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卖菜的大叔

体育南路…29号…明苑小区…B栋…13楼B

班晓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又过了好几个安静的夜晚,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能看见3楼厅里睡着了的人头上发出的光,也许这表示他们正在做梦,因为只有某些睡着了的人才会发光,醒着的还有其他部分看起也像是睡着了的人头上并没有发光,班晓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因为那些光很祥和,怪异的是除了自己好像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个现象,这一定代表着什么,必须尽快找到以琳,我不能在继续在医院里待下去了。

“什么、你要出院?”

护士前台的杨姐不可思议的说着,他看着眼前的班晓,胡子似乎昨晚刚刚刮过,衣服和鞋子也都换新的了,精神抖擞。

“杨姐、我已经没事了,你瞧,再在这里睡下去我全身都要烂掉了。我总要出去的,孤儿院里我想去看看,那个误伤我的小朋友我也想去安慰安慰他…”

“不行、不行,我要像你躺了3个多月好不容易醒来我也想马上出去,可问题是你现在还很虚弱、你甚至都不能提重物,外面太阳那么晒万一中暑再晕过去,那就是好不容易逃出阎王殿又进奈何桥啊。得了、你什么也别说了,回去躺着吧,我会观察的,如果我觉得你可以出院了自然会批准你出去的。”

“可…”

还没等班晓多说,杨姐已经夺过班晓的包包、强行扣押,命令他回自己的病床上躺着,一切、看起来并不十分顺利。

当晚班晓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看见睡着了的自己的头部发出淡黄色的光,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睡着的自己,然后他看见原本淡黄色的光渐渐的变成暗黄色,不一会的功夫又变成浅红色最后变成血红色,然后他又看见第三个自己不知从哪里走过来,右手持一把形状特异的水晶刀,左手上有一双紧闭着双眼的纹身。只见自己持着匕首插进熟睡了自己的心脏,几乎同一时间,班晓醒了!他满头大汗、那感觉几乎真实,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臂,还是一副睁开双眼的纹身,他大口大口的呼着气,不能再拖了,必须要找到以琳,要不然他会疯的。

熙熙攘攘的菜市场,各种剁肉剔骨声声吆喝声叫价声……

以琳左手挽着妈妈的右手,右手提着满满的一筐肉类与蔬菜,妈妈喜欢吃肉、所以买了鸡鸭鱼猪牛各种肉,爸爸爱吃茄子、所以框里又有白茄子紫茄子…母女两意犹未尽,准备把整个市场都买下来搬回家似的。

突然、原本迎面擦身而过的一个准备收摊回家的卖菜大叔放下了手上的担子,回走到母女两跟前,直勾勾的盯着以琳的左手臂看。琳妈见状马上把女儿往自己身后攘、上前指着买菜的大叔说道

“你这老变态、盯着我闺女看个什么劲啊?”

原本各行各路的人们被琳妈这一声突然的呵斥,都停住了脚步围观了过来,琳妈怒气冲冲,买菜大叔只是一脸苦笑、并不准备与琳妈纠缠,想要离去。琳妈见大叔朝自己后背的以琳走去情绪更是变得异常激动。正准备要进一步与他理论。只见以琳紧紧的拉住她,连忙解释道

“妈、妈没事的,是黄叔叔,我们认识的。”

“黄叔叔?你哪来的什么黄叔叔、这老东西一直盯着你胸部看…”

“哎呦!妈!你小点声、黄叔叔和我真的认识的,求你了…”

琳妈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这才意识到要息事宁人,也没有再进一步纠缠,想要拉着以琳直接要回家,以琳安慰了母亲,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大叔是自己大学饭堂里的师傅,并没有恶意,好说歹说终于把琳妈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妈、您先回去呗,我想跟黄叔叔聊两句。”

琳妈此时在看看卖菜的大叔,50多岁的模样半头的银发,一口黄牙腰间还别着一支半米长竹烟杆、憨厚眼神、布满皱纹的双手微微向外张开一脸的无辜与郁闷神态,这才三步两回头的走开了。随后以琳和大叔来到一处安静的石板凳上两人并肩而坐下。

“大叔、您也是破梦人?”

“哈呵呵呵呵…小丫头片子,我什么时候去过你们学校…呵呵呵呵、骗人可是不对的。”

“哎呦、大叔,我这不是不想我妈妈大吵大闹嘛,我知道,能看见我手臂上的‘破梦印’的人绝对不会是坏人。”

“哈、呵呵呵…丫头片子、天真啊!不过、你说的对,我可不是什么坏人…没错…我也是破梦人…该有40个年头了吧!”(大叔吞了口痰,揉了揉嗓,抽出他的烟杆默默塞着土烟)

“哇嗷!…大叔、那您一定见过很多破梦人吧?”

“呃、呵呵呵,在这片区域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左手有印记的人,我已经快20年没有见过左手有印记的人了。”

说完、大叔下意识的抬起左手看了看,以琳也突然想到什么也朝自己的手臂看了看,终于两个人都确定了。

“瞧清楚了嘛、丫头?这不是梦境,…诺…眼睛睁着呢!哈呵呵呵…”

“嗯、嗯,可是大叔、您手上的印记怎么看起来和我的不太一样?”

“哦、哪不一样啦?”

“呐、你的看起来比较复杂…”

“哦…这个嘛!你看你手上的印记只有两只睁开眼睛的印记,这代表你只是初阶破梦人,也就是‘无纹破梦人’,也就是说你只能帮一部分人梦解,还有很多梦境你还无法看见。”

“蛤?还有其他梦境?什么是‘无纹破梦人’?”

“诺、你瞅瞅我的印记,双眼的上面还有两行图纹,我是‘双纹破梦人’,也就是说我可以进入的梦境比你要多得多…当然、有‘双纹’也就有‘单纹’…”

“哦!也就是说、眼睛上面的图纹越多能进入的梦境就越多?”

“咦?聪明的丫头、一点就通,哈、呵呵呵,不过、印记图纹越复杂能力就会越大,能力越大责任也会越大,要帮忙梦解的梦境就越复杂,经常要碰见‘先’和‘魇’…“

“什么东西?先…魇?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噢?丫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你是破梦人的?”

“我13岁那年出了一场意外,差点丧命、然后我就每天做梦,梦见一个大姐姐,她告诉我她被困在我的梦里出不来了,让我不要为她伤心,还说我也像她一样是个破梦人可以自由穿梭别人的梦境…”

“嗯、那你现在还能梦见她吗?”

“过后就不能了,那次她在梦里给了她的梦匙给我,然后教我梦解,从此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原来是这样…丫头、你没跟别人说过这事吧?”

“没有、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是吧?”

“噢、呵呵呵,也对!丫头还记得那女的长什么样子吗?”

“呃、我当时不太懂事,也害怕,只记得她的头发是金黄色的而且很长很长,眼珠也是浅黄色的。”

“原来是这样…没事的,你记住,我每天早上都会在东市场卖菜,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去那里找我,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可是、大叔,那个、什么是‘魇’…”

“‘先’‘魇’的事下次再跟你详说,你先回去吧,我可不想你妈把我当成诱拐少女的老变态、呃呵呵呵呵……”

说完大叔挑起菜担,吱呀吱呀的走开了。以琳若有所思的回到了家,琳妈赶紧过来叨唠,看见闺女平安归来稍稍放心,马上又不停的询问刚才那卖菜的大叔是何人,以琳被琳妈问烦了,就直接捂住自己的耳朵,做要逃离状,琳妈见闺女又要回自己房间锁门便叫住了她,不许她回自己房间,就在此时、门铃响了!琳妈在厨房招呼着以琳去开门,以琳不紧不慢的来到门前…

“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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