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见张壕没有恶意,都大为惊奇,张壕便走了过去,赖皮蛇提醒道:“小心有诈!”
张壕摇摇头,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查看起来他们的伤势,从他们身上发现了大量的旧伤,而导致他们流血的地方是脚踝之处,张壕怀疑这是他们用脚用力弄断镣铐所至。张壕为他们处理了伤口,再给他们服用了自己特质的药丸。
那些人见张壕真的是为他们疗伤,都一一道谢。
张壕奇道:“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这里的人,怎么会弄成这样,你们脚上有被镣铐铐住过的痕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
那些人迟迟都不肯说,但是又怕张壕怀疑他们是从牢里逃出的犯人。
张壕也不强迫他们回答,只是道:“算了,你们好自为之,这里是一些银两,你们拿着去换几套新的衣服,买点东西吃吧,咱们就此别过!”
那些人接过张壕的银两,就完全相信张壕就是个好人了,他们犹豫再三,最后终于叫住了张壕道:“还请少侠听我们说说。”
张壕道:“恩,你们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这些人都是从山上薛易的那些土匪窝里逃了出来的。
赖皮蛇听到这里,忙问道:“你们是土匪?”
那些人摇头道:“不,我们甚至都不是这里的人,我们来自神州大地。”
“什么。”赖皮蛇惊呼,将目光投向张壕,张壕仿佛猜到了什么似的,对那些人道:“继续说!”
那些人便继续道:“其实他们都是神州大地的名门雅士,在他们师叔的介绍之下,知道了武神世界这个地方,便一直憧憬着这里。终于在一些人的引荐之下来到了这里。”
张壕问道:“那些人是谁?”
这几个人道:“我们并不了解他们的情况,只知道他们能够带我们来到这里,我们便跟着他们来到这里。后面才知道让我们来这里当土匪,我们当然不从,但是对方实力过于强大,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就在今天刚好逃了出来。”
张壕继续问道:“那你们逃出来的今天干了什么?”
那些人郁闷道:“我们逃了出来之后,就打算去找这里的一些名门正派来帮忙,谁知他们看我们不是武者,就不相信我们,都是这个武者制度,因为我们不是武者的缘故,那些名门正派自然不会相信我们。就这样,我们没有钱又没有地方住,身上还有伤,就只能在这些树林找点野果,在这里休息了。”
张壕大为惊叹,因为这些人所说之事,和他之前的猜测几乎是完全吻合的,有一股势力在神州大地里不停地将那里的修行之人引来武神世界,那些到了武神世界,就变成了没有背景的人,这样就能更好的控制他们了。这一条链子如此完善,一看就知道是有心而制的。
卓男问张壕道:“小兄弟,你看,这牵扯到了薛易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了吧。”
赖皮蛇道:“卓大哥,得亏我还敬重你是条汉子,怎么会这么畏畏缩缩的啊。”
卓男道:“哎呀,我们有要事在身,得赶紧赶路,而且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安置这些人呢?”
张壕倒是没有想过啊,但是他不能不管这些事,他只好对那人道:“你们啊,先找一个地方住下来吧,我还有事情要去做,现在不能帮助你们,不过等我回来,就可以了。我给你们的银两应该够等到我回来。”
那些人听了张壕的话,全都千恩万谢的,就这样,张壕送走了他们,天也就亮了,他们继续赶路。
在路上,赖皮蛇就问张壕了,道:“你说那把刚才那些带到这武神世界的罪魁祸首和那神秘组织有什么关系。”
张壕道:“这我可不知道,但是就算他们和神秘组织没有关系,其恶劣的程度也和神秘组织不相上下,我们应该是去制止的。”
赖皮蛇道:“哎呀,我们算不算倒霉,每次都遇到这种破事。”
张壕正义凛然地道:“你该庆幸这时候就遇到了,这样还有时间可以去补救,如果等到他找上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为时已晚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张壕知道了武神世界的存在,他就想起了他的美人师父,美人师父会不会就是这武神世界的人,记得她曾经说过,自己并不属于神州大地,而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这也是张壕为什么一定要来到武神世界的其中一个原因之一,在这里,可能会遇到自己的美人师父,那是多么令人高兴啊。
“傻笑什么?”赖皮蛇问道。
张壕笑而不语,继续赶路。
……
经过了大约七八天的奔波,张壕他们终于来到了华难山了,而张壕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并没有发现这三个人中谁是奸细。
在这三个人里,他和卓男最熟,卓男为人比较洒脱,开朗,自然比较好沟通,而且为三人年纪最长,所以经验也足,经常给张壕他们讲解一些路上的奇遇。
而勉安呢,就是比较沉默了,一天都不见他说上三句话,而且最让人奇怪的是,他身上背着那个包袱,到现在也没有见他放下来过,吃饭的时候背着,睡觉的时候背着,也不放在空间戒指里面,回来他解释道:“这里面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更为请见谅。”
还有他们唯一的女性——邵蓉,这个平时娇滴滴的女孩,一开始完全就是处于一个小女人的角色,对任何事情都不发表任何看法,只是跟在张壕和卓男他们后面。后来尚秀丰对张壕道:这样的女人不是最好的吗?从来都不追问你的事,而且听你的话。
他们在山下的小馆子里坐了下来,打算先询问一下华难道人的消息。
张壕问店小二道:“华难山在何处?”
小二笑着给他们斟茶,道:“各位客官,这华难山就在这里东边不到十里的地方,你们到了十里之外,最高的一处山就是了。”
张壕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店小二担忧道:“莫非各位客官是想要到那华难山中去?”
赖皮蛇道:“怎么了?”
店小二惊恐道:“我劝各位还是不要去了好,那个地方古怪的很,而且最近经常有人死去,听说在闹鬼。”
张壕哦的一声,问道:“难道那里的华难道人不管此事?”
听完张壕的话,店小二竟然生起气来到:“哼,那个华难道人,自己说是个道人,实际上谁都知道就是个妖人。在华难山上频频出现怪事。他却不闻不问,我们这里的人都怀疑是他搞得鬼!”
张壕和赖皮蛇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华难道人在这里的地位竟会如此不堪。
张壕对赖皮蛇他们道:“看来这华难道长在这里很不受待见啊。”
这时勉安却有点儿生气地道:“这根本就不是华难道长的问题,这些人就是想找个能人来保护他们罢了,而华难道长凭什么要帮他们,就凭他们是手无寸铁,身无长技的老百姓吗?”
他这突然一堆话,让张壕他们吃了一惊,勉安看了看他们,尴尬地道:“不好意思,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张壕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华难山吧,找到华难道长再说吧。”
众人都一一说好,他们只管找到华难道长,其他的事情他们也管不了。
听着店小二的指示,他们不到一会就来到了华难山,一看山上果然果然有几栋道房,卓男道:“看!华难道长可能就在那些房子里面。”赖皮蛇道。
于是他们便找到了华安山的入口,穿过绿意隐隐的山间,来到了那几件房子面前。
赖皮蛇大摇大摆地向那走去,卓男拉住他道:“唉,我们这样直接进去会不会太唐突了?”
赖皮蛇完全都没有羞耻心道:“怎么会,他们欢迎我们还来不及呢,要知道他如果能治好他家少爷的病,你家少爷还能亏待地了他?你看看,这些楼房宅子多么破旧啊,有几十年都没有装潢了吧。”
话虽这么说,但张壕他们还是在门口外敲了几下门,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来开门,赖皮蛇正打算破门而入,门突然就开了,探出了一个童子的脑袋。
只见他披麻戴孝的,穿着一件白色的孝衣,眼睛有点浮肿,显然是哭过,他有点紧张道:“你们是谁,这这里干什么吗?”
张壕见赖皮蛇可能吓到了他,忙扯开他对童子礼貌地道:“请问华难道人在吗?我们找他有要事相求!”
那个男童一听,眼睛又湿润了,豆大的泪滴滴了下来,他悲伤至极地道:“师父他已经在一天之前就过世了,现在我们正为他举办葬礼呢。”
什么!张壕和卓男他们都傻了,连忙不顾男童的阻拦就走到了院子里面,就看见正中间的大堂中,有几个和男童同一打扮的男孩在对着一座神位在叩拜着,而神牌的后面毅然是一尊棺木。而除了男童们之外,就没有任何人了,看上去十分地冷清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