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之前谈判的时候你不来,现在却突然出现?你又想搞什么鬼?”华徐宁两手揣着口袋问她。
涂琳呵呵一笑,“北区那么大,我和我成员饭后出来散步不可以吗?谈判的时候我确实没来,但是已经有人代替我出面啊。怎么样?谈判还顺利吧?”
她靠着黑色捷豹的车头,右边站着黑旗和胖子,以及存在感极低的小五。其他流浪者纷纷来了,就唯独不见余文飞等人的身影,估计是在北区某个角落里吃晚饭吧。
随后晁残豹从一辆白色比亚迪走出来,他站在涂琳身边一句话也没说。涂琳把手搭在他的肩膀,这一小举动被韩鱼看见了,真是有怒不敢言啊。
“你觉得呢?”华徐宁反问。
“我觉得?”涂琳用手指头指着自己,她告诉华徐宁,“那我就开门见山,要我说你们简直太弱了。残豹大叔给出的两个星期延缓期我都嫌多,你们全员出动的整体实力也就那样,我们出手都算轻的了。但是没办法,约定也就达成了。你们坚持到了太阳落山之后,这两个星期的延缓期就给你们吧。” Www⊕тт kдn⊕C〇
涂琳继续说,“但是……你们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把他培养成一个英雄,就看你们本事了。反正两个星期已经给你们了,怎么做,谁去做,关键在于你们身上。”
在这一刻,楚榆楠看不到涂琳姐姐的影子,反而是嘲讽他人的坏蛋!
“这就不劳你费心。”华徐宁说。
涂琳一脸得意说道,“怎么样?我找来的帮手还不错吧?”
“还不赖。”华徐宁微微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等人的实力确实强悍,每个都是不可忽视的对手。
“那当然咯,我的眼光一向都很好。”涂琳微笑,她有点自恋,她询问华徐宁,“你们组织是不是有个叫工藤庀克的人?”
“是的,他是我们地下武装控制中心的工程人员。”华徐宁点头,他反问对方,“你找来的帮手似乎也认识工藤先生。”
他皱着眉头,把目光从涂琳身上瞥开,转向身旁的晁残豹,以及其他流浪者。
“残豹大叔您自己跟他说吧。”涂琳拍了拍晁残豹的肩膀。
“嗯。”晁残豹点头,他向华徐宁走去,一旁的凯特骑士立即握住剑柄,他很警惕,但是警惕的不止他一个人。
晁残豹站在华徐宁面前说道,“麻烦华先生帮我转告给庀克,让他尽快解决当年的事情,希望他能为自己犯下的错就此悔改。否则……我们是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晁残豹恭敬点头,转身就走向一辆比亚迪车里。
“我们走咯华先生,下次再见!”涂琳弯下身子正打算钻进副驾驶座,但很快停下举止,她看着华徐宁补充未说完的话。
“哦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们。”涂琳敲了敲脑袋,然后继续说,“我的三角区计划准备建立完成了,之后会有更多的流浪者来攻击你们,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三角区……我已经给它取好名字了,就叫‘绯红三角区’!”
“怎么样?好听吧?我本人亲自取的。”涂琳一脸得意。
(“切,明明就是我取的。”胖子在后座有点难受,感觉自己的功劳全被抢了。)
说完,她便钻进副驾驶座,朝着挡风玻璃外的华徐宁挥了挥手告别。一旁驾驶座开车的是黑旗,小五和胖子坐在后座。
捷豹开动引擎,两侧灯火通明,与其他车子打转轮胎就此离开了北区。今天的谈判事情算是落幕了,等待破晓组织的,还有一大堆未知事情要处理。至少涂琳给出了指示,在不就的将来,会有很多流浪者要攻击整个破晓组织。她这么做的原因,也算是给破晓组织一个防备吧。
“绯红三角区……”华徐宁轻声细语,真是一天比一天还要麻烦。
“这女人……一天到晚都在惹麻烦。”莫菲看着那些车子屁股的红光,渐行渐远地消失在天马大道。
“这么说……我们以后还要面对那些家伙?不要啊!打死我都不想再看见那些家伙的嘴脸。太恐怖了,折腾了一天已经够难受的了。”楚榆楠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以后的事情很快就会到,我们现在必须快马加鞭团结起来。她有能力找帮手,我也可以。”莫菲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色。
阿楚一脸垂头丧气,他一想到以后还得跟李红隼战斗,到时候可不是甩枪就能解决的。他也不傻,他当然知道李红隼这一次是放水,不然他的最后一枪怎么可能打中李红隼的手臂。
“咦?你俩身上的绷带是哪来的?你们该不会去了一趟医院吧?”楚榆楠注意到莫菲和林瑾瑜都裹着绷带,莫菲裹着手臂,林瑾瑜裹着腹部。
“哦喔,车子后备箱里有盒户外医疗箱,反正伤得也不是很严重,就拿卷绷带止一下血。你们要吗?现在还有很多绷带,反正存在那里也没什么用处。”林瑾瑜说道,她嘴上说着伤的不是很严重,但是从伤势来看,似乎在场的所有人,就她伤势比较严重一点。
“我要,我想裹着后背。”陈韵寒第一个提出,林瑾瑜应了一声后,小跑到车子后备箱里拿出绷带。
“我就不用了,我身体硬朗的很!”楚榆楠的面孔黑如夜色,他要是不笑,就没人知道他在哪。
“你们坐车回去吧,我坐公交车回去。”华徐宁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老大,你不跟我们一起坐车吗?才……五个人,雨生他驾驭着武装飞回去就行了。”陈韵寒不是很懂。
“不必了,挤一挤太麻烦了,我还是坐公交车吧,也就二十多个站,很快就到家。”华徐宁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烟头,一股烟气弥漫四周。
“也罢,反正你在车上也抽烟,你还是坐公交车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就是了。”莫菲满脸嫌弃华徐宁全身那股烟草味。
“那我走了。”华徐宁两指夹着烟说话,说完转身就走,再次把烟叼在嘴里。然后检查身上有没有带羊城通,实在不行的话就用手机羊城通支付。可他在羊城通里充值了五十块钱,不用的话就浪费了。
“雨生,你也先回去吧,我们很快就到家。”莫菲对肖雨生说。
“好的菲姨,那我也先回去了。”他看了一眼陈韵寒后,便启动武装上的三系统喷射器,转眼间就一飞冲天到黑夜里,只留下渐行渐远的弧线。
“绷带来了。”林瑾瑜拿着一卷绷带回来,她看了一眼华徐宁独自走向公交站,她询问陈韵寒等人。
“老大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林瑾瑜把绷带递给陈韵寒。
“老大怕挤,所以就独自坐公交车回去了。”陈韵寒脱下防弹衣,她让阿楚帮他包扎一下伤口。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快点回去吧。”莫菲看了一眼手表,确实有点晚了,毕竟晚饭都没吃,能不晚吗?
“好!”
四人走向LexusUX,莫菲坐在驾驶座负责开车,林瑾瑜坐在副驾驶座,而陈韵寒和楚榆楠两人则坐在后座。车内四个车窗全打开,一路上吹着晚风回去,别提有多舒适了。夜晚的凉风就是一向如此舒适,夜色总是能给人一种宁静的心情。
314公交车上,华徐宁站在一处空位,举手抓着顶棚把手。公交车后座全被年轻人给占了,底下的那些标有老弱病残孕妇的座位,他更没理由去坐。
反正站着也挺好的,还能看看路过的夜晚景色。
可能是因为华徐宁的那套西装有点紧,以至于他举手抓着顶棚把手的时候,西装没有遮住腰带部位。刚好一旁小孩坐在老弱病残的座位,碰巧看到了华徐宁腰带部位系着一把戈洛克手枪,吓得小孩立马咽住口水,一句话也没敢说。
华徐宁转头看风景的时候,忽然发现小孩一直注视着他腰带的那把戈洛克。
“小孩,你知道最近的银行在哪吗?”华徐宁闲得无聊,竟然挑逗那小孩。
“大叔,你累吗?我可以让位给你坐。”小孩颤抖的语气,加上惊慌的面孔,以及裤裆有尿湿的痕迹。华徐宁打赌,那小孩肯定刚看过《暴力街区》。
看着他尿裤子的场景,华徐宁抖了抖身子,更加不愿意去坐了,免得被别人说欺负小孩。
经过长达二十多个站后,华徐宁一身疲惫地走下公交车,从上车到下车,少说回来路程时间也有一个小时左右。这下夜色更加黑的寂静了,蝉鸣趴在树枝头叫了一年四季春秋。
他伸了伸懒腰,只想赶快回去吃顿饱饭,然后洗个热水澡,最后躺在床上看会城市报刊。
这时候电话响起,华徐宁掏出手机一看,是莫菲打来的,一定是打过来询问回到家没。华徐宁看着来电铃声露出一脸坏笑,现在大脑幻想着和莫菲结婚后的场景,自己在外工作忙碌,而莫菲在家带娃做家务,自己摇身一变成了顶梁支柱。
回到家就能听见女儿喊他一声爸爸,然后莫菲对着华徐宁露出甜美的笑容,并温柔地说了句,“老公,你回来了啊?饭菜我都做好了,快点过来吃吧。”
这时候女儿就抱着华徐宁的大腿,跟他讲述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但是幻想归幻想,现实中的电话铃声响了将近一分钟了,依旧在响。
华徐宁接通电话,把手机贴在耳边,“喂老婆?额不对……喂莫菲?怎么了啊?是让我带瓶酱油回去吗?”
“华徐宁你回来了没?组织出事了啊!”莫菲那边传来急促的语气。
“怎么了啊?难道又要交水电费了?可是我上个月才刚交了啊,这不应该啊。”华徐宁和莫菲聊天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交个鬼啊!你快点回来,回来再说!”莫菲吼了一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难道……莫菲要跟我求婚?”华徐宁的脑子里总是能蹦出不切实际的玩意,但他还是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玩意跑回南坚果大楼。
十分钟后,华徐宁跑回南坚果的楼下,扫视了楼下的附近,倒是没什么不同。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鼻而来。但他却没多想,加快步伐跑回中央大厅,莫菲口中所说的组织出事,到底是哪种情况?真是让华徐宁绞尽脑汁都想不通。
急促的声音从华徐宁口中发出来,他扯下领带,以便呼吸通畅。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是跑了,只是步伐更加快地走。当他走到中央大厅门前,里头一片沉默,除了沉默还带有着沙县小吃的味道。
气氛,丧的寂静般的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华徐宁走进中央大厅,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莫菲。
莫菲坐在位子上,桌上的凉开水只喝了半杯,她轻声吐出一句话,“组织遭遇偷袭了。”
“偷袭?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是我们在北区谈判的时候?”华徐宁看着莫菲轻轻地点了个头,他接着问,“谁偷袭的?防御系统没被触发吗?是不是涂琳干的?是不是趁我们和晁残豹谈判的时候……她就跑到这里偷袭?”
他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只有涂琳,但是这个答案却被莫菲一下子驳回了。
“不是涂琳,是……李落一的爷爷。”莫菲简单开口,这下把华徐宁吓得不轻。
“怎么会?李落一的爷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安保队的人没注意到外来人员吗?李落一现在人在哪?他爷爷呢?”华徐宁不停地询问,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彻底超越了他的想法。
莫菲一声叹气,“他爷爷已经走了,想问什么原因你去房间找她吧,我们劝了很多遍,那家伙就是不肯开门。”
“一群人都撞不了一扇门吗?!”华徐宁说完,转身走向李落一的房间。
“哎徐宁!你冷静点啊!”莫菲想阻止他别把门给踹坏,否则一早物业的人过来维修,又是一笔开销。
随后莫菲也跑出去,周围的陈韵寒等人作为吃瓜群众,自然也跟过去凑热闹,以免门被破坏之后,还能顺便抬走。
“李落一!”华徐宁来到小巫女的房间门外,脾气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他不想多说,反正都是浪费口水,还不如直接采取暴力措施。
老狐狸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把小巫女的房门给踹开,只见小巫女穿着奶牛睡衣坐在床头,蜷缩着身子,双手抱着两腿。
“老大,菲姨……”李落一抬起头,暗淡的脸色写满了悲伤,真让人心疼。
华徐宁和莫菲站在门口,身后跟随着陈韵寒等人,楚榆楠步伐差点没刹住,毕竟地板有点光滑。
“落一,今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最好全部告诉我。”华徐宁走了过去,像个老爹询问女儿今日在学校的状况。
“今天……”李落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华徐宁突然吼了一声,吓得身后的莫菲抖索了一下。
“哇……这老狐狸是吃了火药吗?脾气咋这么暴躁?”楚榆楠和陈韵寒两人窃窃私语,不敢把音量扩大。
“今天下午……我爷爷他来找我了,她想带我离开这,但是我不同意。然后安保队的人就出来,想阻止我爷爷,却被我爷爷给打伤了……”
李落一冷静地说,依靠着回忆,一边叙述着今天下午的事情。
“你是我唯一的孙女,既是李青木的女儿,李家的后代。可你今天却这般狼狈模样,不仅丢了你父亲的脸,还丢了我的脸。”
中央大厅,夕阳的光辉照映在两人身上,只见老人站在落地窗前,手持着拐杖说话。画面只给出他魁梧的身材,和猜不透的背影,身上的黑色西装是为他量身定做。黑金纽扣,金色边线。
此时夕阳缓缓下降,橙光洒进整个中央大厅,李落一坐在原位,两手握着杯子。
老人继续说,“尽管你继承了我的脾气,但是性格却随你父亲,做事还是这么没头没脑。你要是能用点心,就不至于这么狼狈的被人打败。当初你父亲把你送到这里,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你所有的前途,全被你父亲给毁了。”
“你父亲真以为把你送进破晓组织里培养,就有前途?跟着华徐宁学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能出人头地?简直可笑之极,难怪跟李青木有来往,果然愚蠢的人总喜欢待在一起报团取暖。”
“你凭什么污蔑我父亲和老大?!”李落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最终还是提着胆子反驳他爷爷说的话。
但是老人一个眼神过去,李落一便乖乖坐好。
“一口一声老大叫的真让人心疼,他在你面前就是英雄,而我在你面前就是个彻底的坏人。”
“那是你自己干的,你罪有应得。”李落一向老人吐了吐舌头。
“无妨,随你怎么看。听说预言之子已经加入了破晓组织,他叫楚榆楠对吧?”老人突然说出这句话,李落一当场就愣住了。
老人继续说,“依靠你是没用的,就凭你还想让预言之子投靠过来,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个计划就暂且作废吧。来日方长,兴许还能利用。”
“回家吗孙女?”老人最后一次问李落一。
“我不回去……这里挺好的。”李落一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
“算了,就这样吧。”老人转身离开,顺手在桌上放了一枚黑色戒指,留下一句话就彻底走了。
“这枚戒指是用黑玉制作的,在你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捏碎它,自然有人会来帮你,但是机会仅此一次。”
短暂的回忆到此就没了,李落一的房间一片沉默。
“搞了半天,他爷爷到底是谁啊?”楚榆楠突然出声,打破了整个房间的气氛,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华徐宁……”莫菲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落一……能让我看看那枚戒指吗?”华徐宁对李落一说。
随后,李落一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枚戒指,她递给华徐宁。华徐宁接过李落一手中的戒指,端详着戒指上的细节。那是用一小枚纯黑玉制作的,戒指上没有过多的装饰,整体看起来像扳指那般模样,只不过这戒指有点平滑。
“这戒指你收藏好,但是不能捏碎,不能听你爷爷的话。这戒指确实能救你的命,但是救你命的不是善人。有可能救了你之后,就会顺手带你回去。”华徐宁把戒指交还给李落一。
楚榆楠站在最后面瞧见了那枚戒指,眼前一亮,如果拿去市场买的话,一定可以买很多高达。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个整体,都是一家人。既然你不想回去,那我们绝对会保护好你的,绝不轻易让别人带你离开这,没我允许,谁都别想。”华徐宁摸了一下李落一的头发,看着那女孩的眼角流下晶莹的泪水。
“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莫菲用手指擦掉李落一的眼泪。
“先干李白,射手什么的先别管,先干李白。”声音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那是蒋懿薛的声音。听声音比谁都大声,看起来似乎没事。即使受伤了一只手,但丝毫不影响游戏发挥。
晚饭过后,所有人都去休息了,华徐宁在浴室里泡了半天,估计在浴缸里看了一整期的城市报刊。楚榆楠独自一人在中央大厅,他站在落地窗前琢磨着一些事情。
他看着手机,没想到屈梦橙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到他这里,变成了十几个未接电话。他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九点半了,现在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谁知道今天的事情这么多,他都把帽子戏法的事情给抛在后脑勺了。
所以他只能厚着脸皮,把电话打回去。
“嘟……嘟……嘟……喂?”对方接通了电话,楚榆楠把手机贴在耳边,露出嬉皮笑脸的模样。
“梦橙吗?还没睡啊?”楚榆楠尽量把口头上的关系说的亲密点。
“我跟你很熟吗?”没想到对方的一句话,打破凝重的气氛,直接让楚榆楠无话可说。
屈梦橙继续开口,“姓楚的你可以啊,敢放我鸽子,从小到大就没人敢放我鸽子!你是第一个!你知道吗?我像个傻子一样的等了半天,我把所有事情都推走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我去约会吗?你倒好……直接不接我的电话,连一条短信发给我都没有!”
“我好心好意的把舞会门票给你,却被你当成垃圾一样看待是吗?!我屈梦橙就这么没面子吗?你楚榆楠谁呀?!值得我去尊重吗?我告诉你姓楚的,从此以后,我不会给你任何东西,你牛逼你跟别人过去啊!”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嘟……”最后一句话,挂断了一分多钟的电话。楚榆楠站在原地,心情像个踩了狗屎的小孩。这件事情确实他做的不对,他不应该放被人的鸽子。可能,他还是和对方无缘分吧。
陈韵寒冲了杯优乐美路过,刚才的话他确实听到了。但是与她无关,她没什么脸色就回到自己卧室。
楚榆楠依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镜中里的自己,还是跟以前一样衰。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他以为加入了破晓组织后,就可以过得逍遥自在。却没想到麻烦比之前还要多了,或许这就是代价吧。
两个星期的延缓期,他到底能不能成为一名起码保护自己的人?可能吧,魔鬼训练或许可以。可哪来的魔鬼训练?他自己也猜不透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去做。
怎么做?谁去做?
另一边老城区,林回归家里。
瘦骨如柴的身子在镜子里照映出来,整个房间还是一团的糟糕。回归一天比一天还要憔悴,身子一天比一天还要瘦。再这样下去,身子迟早变成排骨,可这都是他自找的。
他拿着针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内心可以确定,曾经的林回归已经回不去了。
针筒扎入皮肤下的血管,一场追龙即将上映。
另一边的南区收容所,晁残豹端起那副紫漆刀匣子,打开老式皮箱锁。刀匣子里面存放着一把居合刀,刀鞘通体铺盖紫漆,鞘上从头雕刻着金纹龙形到尾,那是一把存放已久的利刀。
晁残豹一手抓着刀鞘,一手抓着刀柄,缓慢地拔出一点点刀刃。他的内心也许有个底了,对方就算是知错悔改了,但还是无法原谅。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工藤庀克家里。
工藤庀克拿起手机拨通给日本一个好友。
“もしもし?ご飯、中国に来てくれませんか。私のところで事故が起こったので,ついでにそれらの物を全部持って来た。(直译;喂?米饭,你能来中国一趟吗?我这里出事了,顺便把那些东西都带来。)”
通往春天的道路,正是属于流浪者和工程人员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