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佟妍跟小兰在军区部队里足一给士兵们都做完了体检后,首长没有食言,直接让士兵带她一个人去了首长办公室。
佟妍当时问那个士兵,为什么只要她去,小兰得帮忙那仪器啊,那个士兵就说是首长的意思。
来这里两天了,佟妍一直担心害怕见到的那个男人,从来也没见到过,现在真正要去见首长了,她却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昨天晚上沈弈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然后让他别太想她,做完该做的她就会回去了。
昨晚小天也跟她聊了好半天,儿子一直催她赶紧回去跟叔叔结婚,他好名正言顺的当个小少爷。
佟妍都想清楚了,要是这次回去,要是回去了沈弈还那样对她的话,那么她一定好好的克制心里的恐惧,把自己交给他,然后跟他共度余生。
“佟医生,请!”
站在首长办公室门口,士兵推开门,恭敬的给佟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佟妍拎着医药箱,点头应了,然后跨步走进去。
很奇怪,士兵刚把她送到,转身就关门走了,佟妍收回视线,看了下首长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但布置却很朴素,四周墙壁都是地图,前面有几台山体模型地理图,模型上都插着各种颜色的彩旗,佟妍走过去将医药箱放下,坐在前面的沙发处等候。
再抬眼望去,挨着窗户那边是办公桌,整间办公室里没有一个多余的人,静得叫佟妍有些觉得恐惧。
她不明白,为什么首长不直接去医疗室,她不明白,为什么看病要让她独自一人来办公室,还有好多好多佟妍都想不明白的问题,正要想,相邻的另一道门打开,随着,一双修长,穿着军靴的腿迈了出来。
“这次的军事演习,务必做到最好,最完善,要再出一点差错,军法处置。”
闻言,佟妍猛地抬头,在看见那男人一手拿着电话,一边朝着她走过来时,佟妍猛地站起身来,怔怔的看着他。
是他?
怎么会是他?
想都不想,佟妍低着头,转身就走。
“好,先这样!”
挂了电话,傅凌博瞧着那个女人背对他离开的背影,那么决然,那么冷情,半点犹豫都没有,他眸光一暗,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开口叫道:“佟医生,活了几十年,难道连点基本礼貌都不懂吗?”
听到这话,佟妍心口一颤,脚步顿住,努力屏住呼吸,身体蓦然变得僵硬。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首长的办公室吗?难道……
“再怎么说,最起码的招呼是要打吧,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病人的?”
身后又传来那男人的声音,佟妍直感觉自己快要被某种压抑的气氛堵得无法呼吸。
好难受,心里的感觉为什么这么难受?
半天,见佟妍还不转身过来,傅凌博瞧着她的背影,冷声开口,“信不信,我可以定你个擅离职守之罪,让你接收我这里的军法处置,半个月你都回不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佟妍一咬牙,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要那么在乎,不要受他的影响,转身瞪着沙发上的男人,她走过去,皮笑肉不笑,“那么傅首长,请问您邀请我一个治疗不孕不育诊疗的医生来,有何贵干呢?”
佟妍特地将‘不孕不育’几个字咬得特别清楚,看着沙发上的男人,眼底还带了一抹嘲讽。
她那点情绪,瞬间被傅凌博扑捉在眼底,男人脸一垮,将心头的火气憋了回去。
好一个不孕不育诊疗专家,看来她是有意在嘲笑自己呢。
“你先坐。”傅凌博假装无视她的话,撇了一眼对面的位置説。
佟妍没听他的,走过去拿了自己的医疗箱过来说:“首长要检查就赶紧的吧,我很忙!”
继而递给傅凌博一个塑料杯,傅凌博抬头看着她,“你这什么意思?”
“您不是要检查是否有生育吗?取了尿液我拿回去做检查。”一句口无遮拦的话,瞬间惹怒了那男人。
傅凌博猛地打掉她手中的塑料杯,站起身瞪着面无表情的佟妍,“你这是在侮辱我?”
“傅首长何出此言,我只不过以医生的道德按照步骤来。”
“佟妍!”他咬牙,上前一把扼住她的脖子,直接推着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满目怒火,“现在攀上高枝了,说话行事就这么傲吗?”
她仰着脖子瞪着他,一点也不显示弱,“难道傅首长请我来是因为别的事?”
“你说呢?”
“我记得,我跟傅首长,除了医生同病人的关系,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若不是傅首长您有病的话,那么请放我早些回去,还有很多人等着我呢!”
“佟妍,你口口声声说我有病,那你就好好的给我检查,要是治不好我,我随时都会毁了你。”
他松开她,又坐回沙发上。
佟妍难受的喘了口气,又捡起地上的塑料杯递给傅凌博,“去吧!”
每次一看见那个东西,傅凌博心头的火气就像被浇油一般,瞬间燃烧起来,恨不得拿枪一枪毙了她。
这明显是赤luo裸的侮辱。
他没有接下那个装尿液的塑料杯,瞪着她,双目阴冷犀利,“换一种方式。”
佟妍冷笑,“如果你要检查其他的病症,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说完,她掉头就走。
傅凌博起身拉住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佟妍真的忍无可忍了,甩开他的手怒吼道:“那你到底要检查什么?”
他唇角勾起,上前逼近她,“你说呢,我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孩子。”
她怒,“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啊?”
他还是冷笑,看着佟妍的目光里,突然变得叫人有种毛骨悚然的诡异。
佟妍发现,他开始伸手去解他腰上的皮带,当着她的面,就那样毫不避讳的去做。
她下意识的转身,“请你去卫生间。”
他伸手扼住她的下巴扭过来与自己对视,“你又不是没见过,曾经的曾经,你还夸过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