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相信她是你老婆,除非她亲口对我说。”方唯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指向裴影的手指不停的打着颤。原本优雅的气质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裴影用力的抿了抿唇,为难的看着方唯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懒
方唯安见她不语,冷哼着转向左冽:“你看见了?我就说嘛,一个女佣怎么可能会是你的老婆?”这个女人除了年纪和她相仿长相还不错以外有什么值得冽喜欢的?
“方唯安,你不要闹了。”错开她指向裴影的手指,左冽语气如冰:“你是在挑衅我吗?竟然怀疑我的话?她是我儿子的妈咪,当然就是我的老婆。而且,她的身份不是女佣,是——”
“左冽!”裴影急忙喊住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老婆,我才不要让你受这种委屈。”而且他本来就是想藉这个机会把他们复合的消息公开。既然方唯安点燃了导火线,那他干脆再加把火把一切都爆开,或许能让她说出六年前的实情撕开那层隔在两人中间的薄膜。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继续做她的地下老公。他要扶正自己是她正牌老公的身份。
“你说她,是你儿子的妈咪?”方唯安狐疑的盯着裴影的五官。然后抬起手掌放在眼前遮住裴影的眼睛——嘎?!怎么这么面熟?脑中轰的一声,突然断续浮现出一些画面。左氏财团一百零五周年庆典酒会会场、混乱的人群、无数惊讶的面孔、与左冽长相酷似的小男孩,然后是,戴着银色皮革眼罩的沙画大师mignon?虫
戴着眼罩的mignon、说是他的老婆他儿子妈咪的女佣......她们,是同一个人?就是说,这个女人是他的前妻裴影?!
怎么会这样?虽然当时她因事出国并不在酒会现场,刚才那些画面是她透过电视镜头和娱乐报刊得知的。回国后她本想马上找左冽问清楚的。但那段时间的左冽脾气暴躁得座炸药库。让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而且整件事情很蹊跷。前一天还满城风雨吵得沸沸腾腾,次日便风平浪静。所有关于在那场酒会发生的一切全都销声匿迹。干净得不留一丝痕迹。所以那些憋在心里的疑问也就不了了知。她以为那只是娱乐圈的无聊炒做。而且她非常清楚左冽恨他的前妻。所以就算他前妻带着儿子回来了两人也不可能会在一起。
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难道她看错了?左冽并不恨她?两人已经复合了?
“你,是沙画大师mignon?”她不确定的问裴影。不待裴影回答,左冽已冲裴影无辜的耸肩道:“你看,不是我说的哦。是她自己猜到的。”
都说得那么明显了和他直接告诉她答案有什么区别?裴影白他一眼在心里嘀咕着却没说出声。只是担心事态如果再继续发展下去将无法收拾。
“啪——!”无yu警的,裴影脸上多了一个清晰的五爪印。“不要脸!一个为了钱便可以抛弃自己老公的女人凭什么可以回到冽的身边拥有他的爱?”
“方唯安你疯了!”左冽怒声咆哮,凌眸狂闪嗜血气息,大手猛地伸向她的颈项——
“不要!”裴影捣住脸的手松开抓住左冽的手:“冽,你不要这样。”用力拽紧他的手往下拉,却蓦地呆住!她两手抓住的地方竟然是他那只受伤的右手手腕?而为了来参加宴会,他还特意把手腕上的夹板拆掉只包扎了一层薄薄的绷带以便穿西装的时候袖口不用上翻。那他的伤口——松开紧握的手小心翼翼的把他铁灰色的西装衣袖卷上去,看到他手腕骨折处周围的肿胀仍旧明显。眼泪禁不住一下子流了出来。
“你猪啊!为什么那么激动?为什么我抓到你手腕的时候不马上躲开?”为什么伸出去的是右手?天啊,她刚才被他的怒气吓到真的怕他的手掐向方唯安的脖子,所以抓他的手时用了很大力。
“是不是很痛?对不起,对不起......”她不停的道歉。泪眼婆娑的哽咽着凑唇在他的伤口处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风。那心痛的表情看在左冽眼里,爆怒的情绪瞬间减缓了许多。
“不要哭。不是很痛。”他当时太气了,而左手又揽着她的肩,几乎是本能的他伸了空闲的右手。虽然被她抓到伤口时那阵锥心的疼痛令他皱眉。却远远比不上看到她脸上那片红肿的五爪印时来得彻底。如果不是她拦住了他。他一定会加倍的把那份痛楚和羞辱还给方唯安!才不会管什么狗屁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裴影是他最重要的宝贝,该死!方唯安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动了他的宝贝!是当他死了吗?还是当他眼瞎了才会看不到她给了裴影一耳光!
被左冽眸中狂燃的骇人怒火震得退到铁门上倚着的方唯安望着眼前一幕,胸口像被利刃刺穿痛得没了感觉。她爱他啊,可是他却为了那个女人恨不得杀了她!
“唯安!”一抹稍微有些发福的身影从木宅奔向铁门接住方唯安软下的身体焦急的喊道:“唯安,你怎么了?唯安?”
方唯安听到熟悉的声音,呆滞涣散的眼神蓦地睨向来人,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抱着来人哭得声嘶力竭:“爸,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不要我......”
“好了,不哭。唯安告诉爸爸谁不要你?”在会场转了几圈不见女儿,以为是她先回去了。倒也没再刻意寻找。如果不是生意上的朋友打来电话说有急事找他,他也不会发现宝贝女儿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女儿这么痛苦?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