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抬头看见已经杀光官军围在自己四周的奴隶们,仰天大笑:“天不绝我啊!”
说罢就一头栽倒在地,查里德忙跑过来伸手一探还有鼻息喊到:“过来几个人,赶紧抬到镇子去找个大夫!”
数年前,一条笔直的官道从乌兰哨卡中一穿而过,因为再向前上百里再无人烟,直接抵达雄伟的朝阳城,数年前朝阳城还是夜郎国接壤格兰的关口。
夜郎国二王子为了争夺王位居然与格兰国签定协议,然后抽调走大半驻守的兵马向夜郎国都长白杀去,格兰国当时地忠勇伯随后便率领大军,偷袭朝阳关之后挥师猛进,攻城掠地数百里。
格兰皇帝陛下,下令嘉奖忠勇伯为世袭忠勇侯,接着又历时数年将朝阳关扩建为城,建成后雄伟不下国都,因依山而建又称山城。
乌兰哨卡也就此废弃,因过往客商还习惯停留在此处,慢慢成为小村落,小村落又成扩成小镇子。
如今的乌兰镇繁华热闹,乌兰镇的家家都觉得不出几年乌兰镇肯定就要变成乌兰城了。
当镇外喊杀声惨叫声,渐渐稀落下来,所有的乌兰人都了喘口气,想来那群奴隶的狼牙屠夫,定是被官军剿灭了。
那口气还没喘匀的时候外面又传来喊声:“抢吃抢钱抢娘们啊!”一声赛过一声。
李志从恶梦中醒来耳旁仿佛还传来厮杀声,却发现自己趴在床上,刚要翻身起来,却不由的惨哼一声。
门外立时进来两名奴隶惊喜说道:“大人醒了,我去喊大夫过来。”李志伸出舌头舔舔干涩的嘴唇:“给我弄点水来。”咕噜,咕噜,李志趴在床头,那名奴隶端着碗喂他喝完了一碗水。
“李哥,你醒了!”张昌拄着一根木棍急匆匆的进的屋来,随着进来的还有一名彪悍的奴隶,身后跟着一名满脸惊惶地老者。张昌扬棍:“去,给我李哥再看看。”
李志抬头看了看老者问到:“老丈,我的伤可严重?不知多久才能行走?”
老者仔细看了看李志后背伤患,忙到:“大人体质好,身体恢复得不错,待两,三日便能下床走动。只需慢慢调养,不要妄动力气。”
张昌闻言说道:“老头,你可不要哄我,我哥肚子都被捅穿。怎么两三日就能下床走?”
老者听的张昌讲话身子连忙解释说到:“大人腹部伤口不要紧,不曾伤到内腑。只是后背伤口过于深长,不好复原。”
“好了,老丈你先下去吧。”李志摆摆手,一名奴隶押着这名大夫走了。
“这位是?”李志打量这名适才不发一言的奴隶,见他一双丹凤眼,两道卧蚕眉,一脸大胡子奈何不是三缕长须,红脸,不然定被李志认为关二爷,关羽穿越而来。
“大哥,通古斯见过李志大哥。”这人声音洪亮地说到
张昌一旁插言到:“李哥这两天多亏通古斯四处忙碌,安排。”
“什么已经两日了?”李志忙问:“现在是在那?”
“什么,怎么还在乌兰镇,等着被人追过来杀个干净!”李志说着就要起身,“大哥,莫要着急。你听我说啊。”
原来那天杀干净官军后,那群奴隶也是伤亡过半,还剩下不到四十人。张昌本要杀进镇子,大抢一番。
再弄几辆马车,拉上受伤的兄弟,赶紧离开这里。通古斯却站出来劝阻张昌,通古斯让人把守住镇子的两面出口,又率领着奴隶杀进镇长家中,裹从了镇长家中二十多个奴隶,将镇长家上下杀个干净。
又拣那富裕地人家抢劫一番,从那些富贵人家中又弄来三十多个奴隶,然后让奴隶们组队巡视在贯穿乌兰镇的官道,所有人都不许出门,这两天过来的客商们都关在客栈里由奴隶看守。
胁从了一些平民把镇口的尸首都掩埋了,重新翻动了一遍道路,如今查里德正在用从那些客商中抢来的马,带着一帮奴隶练习骑马。
李志低沉的问到:“咱们兄弟,还剩下几人?”
李志大吼一声:“说!”
“哥,如今只剩道格斯,查里德与我俩了,还有其他兄弟都……”说着张昌嚎啕大哭,李志双眼一闭,泪水顺着脸庞流下,
“莫非我们数十名兄弟就剩我们几个?”李志猛然起身,后背伤疮迸裂,痛晕了过去,血瞬间浸湿绷带!
“快叫那老头过来,大哥你先养好伤啊。千万莫要伤了身子,那老家伙怎么还不来。”
李志昏昏沉沉地又睡了一天一夜,脑海中,耳朵旁,似乎一直再呐喊着,杀!报仇,杀!杀他个片甲不留,杀!杀的他血流成河,杀!
李志醒来后一刻也躺不得,喊来门外的奴隶让他去找了个木匠,李志指点着木匠做个木头的轮椅,让那名奴隶推着他出门。
今天是个好天艳阳高挂,李志却阴沉着脸,一张脸上煞气无边。
“推我去广场,”李志轻声地吩咐到,那轻飘地语气里带着一种坚定地决心。
宽阔的石板路上很干净,两旁房屋整齐矗立着,安静的可以听见,那身穿着格兰国制式皮甲,手持刀枪的一队奴隶踏在石板上的嗒嗒地脚步声。
李志心中那个后悔啊,就因为自己的不忍,放了那个护卫一条性命,却造成了跟着自己一起逃出来地兄弟们如今魂飞命丧。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想到这里李志不由地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长刀。
广场上,一伙子奴隶正在学习着骑马,不时的有人没控制好马匹,掉下去摔个鼻青脸肿的,惹得一旁地奴隶哈哈大笑。
“李哥,你的伤还没好怎么来了。你坐的着是个啥玩意啊?”
李志微微一笑:“这个叫做轮椅,方便我行动找人做的。”
李志扫了一眼问:“张昌呢?”
“哦,他跟通古斯去客栈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恩,那去叫他们回来另外除了那把守路口的弟兄们都来广场集合,我有话说。”李志依旧用轻柔无力的声音说到。
广场上站着上百名奴隶,李志坐在轮椅上。通古斯带着两个奴隶急匆匆地过来,冲着李志一弓腰说:“李哥,你怎么伤没好就出来了。”
李志有气无力的问:“张昌呢?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吗,怎么没见他?”
“李哥,张昌兄弟这个不是腿脚还没好利落,走的慢些。”说着通古斯站到李志一旁。
“哦,”李志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猛地从眼角扫来一道耀眼的刀光。不及细想,李志猛一蹬地,轮椅往后滑去。
伸手抓起架在轮椅上的长刀,起身冲着通古斯一刀砍去。
查里德见状也提着刀朝通古斯后背劈去,忽听的脑后风声又急忙一个转身,将刀一个平扫,逼的那后面奴隶向后闪过。
查里德得势不饶人,接着一个大步冲到近前,一刀穿过那奴隶胸膛,一脚踹去将刀拔出溅了一身血水。
李志终究重伤未愈,手中无力,拼的几刀后已经手脚酸软。通古斯哈哈笑道:“李志,我敬你是条好汉,不如投降罢手,我不杀你。”
李志眯着眼看着通古斯,一脸地狰狞,嘴里发出沉重地粗气声,犹如受伤地猛兽在嘶吼。
伤口已经撕裂,背后和腹部洞穿的伤口处开始浸出鲜血,李志厉声问道:“张昌呢,你把他怎样了?”
通古斯得意的一笑:“你若是不肯罢手,我便送你去与他团聚。”
李志一脚将轮椅踢向通古斯,大喝一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