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外(蒋乐乐篇)80
不等蒋乐乐回答,蒋熏衣就抢先应了下来,别说跑龙套,就算在导演身边端茶倒水她也愿意,能接近导演,和导演说上一句话多么不容易。
蒋乐乐更加尴尬了,姐姐一副讨好的样子,故意挺着胸/脯,撩/拨着发丝,媚眼眨动着,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在you/惑这个已经到了中年的导演。
左佳腾微笑着,他眯着眼睛看着蒋熏衣,打量着她的身材,那道深深的ru/勾证明这个女人的丰man不是假的,呼之欲出的感觉确实you惑在场的男人。
在演戏圈当导演十几年,配合女星也数不胜数,这种女人适合什么电影,什么角色,他心中完全明白。
“一个风尘女子的角色,台词很少,但是……”
“我可以的。”
蒋熏衣一把将妹妹蒋乐乐推到了身后,不管什么角色她都可以,只要让她试试,她要成为明星,就算是艳星也可以……
女人若是肯堕落,想达成自己的目标那并不难。
蒋乐乐无奈地后退了一步,她已经做到了承诺姐姐的事,至于姐姐今后的路如何走,她不能左右,激进贪婪的性格决定蒋熏衣不会听她的规劝。
“风尘女子的角色不用找人了,有这位……”左佳腾看向了蒋熏衣,他不知道她的名字。
“爱丽丝……”
蒋熏衣得意地说出了一个英文名字,听说当红的大明星都有艺名,她自然不会落后,蒋熏衣这个名字已经用了十八年多,让她实在厌恶了,而且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葛朗台蒋万风的女儿。
“好,让爱丽丝试试……”
那天的当晚,蒋熏衣就坐着导演的车离开了,夜里自然难免在旅馆里翻云覆雨,嘿咻一番,用导演的话来说,看看她的天份和潜质。
尝试过了,导演十分满意,认为她很有可能成为***明星。
电影行业里,分三教九流,清高的,卑微的,不同层次,不同的电影,身价自然不同,蒋熏衣为了大红大紫,自然不在乎给多少钱,让她脱她就脱,让她叫她就叫,她来者不拒。
蒋熏衣通过妹妹蒋乐乐,成功地接近了影视基地的高层导演,很快成为戏份中的艳qing演员,替身,通过她勾魂的身材,风/流的作风,周旋在各种影视名人之中,从小角色到配角,最后成功成为片中的小主角,她整了鼻子,下巴,嘴唇,甚至将眼睛也做了狭长处理,完全脱胎换骨,成了xing感美人。
蒋熏衣红了,她很懂得影视圈中的潜规则,很多豪门公子开始接近她,吹捧她,她都不客气地同意邀约,甚至爬上他们的床,让他们充当她的赞助商。
时间在慢慢流逝着,蒋乐乐的还有几天就要生了,她默默观察着姐姐的变化,却无能为力,每天看着姐姐穿得摩登跟高鞋从身边傲慢走过,她有的也只能是无声叹息。
“我要苹斯给我伴奏……”
蒋熏衣现在是大牌了,开始挑三捡四,她故意向蒋乐乐挑衅,她要和妹妹比比,看谁现在有地位,一个绯闻女人,一个当红艳星。
“她要生了,不需要她弹奏了。”李嘉有些为难。
“不行,我就要她……”
这是一个尴尬的戏份,蒋乐乐扮演女佣,在钢琴房里弹奏主人的钢琴,勾/引男主,然后和男主在钢琴房里ji情……
李嘉拗不过蒋熏衣,只好给蒋乐乐打了电话。
“随她吧,我马上过来。”
蒋乐乐的肚子浑圆,她虽然不情愿,却不想惹姐姐发飙,来到影视基地,她坐在钢琴前都已经很费力了。
“卡,停!”
钢琴曲一叫停,琴房外,传来蒋熏衣喘息呻。yin的声音,第一次在姐姐的戏份里配乐,蒋乐乐觉得面红耳赤,羞恼万分。
她急速站了起来,想从这里离开,却突然觉得小腹疼痛……
“我要生了……”蒋乐乐捂住了肚子,一把抓住了李嘉的手。
“我的天,停,停,苹斯要生了!”
影棚子里,蒋熏衣被导演叫停了,因为出了突发状况,知名的钢琴师苹斯要生了,这种时候谁也不敢怠慢,苹斯肚子里的孩子,在所有人眼里,都认为是老板的。
“都说了,不要用她,现在好了,如果出了问题,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李嘉抱怨着,这个爱丽丝,整个影视基地最烂的女明星,她打心眼儿里鄙视,却又不敢说什么。
扶住了蒋乐乐,她需要更多的人帮忙,送蒋乐乐去医院。
“真是的,偏偏这个时候。”
戏份刚进入***,妹妹竟然要生了?蒋熏衣不耐烦地一把将男主角的手从su/胸上拽开了,已经叫停了,他就不能收敛一点吗?那么用力地揉/捏,让她觉得都痛了。
男主嘲弄地放开了她,轻声伏耳低声说:“如果不是苹斯要生了,我看今天我们要在这里假戏真做了,你真是you人,晚上到我住的地方来。”
“这是演戏,你有病吗?我去看苹斯……”
蒋熏衣现在才不会和这种男明星乱搞,她的目标是那些有钱的公子,还有看中她的导演,和有钱的男人做,和没钱的男人做,自然不同。
医院里,蒋乐乐十分辛苦,她从来不知道生孩子会这么痛,阵痛让她只想逃出医院,害怕身体里突然挤出来孩子的感觉,身体,孩子不断地下坠着,却又迟迟不肯出来。
“我不要生了……”蒋乐乐的衣服都湿透了,她觉得很快就死了一般。
“配合一点,很快就好了。”女医生安慰着蒋乐乐。
是的,她的生产过程虽然疼痛,却很顺利,年轻是她的资本,她是顺产,就在身体几乎要撕裂的时候,小宝宝降生了。
蒋夫人一直站在产房外,担忧地来回走动着。
“不是说,孩子是赫连先生的吗?怎么不见赫连先生的人呢?”
“你疯了吗?这种时候赫连先生来了,不是被记者抓住把柄,别忘记了赫连老板身价尊贵,玩玩妹妹还行,当真,你别做梦了。”
嫉妒让蒋熏衣咬住了唇瓣,她勾/引了好多有钱男人,但那些人只是和她保持着暧昧关系,却没有人打算娶了她,每次在床上ji情之后,就开车送她离开了,她看起来只是豪门男人开心的调剂而已。
到现在也没能勾/引到那个有钱男人,赫连宇阳甚至正眼都不看她一眼,作为艳/星,她受到了老板的歧视。
当然所有豪门男人之中,她最想you/惑的男人,是顾东瑞,因为他冷落她,羞辱她,让她很没有面子,那种不服气一直纠缠着她的心,那个男人深邃的目光让她一直都很痴迷。
“不知道你妹妹怎么样了?她还那么小,生孩子多辛苦。”
不到十九岁就生孩子,蒋夫人真替蒋乐乐感到揪心,不知道她将来带个孩子可怎么过?那个男人好像也不承认这个孩子的身份,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子而已。
产房里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蒋乐乐闭上了眼睛,放松了下来,呼呼地喘息着,在孩子落下的一刻,她的心也踏实了。
“看看,多可爱的小男孩儿,他好有力气啊,快给她的妈妈看看……”
护士将刚生下的小宝宝抱到了蒋乐乐的面前:“苹斯,快看看你的儿子。”
“我的儿子……”
蒋乐乐疲惫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可爱的孩子,心中顿觉一阵安慰,小家后舞动着小手,踹着小腿,用力地张大嘴巴哭泣着,他在锻炼他的肺活量,让妈妈听听,他的声音多洪亮。
病房里,蒋夫人高兴地抱着小家伙,喜不胜收,虽然这不是她亲生的外孙,却仍旧让她欣慰。
蒋乐乐躺在床上休息着,她高兴地看着妈妈,想不到妈妈竟然这么喜欢小孩子,还有她的小宝贝,生得白白净净,长大一定是个帅气的大男人。
打了个哈欠,目光无意看到了自己的皮包,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将皮包拽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了那个脚镯子,只是听妈妈的话从姐姐要回来,她却一直没有时间仔细看过这个精致的小镯子,此时拿在手里,轻轻地摆弄着,她看到了镯子的内侧有两个字母“CW”。
好奇怪的字母,难道现在卖这种金首饰,还要刻上这样的字吗?
镯子很精致,做工考究,看起来像是专门打造的?
“给孩子戴上吧……”蒋夫人看到了蒋乐乐手里的镯子,提醒着她。
“哦……”
蒋乐乐抬起眼眸看向了妈妈:“这个镯子是蒋家祖传的吗?”
“祖传?”
蒋夫人有些尴尬,眼神有些慌乱,急切地解释着:“算是吧,你爸爸给你留下的。”
“原来是爸爸留给我的?没听他提起呢?”
蒋乐乐误解了蒋夫人的意思,以为那个爸爸指的是蒋万风。
蒋夫人无奈地别开了目光,误会就误会吧,解释多了,反而会引起蒋乐乐的疑心,将孩子的小脚握住,蒋乐乐将镯子套在了孩子的脚丫上。
“看看,多合适,好像专门给小家伙打造的。”蒋夫人赞叹着。
“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以为爸爸并不爱我,想不到他曾经那么细心……”蒋乐乐感叹地看着儿子脚丫上的金镯子,实在想不明白,既然心里有这个女儿,为什么还要卖掉她?五百万的金钱you/惑力就那么大吗?
“不说他了,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叫赫连什么……”蒋夫人避开了不愉快的话题,不假思索地说。
“妈妈?”
蒋乐乐的面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心里的喜悦也瞬间消失了,竟然连妈妈都认为这个孩子是赫连宇阳的,真是让她太尴尬了。
“看妈妈这嘴,忘记了……”
“我说过了,他不是赫连先生的孩子,以后不要这样说了。”蒋乐乐不高兴地说。
“刚开始妈妈也想不通,现在想开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主要他对你好就可以了,女人这一辈子,就算有了名分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找个好男人依靠,你有了他的儿子,他不会亏待你的。”
“妈妈?不要说了……真的不是他的!”蒋乐乐的眼睛一红,泪水差点滚落下来,她的心好痛……
蒋夫人见蒋乐乐的眼睛红了,马上不说话了,她知道女儿心里难受,这么年轻,谁愿意给别的男人当情/妇呢?
此时病房的门开了,蒋熏衣摇动着腰肢走了进来,脸上看不出一点懊悔之意,不管她让不让妹妹弹奏钢琴,她都是要生的,不能将责任都推在她的身上。
“听说是男孩儿,这下子妹妹的身份不同了,母凭子贵,一定有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赫连先生了。”蒋熏衣冷嘲热讽地说着。
“行了,你出去。”
蒋乐乐要气结了,以为姐姐能说点安慰的话语,却不想还是这么愚蠢和嫉妒。
“我再次声明一次,这个孩子和赫连先生完全没有关系,他是我和其他男人有的,不是赫连先生的。”
蒋乐乐鼻子一酸,真的很想大喊出来,那是爸爸的错误,如果不是他将她卖了,她怎么会有了顾东瑞的孩子。
想到了顾东瑞,蒋乐乐的心更加委屈了,那个男人口口声声地叫她dang/妇,贱/人,一遍遍在床上羞辱她,自己却犯贱地将孩子生下来,不是贱/人是什么?
一阵心酸,让蒋乐乐忍不住了,泪水顺着面颊淌了下来。
“哦,妹妹还真是风/流,什么男人,不会是大街上的乞丐吧,那样的男人你也有兴趣勾/引吗?骗谁?我才不信!”蒋熏衣继续冷嘲热讽着。
“蒋熏衣,你别太过分,你以后谁都和你一样吗?”蒋乐乐被激怒了,泪水狂奔而出。
“你说什么?我怎么了?我光明正大,不像你,偷偷摸摸!”
姐妹瞬间针锋相对,怒目相视。
蒋夫人看到了这种情景,马上紧张了,训斥着自己的女儿蒋熏衣。
“你胡说什么,不知道孕妇不能哭吗?你给我出去!”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她真是会装,楚楚可怜,弱不禁风,怪不得赫连先生被她迷住了,整天一副委屈的样子,好像谁给她多大的气受了一样。”
蒋熏衣虽然已经很红了,却摆脱了不了脱衣服的戏份,那些男人都想玩/弄她,没有一个是真心对待她的,相反,妹妹蒋乐乐却因为沉默少言,温柔高雅,让基地的很多男人倾心,当然也包括大老板赫连先生。
为了避免女儿和蒋乐乐的冲突,蒋夫人抱着孩子,将女儿拉了出去。
“你给我走吧,我现在要给孩子洗澡,正好一起走。”
“走就走,别以为我傍不到有钱男人?以后说不定我也生有钱男人的孩子,你怎么偏心?哼!”
蒋熏衣认为妈妈在偏袒蒋乐乐,只是因为妹妹是赫连先生的女人而已。
无奈将女儿拉出了病房,蒋夫人关上了房门,想斥责女儿,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看到女儿现在的样子,她的心真是凉了半截。
她无声地转过身,打算带着宝宝去洗澡。
蒋熏衣却一眼看到了孩子脚上的镯子,于是一把拉住了孩子的脚。
“镯子,给我!”
“放开,熏衣,这不是你的……”
蒋夫人躲避着,蒋熏衣却不依不饶,有钱了之后,她到市面上看过了,没有一款镯子是这样的,她更加确信,这是一个稀少的精品。
现在镯子就在眼前,她没有理由不拿回来的,直接从孩子的脚上硬拽着,孩子哇哇大哭了起来,蒋夫人怕伤到了孩子,只能任由蒋熏衣将镯子抢了回去。
“让你偏心,现在镯子是我的了,我走了,懒得看到你们。”
蒋熏衣拿到了镯子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向医院外走去。
“和你爸爸一样,只知道贪婪,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你什么时候能明白,贪婪会毁了你自己。”
蒋夫人懊恼地说着,现在镯子又女儿抢回去了,想拿回来就难了。
蒋乐乐听见了儿子的哭声,不由得紧张了,她不能下床,只能大声地喊着。
“妈妈,怎么了?”
蒋夫人沮丧着一张脸拉开了房门,愧疚地看着蒋乐乐。
“镯子被你姐姐抢走了,这个孩子,不可救药了。”蒋夫人怜惜地抚mo着孩子的小脚,蒋熏衣真是疯了,把孩子的脚都掳红了。
“喜欢就给她好了,我看看孩子受伤没有?”蒋乐乐只关心自己的儿子,其他都无所谓了。
“还好,没事……”
蒋夫人将孩子抱到了蒋乐乐的面前,刚刚停止哭泣的小宝宝,见到妈妈之后,似乎又委屈了,大声地哭了起来。
蒋乐乐将孩子抱在怀中,安慰了起来,听见妈妈的声音,小家伙吧嗒了一下嘴巴,抽了一下鼻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蒋乐乐搂着孩子也一起沉睡起来,她觉得好累,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她的心。
几乎一天了,顾东瑞都焦躁不安,为了摆脱心中无名的侵扰,他早早起来,出去跑步了,薰衣草已经过了最旺盛的时期,渐渐枯黄了。
跑到了健身器材前,他停了下来,这些器材在他顾复之后就该卸除了,但内心的不舍让他保留了它们,每次晨运跑到这里,他都会滞留一点时间。
算算时间,蒋乐乐要生了,想着要出生的孩子,顾东瑞的心就难以平静下来,她怎么样了,准备好了生产了吗?有人陪着她吗?还是她一个人在默默承受着。
此时的顾东瑞完全忘记了对蒋乐乐的成见,dang/妇,贱/人的概念都没有了,那是他孩子的妈妈,他迫切地想见到她。
几个月以来,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在寻找蒋乐乐,可这个名字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就算医院,也没有一个叫蒋乐乐的女人生产。
突然衣兜里的电话响了,顾东瑞飞快地掏了出来,按下了按键。
“先生,找遍了,没有一个叫蒋乐乐的孕妇住院。”
“继续找,找不到不要给我打电话!”
顾东瑞怒火中烧地将电话挂断了,都是没用的东西,关键的时候,什么也办不到,只不过是个女人,难道她有隐身术吗?
晨运之后,他浑身大汗,烦恼进入了自己的卧室,脱掉了衣服,露出了浑身古铜色健硕的肌肉,进入洗浴金,让温/热的清水冲洗着身上的汗渍。
“我一定可以找到你的……”
顾东瑞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顾东瑞的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甚至穿衣服都觉得别扭,海瑟见到这样的情景,小心地叮嘱别墅里的下人,要看先生的脸色行事,不然说不定谁就倒霉了。
事实上,几乎一天,顾东瑞都在发脾气,一直到他开着车离开了海翔,大家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觉得先生这几月很暴躁吗?”小兰奇怪地询问。
“不是这几个月,是夫人走了之后,先生就一直心情不算好,烟也抽得多了……”海瑟低声说着。
“你是说,先生喜欢夫人吗?有时候我真看不懂,夫人在的时候,先生忽冷忽热,时好时坏,现在夫人走了,我才反思过来,好像先生并不喜欢夫人,只是夫人肚子里有了先生的孩子,让先生不能释怀。”
小兰分析着,却又觉得不合理。
“你不要乱想,我觉得先生就是喜欢夫人,不然为什么要留着那个孩子?听说这几天先生一直在找夫人,你算算时间,如果夫人的孩子还在,应该要生了。”
“对呀,到日子了。”
小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先生发脾气是因为这个,怪不得了,哪个男人能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特被是先生这种身份显赫的男人,只是不知道夫人现在在哪里?
海瑟看了小兰一眼,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少根弦儿。
“做女人到你这么粗心的,还真是少见。”
“喂,海瑟?”小兰羞恼不堪,虽然那是事实,可也不能由他来批评啊。
海瑟看着小兰傻笑了一下,向客厅外走去。
小兰眨动了一下眼睛,也气恼地离开了。
顾东瑞的车开得很快,一直开出了海翔,却毫无目的,也许他只想出来透透气,想找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当然最好解闷的方式是喝酒,最好找个朋友痛饮一夜,也许能让他忘记蒋乐乐要生孩子的烦忧。
而他能想到的人只有赫连宇阳了。
赫连宇阳最近也没有那么轻松,蒋乐乐生产住院,他很想去看看,但却因为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引起了家族的关注,不得不让自己的行为收敛一些。
母亲林雨柔已经不只一次询问过这个叫苹斯的女人,赫连宇阳每次也都是打岔,让话题转移开了。
他虽然不在乎,却要顾及家族的荣誉,适当的时候,还要低调一些。
不过赫连宇阳听了李嘉的汇报,知道蒋乐乐生了个男孩儿,母子平安,也就放了心。
办公室里,他随手拿起了香烟,看了一眼,好像有半年的时候没有碰过这东西了。
赫连宇阳平日里是个爱整洁,讨厌邋遢的男人,所以很少吸烟,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将香烟叼在了口中,刚点燃吸了一口,助理通报,顾东瑞来了。
好久不见这个船王朋友了,他可是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他了?想必有什么事情了。
让助理将顾东瑞请了进来,他发现顾东瑞的神色不对,似乎少了那么一点平日的霸气和傲慢,他有心事。
“什么时候也开始吸烟了?”顾东瑞皱起了眉头,赫连宇阳平日里很少吸烟的,一定有了什么烦恼。
“男人吸烟,除了嗜好,还有就是烦恼。”赫连宇阳说。
“让男人烦恼的,多半是女人……”顾东瑞微笑了起来,因为他也正为女人而感到懊恼不堪。
“你这次说对了,走吧,喝一杯。”
赫连宇阳和顾东瑞的共同语言总是那么多,他熄灭了香烟,拿起了西装,和顾东瑞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高级俱乐部的酒吧间里,赫连宇阳和顾东瑞对饮着,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烦恼,却是因为同一个人。
“怎么了?真想不到,顾东瑞也有这么烦恼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骄傲的家伙了?”
“我有吗?”顾东瑞嘲弄地笑了起来。
“不会也是因为女人吧?”赫连宇阳打趣地说。
“是的,因为一个自以为清高,其实不知所谓的女人,她竟然敢躲避着我?等我抓到了她,看我怎么收拾她?”
顾东瑞用力捏住了酒杯,就好像那是蒋乐乐,你越用力,她越强硬。
这个傲慢的女人,竟然敢偷偷生他的孩子,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不会将来想拿这个孩子要挟他吧?那可是一个很有利的武器。
所有龌龊的想法都钻进了顾东瑞的脑海里,可是瞬间的,他又摇了摇头,也许她真的那么清高,是他看低了她,就好像她很有可能是尉迟家的女儿一样……
“你说的女人真是特别,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尉迟宇阳不得不大笑了起来,还真想知道,是什么女人让顾东瑞这样烦心,她一定很有手段。
“别笑我了,说说你吧,不会是家族联姻,你老爸给你找个什么刁蛮女人吧?你可是十分厌恶家族婚姻的。”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可惜不是,她完全不符合赫连家媳妇的标准,不但如此,她还有一个孩子,当然孩子不是我的,是什么其他男人的。”
“哈哈!”
顾东瑞直接大笑了起来,想不到赫连宇阳竟然会这样的女人的动心,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亏他能想得出来。
“笑吧,就知道你会大笑,我也觉得很可笑。”
赫连宇阳很尴尬,自我解嘲地述说着,然后端起了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火辣辣的感觉让他舒服了许多。
“其实我们的情况差不多了,她如果……不是韩国豪门的女儿,身份地位和海翔完全不对等,只不过好在她的孩子不是其他男人的,是我的。”
顾东瑞不知道这点算不算庆幸,蒋乐乐肚子有着他的孩子,他作为男人,很有成就感,但是另一方面,那个女人很可能耐不住寂mo,带着孩子嫁给其他的男人,到时候,他的成就感就成了绿帽子了。
一想到这里,顾东瑞就怒不可遏,用拳头愤怒地垂着桌面:“她真是不识抬举,她还想要什么,要整个世界吗?贪婪,看谁能满足她填不满的***。”
“哦,你好像要杀了那个女人。”
赫连宇阳有些吃惊,顾东瑞完全一副弥足深陷的样子。
“如果见到她,我会那么做的,以免她给我戴上绿帽子。”
顾东瑞恶狠狠地说。
一个让顾东瑞恨之欲杀的女人,赫连宇阳还真是想见识一下是何方神圣。
酒吧里气氛虽然高昂,顾东瑞的心情却十分低靡,他想痛快买醉,却越喝越觉得恼火,越想挥去,就越挥不去。
“你说,她不就是想要个有钱的男人吗?难道我还不算有钱吗?”
顾东瑞苦恼地询问着,也许他在蒋乐乐的眼里真的不算有钱,似乎只有尉迟家族那样的家世才算有钱,可是世界上又有几个能和尉迟家披靡的。
“女人的心,海底针,难以琢磨,不要多想了,我觉得你只是一时痴迷,这个世界上哪里有永恒不变的感觉。”
赫连宇阳无奈地笑着,有些时候,感觉这东西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久而久之就会麻木,最后遗忘。
“也许是吧……”
顾东瑞微眯着目光,看着杯里的烧酒,突然他蓦然地笑了一下,也许赫连宇阳说的对,这个世界上哪里有永恒不变的感觉。
他们又连喝了好几杯,状态仍旧很好,但是喝到后本夜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迷醉了。
赫连宇阳叫人来安排了一切,顾东瑞无法赶回海翔,只好睡在了酒店里。
第二天醒来,顾东瑞睁开了眼睛,昨夜可能喝得太多了,现在稍稍有些头痛,隐约地,他好像闻到了一股脂粉的味道,恍然扭头看去,发现身边竟然躺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一头金色的卷发,赤白的肩头,一双丰man裸在被子的外面,而她的玉臂竟然搭在自己的身上。
怎么会有一个白净的外国女人……
再看向自己,顾东瑞顿时怒火中烧,他居然也***着身体,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脱掉了,却浑然不觉。
昨夜发生了什么,他清晰地记得只是和赫连宇阳一起喝酒,然后……他进了这家酒店,但是这个女人哪里来的,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不过有一点顾东瑞很确信,他没有碰过这个外国女人。
羞恼万分,顾东瑞一把将沉睡的女人拽了起来,那女人的两颗丰/xiong剧烈的摇摆着,身材倒是***的you惑。
女人似乎没有睡醒,懒洋洋地用不熟练地汉语嘟囔着。
“再睡一会儿吗?”
“你给我醒醒!”顾东瑞直接大力一甩,那个女人从床上摔了下去,吃痛之后立刻清醒了过来,惊恐地看着顾东瑞。
“先生……”
“到底怎么回事?”顾东瑞气恼地拿过了衣服,一件件地穿在了身上,他现在可没有心情找什么女人,只是蒋乐乐一个女人就让他很烦了。
“你朋友叫我服侍你的,说你心情不好,需要女人……”
外国女人委屈趴在地上,她只是拿了钱,自然要陪着这个男人睡了,不过这个男人什么也没有做,也不能怪她啊,她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熟了。
实在不行,早上补偿给他好了,何必这些凶神恶煞。
“赫连宇阳,你这个家伙……”
顾东瑞郁闷地咒骂着,现在什么都明白了,赫连宇阳一定以为他想女人想疯了,所以才找了一个陪睡的女人给他。
顾东瑞想找女人还用别人安排吗?这个家伙真是小看了他,他可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要的男人。
愤怒地穿好了衣服,顾东瑞直接拨打了电话给赫连宇阳,怒吼了起来。
“赫连宇阳,你在哪里?”
电话里,赫连宇阳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戏虐。
“昨夜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吧?”
“你在搞什么,那是什么女人,你以为我真的没有女人不能活了吗?”顾东瑞很想直接将赫连宇阳抓过来,狠狠给上一拳。
“别害怕,那个女人很干净,我可是花了不少钱,感觉不错吧,你可以将她带回海翔,她一定会体贴听话的,费用方面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喜欢自己留着吧,我还没有碰过她,你也不算吃亏,如果你的钱不够,我可以给你贴补点。”
顾东瑞乐乐一笑,嘲弄地反击着,好像赫连宇阳也喜欢了一个有着拖油瓶的女人,烦闷的可不只他一个。
赫连宇阳听了这句话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以为你昨天只是说说,想不到真的对那个女人动心了,连这么的***都不要了,顾东瑞你完了,一向那么清高,还不是栽在了女人的手上。”
“好了,别开玩笑了,这个女人留给你了,记得来收,我走了。”
顾东瑞直接挂断了电话,冷漠地穿上了西装,回头嘲弄地看着那个女人。
“他花了那么多钱,你却没有任何服务,那可不太好,还是去找他吧,他叫赫连宇阳,环球影视的总裁。”
说完,顾东瑞轻轻地拉开了房门,直接走了出去,在阳光下他伸了个懒腰,目光迥然地看着街市。
“蒋乐乐,你很得意了吧,简直让我颜面尽失,识相的赶紧自己出来,别让我将你抓住。”
拿出了车钥匙,顾东瑞发动了车子,向海翔驶去。
蒋乐乐的儿子满月了,小家伙长得白白胖胖,十分讨人喜欢,她给儿子取了名字,叫蒋灿平,就是希望儿子将来能成为光明磊落的男人,当然不能像他的爸爸,为了目的做那些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孩子由小清看护着,蒋乐乐很快返回了工作岗位,再次出现在影视基地,大家的神态更加恭敬了,苹斯生了男孩儿,地位自然更加重要了,也许很快就会成为赫连少夫人。
看着那些艳羡的眼睛,蒋乐乐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同时她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不想不要这份工作,唯一能摆脱这个绯闻的就是给孩子找个假爸爸。
蒋乐乐十分苦恼,这个假爸爸可不是好找的,也许会带给她很多麻烦。
然而此时,皇斯岛赫连家,赫连宇阳的麻烦来了,他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声称让他必须马上赶回去。
“我要见到这个叫苹斯的女人。”
赫连夫人林雨柔仍旧十分优雅,美丽,不减当年亚姐,知名模特的风采,她爱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却不能理解自己儿子的心态,既然让这个叫苹斯的女人怀远生子,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地带这个女人回皇斯岛,就算苹斯是个普通的女人,身份无法和赫连家平起平坐,但只要贤惠,善良,她也能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