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周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车窗摇上了。
等他反应过来,黑色的轿车已经绝尘而去。
傅止周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酒店的方向,只怕这件事没有办好,哥紧他一身皮。
他锁了车门,进了酒店,到关少晨的房间,推开门,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关少晨,走过去,坐到了关少晨身边,看到茶几上的烟盒,低头拿起来抽了一支,看向关少晨,“借个火。”
关少晨看向傅止周,没想到傅止深走了,留来一个十分难缠的傅止周,只怕他想要摆脱傅止周,很难!
他啪地一下打燃打火机,递了过去。
傅止周凑近,吸了一口,顿了三秒钟,坐直身子,“怎么,想和我哥抢女人?”
关少晨抽了一口烟,低头一笑,“这是个误会。”
傅止周连连抽了三口烟,“我哥怎么就误会了你,没有误会别人。”
“二少不会打算一直跟着我吧?”关少晨看向傅止周,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
傅止周呷笑一声,“我哥陪让我陪着你,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很怂,最怕我哥,他的话我不敢不听。”
关少晨起身去了卫生间。
傅止周扫了一眼,并没有跟进去,到了旁边的卧室看了一遍,手摸了摸床单,没有发现什么,回了客厅。
关少晨看着傅止周,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傅止周靠在沙发上,自来熟地拿起遥控器,开始看体育竞技节目。
关少晨沉着脸看向傅止周。
傅止周仿佛没有注意到一样,全神贯注地看节目。
---云起书院---
傅止深通过定位找到卜绵绵的手机,被扔在垃圾桶里。
他蹙了蹙眉头,看了一眼,俯身从里面掏出来,用手纸擦干净了,在附近找了一个卫生间,没有洗手液,只是冲了好几遍手。
回到车上,他坐在驾驶位上,将卜绵绵的手机放到了西服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了一下,看着屏保照片中,她安静坐在床上的模样,眸色黏住可一样。
看了一阵,他打电话给年兆,“有没有找到合适的眼角膜?”
听到没有,他没有出声,挂断了电话,坐在那里,喉结滑动了一下,又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嗓子里满是一股尼古丁的味道。
过了一阵,他抬手揿灭了香烟,手扶上方向盘,想到前几天,他还手把手教她开车的画面,眸色一点点浓郁起来。
曾经,有人说爱情就像一场侵略战争,当时他还嗤之以鼻。
而现在,在一场他主动的战役里,她却一点点侵蚀他的领地、他的生活、他的习惯甚至于他的所有,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占据了他的领地,却根本抵抗不了,一切回避,最后只能让自己更快地成为俘虏。
眸色黯淡了几分,他回过神来,开车回公寓,到了半路,又转了一个弯,去了医院的方向。
----云起书院----
卜绵绵坐在床上,什么也看不到。
房间里过于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她渐渐焦虑起来,突然一伸手,袖子刷在床头柜上的摆设上,绣着青花瓷的骨瓷杯子落在地上,一声脆响,跌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