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两年了,她的生活被掩埋进那些纷繁的热闹里。有人仍然会提起她是沈廷焯的前妻,国际事务司司长的前夫人,但终于大多数都遗忘了,他们愿意叫她顾董、或者在熙小姐。
顾氏的当家女人,米兰时尚的当家女模特,名媛圈里不老的神话,到底有多少名声她都忘记了。好的,坏的,把她包裹成个机器人,然后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没有他的床上,瑟瑟发抖。
顾嫣然,还是喜欢做沈廷焯身边那个乖巧的小丫头,傻丫头,喜欢他笑着伸出手摸摸她的耳垂,喜欢他说乖!喜欢他无奈得对他叹息着把她抱进怀里,喜欢他那些有些色色的小玩笑……
她捂住即将发出呜咽的嘴唇骤然起身,随意抽出件泳衣,披一件丝巾就打开房门。意识到陆彦之可能在外面的时候,已经发觉他不在。
这是希尔顿的套房,房间外有小客厅,客厅的左侧是间稍小的套房,床正对着大海,透明窗后就是浴室。房门敞开着,只有陆彦之的白色防晒衬衫在床上凌乱的放着,他人不知去了何处。
嫣然反倒放松下来,打开门乘电梯去了泳池。1a245。
希尔顿的泳池算得上芭提雅海的一道风景,有私人海滩,但泳池还是一直延伸到海洋,与克里夫被绿植围绕的泳池不同,希尔顿的泳池容易让人产生在海水中游泳的错觉。嫣然在泳池边慢慢走着,泳池绵延似海岸线,里面却没有多少人,蛋形的沙滩椅里也静悄悄的,周围只有零星的外国人在悄悄谈话。
她来的太早了吗,还是,所有人都出去了?
有些失望的褪下裹在身上的丝巾,嫣然把脚放入舒服的水中,顺着边缘,一点点得滑进泳池里。泳池不算深,她是在浅水区域里,可她并不打算到深水区去游泳,只想这些傻呆呆得泡一会儿冷水。
或者,这样就可以清醒点了吧?嫣然冷的瑟缩了下,感觉着水从腰间流淌而过,水浅的,她可以坐在水池中。
海风并不张扬,可水却被吹得向她的胸前不断涌动着,伴着海浪扑打的声音。嫣然仰起头望向星空,她的天空,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嫣然踉跄得扶着岸边起身,脚下一晃,整个人朝着深水摔下去,坚实得臂膀瞬间接住,可她全然不曾觉察,只是用近乎痴呆的眼神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
他晒黑了,有那么一点点,所以,男性独有得沉稳气息就更重了。他身上有点凌厉的味道,漆黑的深眸犹如深潭得漩涡般吸引着她,薄唇紧紧的抿着,虽然有怒气翻滚,虽然她害怕的身子开始颤抖,却无论如何都放不开,放不下,只那么傻傻的盯着他,看到他唇角扬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顾嫣然,你就这么缺男人?”
在她轻微震惊的战栗中他的大手环住她的后脑,霸道得吻凶狠得落下来迅速篡夺了她的呼吸,撬开她温润的唇瓣细白的贝齿闯入毫无保留得口腔,迅速缠绕住她的舌肆意而过分的搅动着,另一只手,狠狠箍住她的腰身,将她逼迫到深水池边缘僵硬的墙面上,嫣然痛得身子轻颤,口中却发不出丁点声音,她全部的呼吸,都被他抢夺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双黑白分明剪水般的双眸望着他近在咫尺得脸,星星点点的泪光,分不清喜悦还是害怕,她甚至不懂得反抗,任由着他这么过分的吻着,要着,突然那双纤细的眉端蹙起来,泪珠子从通红的眼眶里落下,他撑着墙面离开,嫣然就任由自己下沉着,红肿的唇边滑下一缕鲜血,融化在水池中氤氲出水墨画般的花瓣。
他伸出手,一把捞住她细软的腰身将她整个人举起来双手撑开压在岸上,柔软的胸就那么轻而易举得贴在了他肌肉结实的赤luo胸膛,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的,目光向下一点点的移动,移动到他胸前心脏的附近暗沉的伤痕,随着眸子闪动,她的身子便也更剧烈的颤抖起来,目光迅速回到他脸上,被吻得红肿不堪的唇片一张一合,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唯有胸口剧烈的颤动着,望着他,深深的凝视着他有些凶狠却依旧英俊无俦,邪魅沉静,她熟悉不过的面庞。
离被开年了。他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唔!”
耳边传来撕裂般的痛苦,嫣然无助的哭出声音,却骤然停住,脖颈间更深的灼热疼痛占据了她的心脏,她无力的滑下来,滑到他胸膛了双腿创造的空间中,那瞬间,他的大手绕过腰身臀将她两条腿分开,坚硬的地方,狠狠抵在她的柔软。嫣然倒吸一口气,却是颤颤的吐出来,好痛……这样的吻,好痛……
痛,却完全不晓得反抗,只是任由着面前的男人疯了般的吻着,要着,大手扯开胸前包裹着的泳衣探入其中,毫不怜惜的捏着那朵花蕾,急促得轻喘着在她雪白得肌肤上留下一片又一片桃花般的吻痕,每一下都像是用尽全力要吸干她的血般疼的她一阵阵战栗,然而他没有停下而是更加凶狠的撕咬着吻着,而她也完全只是傻傻的凝视着他,他的动作,他的脸,他温热的身体,温热的胸膛……
突地身下一痛,嫣然整个人缩起来向下滑动,她本能得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发着抖贴在他胸膛。
男人的轻喘沉重的简直可怕,他狠狠箍住她的腰身,更狠更凶的去掠夺她脖颈间洁白得肌肤,唇齿在那细白得血肉之躯上留下可怕的伤痕,可是他完全不顾及她的性命般吻着,将她抱得几乎断了气,眼前一片片得漆黑,嫣然不顾,不管,把自己埋在他胸膛里,嗅着他熟悉的气息,闻着他温暖的气息,他做什么都好,要怎样都好,她都可以承受,只是……
“别生气,廷焯,别生气,我不会再出现,我知道,你活着,活着就好……”
腰间得力道突然强大,她脊背刺痛,整个人摔在浅水区的泳池中。嫣然努力挣扎着趴在岸上,一口口得吐着喝进去的水,呆呆的望着推开她的人,她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了吗?那双眼睛,好怕,也好远!
“廷。”
“阿焯!”
嫣然瞳孔骤然放大,苍白的脸泛出层青色。她慌忙躲开,把自己的脸埋在短发里。她真希望自己是长发,和从前一样长长的可以遮住脸的头发。
“阿焯,你怎么在这里,刚刚出了什么事情?”
脚步声和清脆的女声越来越近,深水池中的人游过来上岸,顺手拥过白晓冉的肩低沉着毫无情绪的声音道“遇到个想赚钱的女人。”
“什么?”
白晓冉尖锐的冲着水池边的嫣然皱起眉端“没想到五星级酒店都会有这种下贱的东西!”她一把甩开男人的手大步冲到她面前,扬手甩过去。
“啪!”“哗啦!”紧接着的两声,嫣然左脸生生挨了一巴掌,整个人摔进泳池里,本来就疼痛的身子更是传来刺骨的疼痛,她勉强挣扎着爬起来,听到白晓冉嚷嚷着什么奇怪的声音,接着两条胳膊都被扯得痛起来,人离开水坠落在泳池边的地面,脚腕疼的双腿发软掉落在地上。
头沉沉的,她勉强睁开眼睛看清面前是两双漆黑的皮鞋,她遇到什么人了吗?沈廷焯呢,她是不是被白晓冉发现,会不会给他惹麻烦。嫣然想抬起头,一阵风过,脸上灼热的刺痛着,耳边嗡嗡乱响的再次被摔在地上。
“冉冉!”
他,他在叫她?
嫣然迷茫得从地面爬起来望向前方,她眼睛看不清,可是还能清晰得分辨出他的脸,那么冷冰冰的,盯着自己,嫣然害怕的立刻蜷缩起身子。他生气了!
“冉冉,何苦为了个妓女脏了自己的手?”
冉冉,不是然然,不是然然。她抬着眼皮,从凌乱的发丝间看他温柔得拥起白晓冉的肩,大手包裹住她的脸,那满眼的宠溺,那么熟悉,两年来的梦里,她也常常梦到的,梦到他这样看着自己……
“阿焯,你吓死人家啦!”白晓冉娇笑着轻轻锤了下沈廷焯的胸膛,扬起不高兴的脸“可是,我不喜欢那些脏女人碰你!”她转过脸盯着地上的女人,这女人,身材确实够嫩的,果然是能勾引男人的那种。
“我恐怕还没那么低的品味吧?”
沈廷焯低沉的声音传来,白晓冉唇边扬了扬,回头笑着“当然,但是,既然人家想赚钱,倒不如给她个机会喽!阿桑,阿隆,今天晚上,让这个女人好好得赚上一笔!”她对那两个黑衣的保镖指了指地上的嫣然,回头挽起沈廷焯的臂弯,仰着头邀宠般的笑问,“这样,好不好?”
“你觉得好?”
沈廷焯眯起眼睛,漆黑潋滟的光色简直将白晓冉所以得魂魄都吸走了,她微微侧了脸,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反问“阿焯,你不会心疼一个下贱的妓女了吧?”
他们,说的是她?妓女,心疼,嫣然心口颤抖得厉害,轻喘也有些费力,他心疼她了吗?心疼了,还是,还是有点点感情的对不对?
那两个男人夹住她的身子,嫣然甚至都不晓得挣扎一下就被拖着向前走,她走不动,脚痛得厉害。
“小姐,我们立刻把这女人带走!”
带走,他们把她带走到哪儿?嫣然有点怕了,她想看看沈廷焯,她害怕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不不,他不该出现,她不该出现!嫣然脑子里混乱不堪,伴着浑身得疼痛,眼前都是昏黄凌乱的光。
“白小姐。”
陆彦之骤然停在嫣然面前,身后的五六个人一左一右的挡住了两名白晓冉的保镖。
白晓冉不解的仰起头,目光微微一敛笑出来,比起地上浑身伤痕累累发丝凌乱的嫣然,她高贵得简直要变成白天鹅。陆彦之暗自冷笑着,扫过被白晓冉挽住手臂的沈廷焯,听到白晓冉对自己打招呼“陆少,真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