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壕他们听到这句话瞬间懵了,赖皮蛇差点没有将眼前这个貌美的银发男子掐死,张壕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
华难道人道:“你说的那个尚秀丰的事管我什么事。”
卓男只好道:“道人,你说,若是治好了我们少主的病,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华难道人听了哈哈大笑,道:“我要的你们根本就给不了。”
卓男道:“请你说出来,我们会尽量拿到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清净!”华难大声道,“我无非就是想要个清净而已,只是老天从来都不默许我这个要求!就因为我对于那些平凡的百姓显得神通广大,法力无边,难道我就必须要帮他们而牺牲自己的精力和时间吗,到头来呢,惯坏了他们,换来一句痛骂。我早就看清楚了,除了那件事以外,我就对任何的事情都打不起精神来!你们说说看,这样的我怎么会答应你们的请求呢?”
他口若悬河地说了一大堆,终于说完了,也畅快十足地对那些童子道:“好,我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你们就帮我送客吧。”
那些童子哪敢违抗,只好都来到张壕他们面前道:“各位也看到了,师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诸位请回吧!”
张壕叹了一口气,就和卓男他们走了,而背对着他们的华难道人,连头回都不回。
回到华难府,赖皮蛇便对张壕问道:“难道就这样了吗,那个华难道人还算是个修行之人吗,一点不把苍生当为己任!”他这样说着,丝毫没有把他以前的斑斑劣迹算在里面。
卓男粗人一个,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主意,忙问张壕道:“张小弟,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张壕想了一会,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攻心为上了?”
“攻心?”众人都不解张壕是什么意思,张壕解释道:“我能够看出来,华难道人原来不是这样的,应该是受了什么打击才变成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
赖皮蛇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张壕道:“你们去将那些小童叫来,他们与华难道人朝夕相处,是最了解他的人,我要通过他们去弄清楚是什么原因让华难道人这样的。”
勉安这时道:“或许这华难道人生性如此,你没有看见他是那么淡然不惊吗,可能他就是不想在勉强自己去帮其他人的忙了,这一点上他就没有错啊。”
邵蓉也赞同道:“对呀,我觉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卓男咳嗽了一声,对他们两个道:“怎么能向着华难道人那边说话呢,别忘了我们的使命。”
张壕对他们道:“或许华难道人生性淡泊,但是我看得出来,那种淡泊有着一种无奈的情绪,就像是什么打击让他失去了热情一样。我希望能知道其中原委,这样或许就能解决问题了。”
赖皮蛇道:“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去把那些小破孩找来。”
张壕苦笑道:“你不要的动手动脚的,对他们客气点!”
不到一会儿,赖皮蛇便将那群男童带来了,他们个个都忸怩害羞着,师父让他们在这里看着张壕他们,他们是多么不愿意啊。
张壕他们见童子们被师父罚不许吃饭。便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许多可口的食物,招呼他们道:“饿了吧,一块吃吧。”
那些童子们见到那些烤鸡烤鸭,加上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瞬间唾液分泌迅速。但是就碍于面子。他们都不敢向前去,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张壕大方地将那些饭菜拿到他们面前,他们闻着这些食物的香味,便不再拘谨,放下了矜持开始大快朵颐。
张壕见他们吃着正欢,完全放松了警惕,对自己也有了一定的好感,便开始试探问道:“你们的师父,从以前就是这样的吗。”
那些童子摇头道:“你问他吧,他的年龄最大,应该会比我们更了解以前的师父,反正从我们记事开始,师父就是那个样子。”
张壕看向那个童子,后面才知道他已经十二三岁了,因为身有怪病的关系,所以身材就和五六岁幼童差不多,而是华难道人救了他。
他对张壕道:“那时候,师父还没有变成这样。”
张壕心里暗喜,终于问到了一个知道其中原委的人了。
那名年长的童子继续对张壕他们道:“当时我已经奄奄一息,命不久矣了,父母见我无救,便把我丢在了华难山上,这时师父出现了,他立刻将我抱起,回到这里对我施展治疗,虽然不能让我完全康复,但却保住了我的命。”他说的十分动情,眼泪在眼中打转,张壕虽然很同情他,但他并没有说出张壕想要知道的。
张壕忍不住问道:“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童子擦干眼泪道:“之后我们就随着师父,而当时他与村民们的关系也很好,而师父也相对比现在热情,如果别人请求他帮忙的话,他也不会拒绝的。”
张壕道:“接着呢,难道真的是他厌倦了村民的层出不穷的请求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童子神色黯淡道:“我认为不是!”
张壕兴奋地心想道:“或许接下来就可以得知华难道人为什么会是这样了。”
谁知从后山的山谷出来一阵悠扬的笛声,童子们闻声立刻停下了吃食,纷纷赶着外面跑。那与张壕对话的童子对他道:“这是师父吹得,他是让我们去他那里修炼了,今天多谢你的款待。”
张壕抓住他道:“喂!你还没有和我说清楚呢!”
那个童子拼命想要挣脱道:“你就不要再拉着我了,如果我要是迟到的话,师父会责罚我的。”
张壕道:“那你要告诉我华难道人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啊。”
那个童子显然是被逼急了,道:“在师父原来有一本记事本,在他没有变成那副模样之前他时不时都会写一些东西在里面,开始有一天温文尔雅的他竟然变得郁闷低沉,便把那本本子扔了,之后我怕师父只是一时之气,于是便把那本记事本给捡了回来。”
张壕问道:“那现在这本记事本在哪里啊?”
童子道:“就在供桌的下面,行了,你自己去找吧,分开我了。”
张壕于是便放了他走,和赖皮蛇等人来到供桌前,开始找了起来。不到一会儿,邵蓉便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道:“是这个吗?”
张壕打开了它,果然看见了里面有一本黑色的本子,他将它拿起来,翻阅了几下,瞳孔瞬间放大,仿佛被吓了一跳似的。
他久久才把那本黑色小本放下,道:“好了,尚秀丰公子有救了。让我一个人去见见华难道人吧。”
……
华难道人督促好那些童子修炼好每日的目标,就让他们去休息了,谁知他一转头,就看见张壕在对他挥着手,他有点疲惫地道:“又怎么了,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再找我了,你怎么又来了?”
张壕道:“你先别急,听我说,今天是我的越级之日,所以得有人帮我护法,你能不能帮我护法呢?”
华难道人翻了一个白眼,正欲拒绝,张壕就盘坐起来开始修炼了,进入修炼了。
华难本来想一走了之的,但是一看张壕已经进入状态一样,如果这时候有什么动静影响到他的了,很可能就会走火入魔的。
于是华难便为张壕护法,盘膝坐在了他的身边,就这样过了几个时辰,张壕修炼完毕,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在一旁的华难。
他笑着道:“原来你还是挺好的,并没有走。”
“我是地盘被你占了,难道因为这样我就要走吗?”华难无奈道,“而且你也真够大胆的,竟然在独自修炼啊。”
张壕道:“因为我在赌,赌你不会离开,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根本就不是因为你已经厌倦了尘世而变成了现在这种无所事事的模样。”
“哦。”华难并不奇怪道,“那又怎么样,现在我是这样就是这样,谁都改变不了,而且我再说一次,你们那个忙我不帮!”
张壕并没有为之所动,而是继续道:“你实这武神世界里有名的华难一道,华难道一生只有一个传人,而你的师父死后,你就成了新的华难道人,我说的没错吧。”
华难没有发话,算是默认。
张壕道:“而别人都不知道的是,华难道人除了是那缥缈的道长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
华难道:“够了!”
张壕却不停下,道:“因为这个身份,所以你就一直在等,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一年过去了,五年过去了,就这样而是多年过去了,你游历了整个武神世界,却都没有找到那个人,当你来到了最后一个地方,就是这里时,发现还是一无所获,无法完成师父的遗愿而自己的年华就这么逝去,这双重悲哀的情绪让你的身心一下子就崩溃了,所以你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冷酷无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