的意见。”
她让李生去小院,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小青要是离开了,没在小院里,那也就作罢,如果还继续留在小院里,那说明对自己还算耿直,还知道等着她回去。毕竟她们只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是去是留,她都没权利干涉。
“……小姐,谢谢你。”小青听完叶莎的话,双眼顿时饱含泪光。她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从一个小院子搬到一个大院子,还伺候着这么尊贵的人。
这是她从来都没想过的……更没想到的是小姐成了公主和王妃,居然还能记得她……
“以后你跟他们一样,要不叫我公主,要不叫我王妃。”小姐小姐的,听得就让人不爽……
“是……王妃。”小青乖乖的应声。刚才听到李管事也是这么叫的。
“今晚你先休息,明天以后让李管事多教教你府里的规矩,认真点学,可别丢了我的脸哦。”叶莎摆了摆手,示意李生带她下去。
虽然她是不讲究这些繁文礼节,但有个男人要讲究啊。好歹是要做一等丫鬟,总不能让人说了闲话去。
“小……王妃,那小青先下去了。”
看着李生带着人走了,叶莎这才准备回屋睡觉。洗完澡,她躺在床上想着后面的一些繁琐事情,不免就有些入神,忽略了有人进门。
来人先是在屏风架前悉悉索索一番动作,随后踱步走向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掀起纱幔,黑眸带着一丝异样的光泽,凝视着床上面朝内背朝外侧卧的人儿,冷峻的面容比平日里柔和了几分。
终于,叶莎感觉到身后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让她扭了扭头转过身来,这一看不要紧,惊得来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你TM暴露狂啊!”别告诉她,这个男人突然养成了裸睡的习惯!
“本王身体可健康?”
萧敖黑眸深深,眸光像是旋涡一般要将某个女人卷进去,可一本正经的话语就好似在问‘你吃过膳’没有,看的某个女人头皮发毛,汗毛直竖。
尼玛,这男人又抽哪门子筋了?
眼前的男人可谓是一丝不挂,她想转头却又舍不得离开那壮观的景象,望着结实健硕性感迷人的一塌糊涂的胸膛却又忍不住的视线往下。
吞了吞口水,叶莎直直的望着男人,状似装傻的回道:“王爷身体若有不适,大可找李生来看看,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王爷身体健康不健康?”
靠,难不成是因为她的拒绝,所以打算用美男计来勾引她?
真TM的想得出来……
不过…。这男人身材还真TM的不错,体魄修长结实,脂肪赘肉一点没有,胸肌腹肌倒是样样不缺,样样恰到好处,说是极品也不会夸大其词。就连那老鸟都气势磅礴,威风凛凛,从上到下,简直MAN的发爆……
呸呸呸!想什么呢?虽然风景独特,让人赏心悦目,但也是危险动物!
她可没忘记那地狱般的两日,作死的痛!
还要跟他滚床单?她又不是脑袋跟他一样抽风,自己找虐!
看着面前一点也不知死活的女人,萧敖眸光一闪,轻抿着薄唇欺身靠近,一把将女人从床上抱起来,颇有些意味深长的低声道:
“本王只想知道,在你眼中,本王身体可健康?”
这混账东西,不给她点教训,还不知道又要弄些什么幺蛾子出来。
一挨着他炙热的肌肤,叶莎就感觉自己脑袋有些短路了。自从那次之后虽然每天还是同榻而眠,但像现在这样肌肤相亲、坦诚相见,还真没有过。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全身紧绷,动也不敢动,就怕一把火把男人点燃,然后顺便把自己给烧到了。
可眼前的美男绝色,旖旎风光,就算她想无视也很难,啥都没想,就一个劲的想起了那两日男人在床上勇猛的身姿,痛归痛,但心间儿的感受却也无与伦比……
被一个果男抱在怀里,眼里脑力心里都是对方迷人的地方,要不脸红那就奇怪了。
她也不是冷血的动物,尽管不喜欢,但怎么得也经历了。对上男人那双耐看却又看不出来半丝情绪的黑眸,叶莎心儿绷紧,连话都开始哆嗦了。
“王爷一表人才……风姿卓越……性感无比……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哦,是吗?”萧敖微微抽了抽眼角,“但本王觉得你并非是这样认为的。”
耳边吹着暧昧的呼吸,叶莎才猛的一惊,回过神来双手撑住他结实的胸膛,扬起笑脸,讨好的问道:“王爷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小女子胆儿小,不经吓。”
尼玛,大敌当前,她竟然还有心思犯花痴……瞧瞧自己刚才说的什么话,真是丢死人了!一表人才风姿卓越性感无比跟健康有个毛关系!
“本王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向你证明证明,本王乃身体健康的男人,可你似乎还有些质疑,为了消除你对本王的误解,本王不介意亲自示范,看本王是否有那可耻的花柳病……”
萧敖面色从容,说着话的时候已经将人放在床铺上,修长的身躯随即压了上去,将女人牢牢的禁锢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划过女人白皙透红的脸颊,看不出表情的俊脸上只有那双墨黑的眸子闪闪发亮,璀璨夺目,让人沉沦,让人胆怯。
叶莎这下是傻眼了,没想到男人竟然已经知道自己做的事了。心里大叫一声糟糕后,赶紧换上可怜兮兮的摸样,“王爷,你可别听信别人的谗言,污蔑我啊。你也知道不喜欢我的人很多,谁知道是哪个该死的羡慕嫉妒恨,想离间我跟王爷的感情,所以才会那样说王爷。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能不知道王爷你吗?你可是正儿八经的男人!”
“本王可有说过是你说的?”萧敖勾了勾嘴角,忍住心口的那股笑意,大手一把扯掉女人身上白色的里衣,“本王的声誉已经被毁,但惟独只有你能证明,本王不事先示范示范,你又怎么能消除这种误会呢。”
看着自己肚兜都露出来了,叶莎狠狠的骂着自己傻蛋,竟然不打自招,看着男人就要去拉自己的亵裤,她急得头顶直冒汗,两只小手同时抓住萧敖的手腕,面有不甘的说道:
“王爷,你说过要等大婚后的。”
“本王等不及了,想在婚前像你证明本王的清白。难道这也有错?”萧敖说完,大手作势就要往她亵裤里钻。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见他来真格的,叶莎赶紧示弱,黑黝黝的眼仁儿楚楚可怜的望着男人,希望对方高抬贵手,别再继续了。
受了不啊!那么直观的武器威胁着她,她不想再把男人的兽性给激发出来。
“嗯?还有呢?”萧敖只是停住手,并没有撤离碰到的地界。冰凉的声音低沉暗哑,似乎还有些不满听到的回答。
叶莎眉一皱,鼓着一张脸,“我错了嘛,以后再也不说你坏话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总不会跟我一个小女子一般的见识吧。再说了,你自己也说过,不……不会碰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现在知道错了?”萧敖并没如她所愿的放开她,而是一把拉下她亵裤,“晚了!”随即将她双手推到头顶,薄唇紧紧的附上她的樱唇,肆意而狂热的吻着她。
这混账小东西,存心让他难受……他是有想过等到大婚,可每晚抱着,想着,一天比一天难耐。
这一刻,身下妖娆诱人的身段,让他理智被身体升起来的热源渐渐的湮灭,哪里还顾及得了自己说过的话,满心都想着这是自己的女人,而且已经成了自己的女人,她的美好,她的动人,如香醇的美酒,让他想一品再品,欲罢不能,只想着用行动彻彻底底的拥有她,而非只是抱着看着……
每一处的流连都让他心悸,手心中的细滑触感让他的想念更加强烈,心中翻腾的浪潮如洪水般猛烈。
“叶莎,本王要你!”磁性沙哑的嗓音如他的动作一般,强势,不容拒绝。
他以为他能等,可一想着这个女人本就是属于自己的,他就觉得等不下去,也高估了自己定力。
她是他心动的女人,让他想一生一世霸占的女人,就算她不甘,就算她不愿,他也要牢牢的霸占着……
被压住的女人,此刻悲催无语外加想仰天长叹……她错了,错在不该救了这头禽兽中的禽兽;她错了,错在不该乱去造他谣言;她错了,错在不该以为他说话算话……
尼玛,她想的一堆惩罚男人的法子还没用呢,为嘛就又要遭受被吃的命运?好歹让她先爽爽,报了仇再说吧……
“王爷,柳太妃派宫女来传话。”
就在某人亲吻得热火朝天,某女哀怨连连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让某人歇火,让某女兴奋的声音。
萧敖手中的动作嘎然而停,溢满火焰的星眸瞬间冷却,再看到女人一脸得意的神色时,他重重的咬了咬那被他亲吻泛肿的樱唇,“别得意太早,本王迟早要你好看。”
叶莎一脸的不以为意,不过却也没敢将心中的兴奋劲表现出来。赶紧推开男人,裹着被子睡到床里面。
哼,谁让谁好看,还不知道呢!
她决定收回刚才的话,她没错……她哪错了?
萧敖冷眼看着她的动作,本想重新抓过来压住,可又想到外面通报的李生,于是也只能打消将人抓过来的念头,面无表情的朝着门外,语气格外阴冷的问道:
“何事?”
“柳太妃说让王妃明早入宫随她一起赏花。”
叶莎缩着脑袋沾沾自喜自己逃过了一劫,可听见李生这么一说,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掀开捂头的被子,坐了起来。
“赏什么花?”靠,柳太妃,她们很熟吗?赏花?赏男人她可能还去!还一大早的,不知道她要睡美容觉吗?
“就说我没空,不去!”
萧敖深深的看了一眼很是不耐烦的女人,随后对着门外,冷声的道:
“告诉柳太妃,就说王妃有事,明晚陪她赏月。”
李生听到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正准备问清楚到底是不去还是明晚去,就听到谴退他的声音传来,他赶紧应声离去。
他只管回话就是,至于去与不去,就让这两主子自个儿斗去吧。别把他扯进去就行了。
叶莎瞪着某个擅自为自己做主的男人,不由的心火直冒,把自己凌乱的衣服三两下的整理好,然后跳下床,找到男人的衣服,一把甩在男人的身上。
“别伤了老娘的眼!”
面对她恶劣的行为,萧敖只是抿着唇将衣服穿好,然后手臂一伸,把怒气冲天的女人拉到身前坐在自己腿上,握住她的手确定不会对自己造成危险之后,才出声道:
“本王陪你一同前去,如何?”
“要去你自己去。谁让你给我做主的?”叶莎扭了扭,发现自己挣脱不了,冷着脸低吼着。
他陪着去?说来好像她很怕似的,靠!
“那你想做何?”他知道她肯定不是因为胆怯而拒绝,多半的原因恐怕是不屑。她这样绝强的女人,在知道母后的事情以后,对那种勾引别人丈夫的女人,是不可能有半点好感的。
“哼。”叶莎冷脸一侧,干脆不去看他。王府里一堆的事情等着她去计划处理,在加上又要大婚,她现在哪有心思来对付那个女人,没想到她倒好,竟然找上门来了。
她想的是直接拒绝,扫扫那女人的面子,量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给抓了吧。然后拖延时间在大婚以后,毕竟那时她才是名正言顺的醇王妃,说话做事腰板也直。
“不准任性。”萧敖沉着脸轻斥了一声。感觉自己这样会让她更加动怒外,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怒气冲冲的小脸,虽说语声不够温柔,但动作绝对温柔。
“该来的迟早会来,你又何必排斥呢。”
被男人捏着脸,像对待小孩子一般的动作,让叶莎很是不习惯,可这带着宠溺的动作却让她不悦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谁说我排斥她?我巴不得揍她一顿呢。”
让她给自己的男人找女人,这种人真TM的欠揍。最好别落到她受伤,否则这种破坏了人家家庭又想干预别人幸福的女人,她一定黄瓜萝卜伺候!
“那为何生气?”某男人挑了挑眉,有些明知故问。
“还好意思问,谁让你乱做决定的?谁要陪她赏月了?混蛋!都不征求下老娘的意见,就知道欺负我,我咬死你……”一股脑儿的吼完,叶莎果然张嘴就埋在男人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臭男人,谁让他这么鸡婆,她的事哪轮到他做主了!
“你再这样,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男人的威胁重重的在叶莎耳边响起。
这小混账,没事就知道挑逗他……
叶莎一想到刚才擦枪走火的情景,顿时牙一松,将头搁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作死样。
打不赢,吵不过,威胁不了……活的真TM不带劲儿!
萧敖勾了勾唇角,黑深的眼眸中溢出一抹笑意,不过很不幸,某人因作死而无缘看见世间罕见的美景,兀自一个人暗暗的检讨着自己的没种……
两人就那么维持着各自的动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萧敖才不得不将已经睡熟过去的人儿横抱起来,动作轻缓的放在床上,自己躺在她的身侧,穿过颈窝搂着她小小的肩膀,将人半搂在自己怀中,然后拉过丝被细细的盖住两人的身体,这才闭上眼,关上黑眸中柔和的笑意,拥着佳人沉睡过去……
第二天,吃过午膳,在三两个丫鬟的精心装扮下,叶莎顶着一张倾国绝艳的容颜,盛装穿戴的随着萧敖坐上了豪华马车向宫里出发。不是因为月亮在白天出来,而是叶莎从萧敖嘴里得知,某个被她恨的咬牙切齿的皇帝突然要见她这个如今家喻户晓、一跃成凤凰的温柔公主。
她只所以会提早的出门,自然也是因为心中对某个皇帝连绵不绝的恨意。
再加上第一次进宫,想要趁着大白天好好的参观参观传说中“牢笼”到底长成什么摸样。
御书房,萧询玉在见到一男一女在进来后,扬在嘴边的笑就没歇过。同样的两张冷脸,一张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一张冷是冷,但凌厉的眉眼下却写满了鄙视。在两人脚刚站稳之际,萧询玉一挥龙手,主动的招呼起来。
“小名子,给醇王和温柔公主赐座。”
在萧询玉身后的小名子也不敢耽搁片刻,赶紧指挥着几个宫人搬来软榻,恭敬的放在两人身后。
“你们都退下。小名子,没有眹的命令,谁也不准来打扰眹和醇王议事。”
“是,皇上。”
直到闲杂人等离开以后,萧敖撩起黑袍,大刀阔虎的坐下,丝毫没有半点要行礼之意,叶莎瞧这自己男人毫不客气的举动,不由的勾起嘴角,暗暗的赞赏。
真有种,这才叫爷们儿!
她抬眼深深的鄙视了一眼坐在精光闪闪龙椅上的人,然后头一扬,找准位置坐了下去。不过她可不是坐在一旁空闲的软榻上,而是某个男人的大腿上,那动作自然流畅,潇洒无比,搂着某个男人的脖子,转头朝笑的不知所云的男人道:
“皇上请恕本宫无礼,我家王爷一向小气,从来都不愿让本宫坐凳子,这不,多谢皇上的美意了。”温柔公主,老娘就让你今日见见什么叫温柔。
闻言,在看面前想拥而坐的两人,萧询玉嘴角狠狠一抽,但很快恢复常色,温和的笑道:
“无妨,此际也并未有外人,公主如今即使眹的皇妹,又是眹的弟媳,那些繁文礼节眹不会放在眼中,公主大可不必自责。”
“不自责不自责……本宫有你怎么深明大义的皇兄,怎么可能自责呢……呵呵。”
萧询玉嘴角再次抽搐,频率似乎比刚才快了一点。
还真不客气……
这女人一点谦虚都不懂吗?这两人……还真绝配!
替自家兄弟高兴归高兴,可这也让人头痛啊……
萧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兄长,收回视线停在女人神情惬意的娇颜上时,揽住纤腰的手不由的紧了紧,黑眸不免多了一丝温柔。“皇兄是自家人,不必太拘谨严肃,就当在府里即可。而且皇兄为人深明大义,必不会因你不懂规矩而责怪你的。”末了,顺便抬头,掀了掀眼皮,“皇兄,臣弟说的可对?”
萧询玉挂在嘴角的笑彻底僵硬住,眼皮就像是感觉到有艰难要来临一般跳个不停。眼睁睁看着一男一女在自己面前上演双簧,好一个妇唱夫随。可自己话已出口,再难收回,暗暗在心中的唾骂了两人无耻、脸皮厚之后,随即咧着嘴附和道:
“贤弟说的即是。贤弟说的也正是眹心中所想。公主进宫不必拘谨,就当在醇王府一般。”最后一句话说出之时,萧询玉只差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堂堂的金口,转眼就成了贱口。让这弟妹把皇宫当醇王府,那岂不是迟早都要被她拆了?
到醇王府才几日,就把上上下下的人遣走,打这个,训那个,真是佩服她不觉得累,醇王也更夸张,竟然还由着她性子干,只差那么一点,就上奏折申请将醇王府翻修重建了。
照这般宠下去,看来也是早晚的事……
叶莎看着那张欠扁的脸,越看越想上前抽一抽。好在某个男人一直把她抱着,没能让她付之行动。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极品说话,索性干脆靠在男人肩膀上闭目养神,补着失去的午觉。
“困了?”萧敖看着没精打采的人,也知道这个小东西很能睡觉,揉了揉她额角,低沉问道。
“恩,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就这样睡一会,完事后再带我四处走走。”叶莎懒洋洋的靠在他胸前,窝在他怀里,喃喃的嘀咕。
习惯了他的味道和气息,在他面前,她早已没有了那份拒人千里之外的排斥反应。反正随着怎么舒服就怎么做,她知道这个男人断然不会说什么。恐怕是巴不得她一天乖乖巧巧的呢。
萧询玉见着两人忘我的郎情妾意,根本没把自个儿这皇帝放在眼中,不由的有些不满的出声咳了咳,好引起一些重视,只不过他这几声咳嗽下来,也的确引起注意了,不过不是他想要的那般热情的重视,而是冰冷刺骨的刀眼。
他赶紧端起龙案上的茶盏,心里羡慕嫉妒恨轮番上演。
为何别人就可以郎情妾意,而他却只能薄情寡义?
眼看着和彤彤约定的时日已经到了,可他却不能有所行动。宫里有那么一个女人存在,让彤彤住进宫中,他根本不能安心……
不知道那个丫头有没有怪她、恨她?
后宫之事,他向来不善周旋,只愿醇王选的这个女人不要辜负了他一番心血才是……
自己舍掉尊严而安排的一切,但愿能有所回报才好……
“皇兄若是羡慕臣弟,大可像夜鹰国皇上提出求婚一事,没必要做出这番嫉妒之色。”
正当萧询玉望着两人和谐美好的情景发呆的时候,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让他瞬间回过神来,得知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他一改风情万种的笑容,嘴角嚼着一抹苦涩。
“眹也想尽快,可你认为现在合适吗?”彤彤只是个束手无策,娇身冠养的丫头,论胆识或许不差温柔公主半分,但论心计狠厉,却不及温柔公主一分。
他想给她的是静好的岁月,而不是尔虞我诈的算计……
“皇兄要是觉得王妃可靠,为何不将夜鹰公主接来,陪在她身边?”萧敖将兄长神色上的那一抹苦涩看尽眼中,黑深的眸子也有些不舍。
母后的事当年给他们兄弟俩埋下了太多的阴影,谁都不愿自己心爱的女人再经历母后所经历的事。
如果不是遇见这个女人,或许他跟皇兄一样,在某些事情上只会一味的逃避,不敢面对。是这个女人的傲性和倔强,让他看到了母后从来不曾有的东西。也相信凭着这些,她会将自己保护的很好……
萧询玉微微一怔,对萧敖突然的提议顿时有些心动,可转眼一想,他扯着嘴角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反正彤彤还小,眹不急。”
开玩笑,把他可爱的丫头往这个女人面前一松,那不是活活让小丫头遭摧残吗?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整天跟个母夜叉似的,一国之母成这样子,那还像话吗?他又不是醇王,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连这么一个母夜叉都能当成宝,实在让他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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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估了今天的时间了。码到凌晨四点,才9千字。亲们将就看,有错别字闲时再改。
宫中的事情即将精彩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