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看了云汐一眼,沉着声音说:“好,明日下了早朝,本王就向母后禀报,带你离开这里。”
“可是……我现在就想走……”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在云汐的耳朵上揪了一把,然后拉着她站起身来:“好,现在就走。”
苏醒一直在坤宁宫门口探头探脑,云汐失踪了,她不敢告诉宋倩琳,只能一直焦虑地等待着,直到宇文风牵着云汐出现在门口,她才松了口气。
宇文风对苏醒说:“嬷嬷,劳烦明日向母后禀告一声,我把梦漓带出宫了。”
苏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王爷现在要走?都什么时辰了,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吧。”
宇文风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略微笑笑,就准备带着云汐离开。
“等一下。”云汐忽然叫住了他:“瑞灵还在里面,苏嬷嬷,我把瑞灵带走可以吗?”
宇文风暗自松了口气,她还有心思想到那只狗,看来云汐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三年不见,她长大了,心理承受力也比以前强了。
在苏醒点头同意之后,云汐低着头走进自己的房间,把瑞灵抱了出来。苏醒怀疑地看着宇文风,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宇文风什么也没说。
三个多月的瑞灵,比云汐初见它之时大了许多,现在云汐抱起来已经有些吃力了,宇文风见状,索性伸手将瑞灵抱了过来。
苏醒尽管有一肚子疑问,看到这一幕,仍然不禁莞尔。她从没见过宇文风抱任何动物,乍见到他抱了只狗,实在觉得万分不搭。她不动声色地朝云汐看了一眼,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走吧。”宇文风对云汐说:“送你回王府,我就该上早朝了。”
云汐跟着宇文风回到五王府,摸黑走进读心斋,虽然只离开了一个月,但是回到这里,还是让云汐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宇文风吩咐叮咛去煮来一碗安神汤,让云汐喝下去,赶紧上床休息。
云汐乖乖地上了床,宇文风眯起眼睛,看着她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乖巧的瑞灵似乎知道主人心情不好,一声不响地缩到脚落,人间蒸发了。
“我要去早朝了,下朝就回来看你。”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宇文风对云汐说道,他知道她并没有睡着。
“嗯……”云汐低低地应了一声,其实她很想让他留下来的,不过她开不了这个口。
宇文风向她凝视了半晌,忽然摇头微笑,又把叮咛叫了进来:“你帮我去和傅督统说一声,就说本王今日身子不适,上不了早朝,让他代为向父皇转达。”
“是。”叮咛万分诧异地看了云汐一眼,然后出去了。
云汐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宇文风说:“你怎么不去早朝呢?”
“被你折腾得一宿没睡,我困了。”宇文风说得相当淡定。
云汐很无语,早朝这种事,是困了就可以不用去的吗?接着她又发现他翻身跳到了她床上,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进怀里,沉着声音说:“快点睡,不许吵我。”
云汐鼻子一酸,她知道他这是有意留下来陪她的,他一定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么不安。
过了半晌,她开口轻声说:“是我撺掇杜恒永害死素兰的。”她知道这件事他一定早就知道了。
宇文风果然淡淡地应了一声:“那个女人早晚都是死,只是现在提早一点罢了。”
云汐舔了舔嘴唇:“不是的,如果我在杜恒永发难之前,就把他给解决了,她可能不用死。”
宇文风肯定地摇头:“就算杜恒永不要她的命,我也不会放过她。”
“为什么?”云汐有一点诧异。
宇文风坦然说道:“她要帮十三弟上位,你觉得我会容得她这么无法无天地闹下去吗?皇位只有一个,我不会让它落到别人手上,哪怕那个人是我最亲的弟弟,也不行。”
云汐没有说话,将头贴到他颈上,她不知道宇文风这话里有多少认真的成分,有多少是为了宽她的心,不过她确实觉得舒坦了那么一点点。
宇文风看着云汐靠在他怀里,慢慢沉睡过去,心里涌出一阵难得的安宁,这种安宁已经许久不曾有过了,但这种感觉如此熟悉,如此亲切,原来他从来都不曾忘记。
坤宁宫的角落里,玄凌目光清冷,扫视着云汐离开的空屋,她还是跟着宇文风走了,其实下午她自己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他就很想进去的陪她,可他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他生怕听到她的声音,自己会心软,会让后面的计划受到阻碍。
所以他没有露面,他本能地躲开云汐,他告诉自己,等这一切结束了,等到宇文宾宇文缌都死了之后,他再去找云汐,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后来,他每每想到这件事,都觉得万分懊悔,有些机会失去了就永远不会再来,他这一时的逃避,注定了他日后再做什么,也没办法挽回。
玄凌戴上一张银光闪闪的面具,穿上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掠出坤宁宫,来到清心寡欲阁,冷冷地站在玉贵人床边,用力咳嗽两声,把那个女人从梦中惊醒过来。
“你是谁?”玉贵人惊悚地张大嘴,忍不住浑身发抖。
玄凌讽刺地笑了笑:“你不认得我了?是啊,好久不见,有二十多年了吧,你怎么可能还认得我!”
玉贵人毕竟在宫斗中生存了二十多年,初时的惊骇过去,此刻便已镇定下来,强撑着说道:“你到底是谁,深夜来找西宫,有何贵干?”
“啧啧……说话还是这么文酸。”玄凌伸手在玉贵人颈上一弹,她只觉得脖子一麻,似乎被什么咬了一口,眼中出现了惊恐的光芒。
玄凌悠闲地坐到他床上,淡淡地说道:“把衣服脱了。”
玉贵人眼中流露出十足的惊骇,手却不受控制地去解衣带,衣衫一件一件滑落,她年近四旬,却保养得依然弹性十足的胴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
玄凌把她按在床上,伸手在她各个隐私的敏感部位一一带过,玉贵人一动不动,眼中被羞辱的愤慨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