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一把揪住福宝的脖子,我冷冷一哼,“你又有什么好说的,也想要关心关心你主人的终身大事?”
“那倒不是,”福宝说得可认真,还带了点羞涩,“春天到了,我也该*了,过来长长见识。”
我两眼无神,任由福宝从我手里窜出去,一脸无语地扭头对后面不出声的男人说,“你管不管?”
东皇御始终背对着我,头都不肯抬起来,好不容易开口,语气里全都是尽力忍耐,“你们先走,让我一个人留下。”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不舒服?”收起了玩闹的心思,我是真的有点担心了。
没有等到东皇御的回答,张玄海倒是嬉皮笑脸地说,“吃了好东西,当然要立竿见影啊。”
好东西?我瞬间想到了那三粒药,“大仙,你不是说那是补药吗?”
“是啊,”张大仙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十全大补丸,益气活血,滋阴补肾,好玩意儿!”
我的额头上井字并冒,满头黑线,这不就是那什么药吗,还啰啰嗦嗦一堆干嘛。
“好了,我们这次真的走了。大侄子,你要是连这次机会都把握不住,我可就要怀疑你不行咯。”格外暧昧地瞅了瞅东皇御的某处,张玄海贼兮兮地一笑,在东皇御的一声暴呵中关上了房门。
咔哒一声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他脸上有些红晕,额头上也是热汗,见我看他,立马尴尬地扭过头,顺便拿被子挡在了腰间。
“那什么,你也出去吧,早点休息。”
听着逐客令,我没有动身,只是靠在床边歪头看他。说真的,我算是想明白了,要是不结下魂契,我的心总是有点虚的慌。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步到位,绑牢天师大人。
反正,我想睡他也很久了呀。
说干就干,我如同一只轻盈的猫咪,双手压在床上,两个膝盖也跪了上来,慢慢靠近他。东皇御惊得眼睛都瞪直了,说话开始语无伦次,“你你你,你干什么……”
“小御御,别紧张呀。”他一直退,我就一直进,直到把他逼到墙角,我不自觉涌起一种错位感。明明他是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此时在我眼里就像个瑟瑟发抖的小幼兽,让人忍不住欺负他,戳弄他,把他欺负得泪眼汪汪。
饶是这个时候,东皇御还不忘虚势,“我警告你啊,你再这样烧火,我会做出什么来,可不敢保证啊!”
噗哈笑出来,我整个人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拜托,你少看点总裁小说好吗,还烧火,你怎么不说钻木取火呢?”
被我戳穿了小秘密,他脸颊爆红,连脖子都未能幸免,支支吾吾地不敢看我,“你怎么知道我看的书……”
得意地昂了昂下巴,我笑着说,“《霸道总裁小娇妻》,《追爱小秘书》……你的快递都是我给你签收的好吗!”
这个黑历史要追溯到什么时候呢,大概是和他确立关系还没有几天,有天晚上我无意间看到他在网上搜索着什么,发现我之后还妄图遮掩。第二天,快递来了之后,我看着里面花花绿绿的各种小说,整个人都不知道作何反应。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种癖好。
“不是那样好吗!我,我这不是没有什么追求人的经验吗,况且你小我这么多,中间的鸿沟都快大到南半球去了……”虽然很笨拙,不过东皇御还是在认真地解释,“我不是听事务所的女职员说,像你这么大的小女生,都喜欢霸道总裁吗,我就想着找点参考文献。不过没等我研究多久,鬼母的事情就给我整掉了链子……”
男人一边说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才好,这样小心翼翼的苦恼,和他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精英形象,实在是相距甚远。
……而且,实在是萌出血了!
身体里的洪荒之力被解禁,我一下子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抵在墙壁上,低低地说,“东皇御,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一把扑到他怀里,找准形状美好的薄唇,我饿虎扑食一样亲了上去。
此时此刻脑海里只剩一句话,睡了他,不睡不是人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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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清朗,气息里弥漫着春日里的清香和温暖。第二日的校园祭依旧如常举行,大家脸上都带着笑意,互相攀谈着。
而唯独我,双眼无神望向地面,嘴里咬着吸管,半天没有记起吸一口果汁儿。叹了口气,换了个腮帮子,我又开始了入定。
“我说天咫,你到底是怎么了,今天早上来就坐在石凳这里,光听你唉声叹气了。”昨日去帮忙的江子良得空来找我,哪里想到我一早上都是这副模样,顿时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哀怨地瞟了他一眼,我没有说话,又是一声深深的叹息。
别问为什么,再问自杀。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我顿时又是悲从中来。明明我都主动成那样了,明明两个人啃得都上气不接下气了,临了他老人家居然一把给我推开,一屁股滚到了床底下?
这还不算完,我目瞪口呆地被他包裹成了木乃伊,打开门,让他给我一下子扔了出来。接下来任由我怎么敲门,他就是死活不吱声,就听见里面哗啦啦的水流声。
至于后续,想也知道,泡了一夜的冷水澡,东皇御成功地感冒发烧流鼻涕,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恶狠狠地咬着吸管,我想了一早上愣是想不明白,怎么他就不愿意呢!
眼睛瞥到一旁的江子良,我顿时双眼发亮,这不就是现成的成年男性吗,虽然年级不够数,但是拿来顶包也是可以的呀!
被我虎视眈眈的眼神盯得一阵哆嗦,江子良怯生生地说,“天咫,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怪膈应人的……”
我尽量挤出和善的笑容,嘿嘿地靠近他,“江同学,你看你也是个发育正常的男青年,我问你点事,你不介意给我排忧解难吧?”
他吞了口唾沫,“说来听听。”
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坐到他身边,我盘起腿,小声问他,“你看啊,这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还是合理合法的夫妻,为什么丈夫就是不肯那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