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感觉自己快要发疯了,却不得不强忍着一件件替她脱下衣服,然后一点点替她擦拭着赃污之处。
秦淮粗喘着气用毛巾在她身上轻轻擦拭,忍不住低下头吻向了她的脖子。
叶怀玉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那羞耻的声音。
“怀玉……”他沙哑着声音叫她。
“嗯?”她的声音妩媚到要死。
“我抱你回房间。”再不停下来,他保不准自己会忍不住,可是她现在浑身的伤。
叶怀玉将头埋在他的肩头不肯抬起,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嗯。”
秦淮叹了口气,抱起她出了浴室。
躺上床,叶怀玉赶紧拉开被子挡在身前,脑袋也埋了进去。
秦淮嘴角扬起,走向了书房去拿医药箱。
过了一会儿,叶怀玉感觉被子被从下面撩开,腿露了出来,一张什么东西被垫到了下面。
“呀,疼。”双氧水淋到伤口上时,怀玉忍不住缩了缩腿。
膝盖一阵清凉,是男人在轻轻地替她吹着伤口。
她的手紧紧抓住被子,鼻子很酸,喉咙也像是堵着一团棉花,难受的紧。
这一刻的温暖,她期待了多久,可是她知道,仅仅是这一刻而已,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有长久的温暖。
腿上的伤处理好了,男人轻碰了碰她,“把手伸出来。”
她依言怪怪伸出手来,任凭他替她细心地处理着伤口。
屋里的灯光是浅黄色的,男人坚硬的轮廓在这一刻显得特别的温和。
他一边擦药,一边轻轻呵着气,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叶怀玉忽然就忍不住了,她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她有好多话想要对他说,可是她不能说,她有好多委屈想要他安慰,可是她都只能自己吞下去。此刻的她除了哭一场,什么都不能做。
秦淮的身体一僵,继而又伸手搂住了她,右手在她背上轻拍着。他想,她是吓坏了吧。
叶怀玉忽然想起那个男人,她渐渐收了哭声,松开秦淮的脖子,看着他说:“今天的四个人,有一个我见过。”
女人哭红的的眼,让他看着格外的怜惜,他仍旧轻拍着她的背:“你不着急,慢慢说。”
叶怀玉这才将两次遇见那人的情形说了出来。
秦淮听完,起身欲要去打电话,却被叶怀玉拉住,她红成兔子一样的眼睛殷殷地望着他:“你要小心。”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个眼神,一句担忧,他的心里排山倒海的声音叫嚣着,他想要她。
她并不知道,他刚才也很多处受伤。只是在看见那人将她扑倒在地的时候,他便感觉自己要疯了,那一刻他知道,他只想要她好。
她竟然没有跑,吓成那样却没有跑,而是帮他挡住了那两个人。
那一刻,让他怎么相信她对他是无情?
可是那些欺骗,那些曾经的背叛,一直在他心里烧着,烧得火烫。
叶怀玉,可不可以让我剖开你的心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玉,告诉我,现在你的心里装着的是谁?”男人的手抚在她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她心脏的律动。
“是你
,是你,从前现在,里面满满都是你啊。”她心里说。
“淮,我……”
男人的眼光渐渐冰冷下去。
心里涩涩的疼,小手颤抖着搂向他的脖子,
讨好的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那吻极轻,却带着十分的小心,让他渐冷下去的心陡然间热了起来。
该死!
他反圈住她,加深了这吻。
只是她的吻,还是那样的青涩,一如当初的记忆。
就是这样吗,就是用这样的青涩吸引着跟他一样愚蠢的男人吗?
他突然生了怒意,疯狂的噬咬着她。
“唔,疼。”她含糊的呼疼。
这就疼了吗?这一年,他无数个失眠的夜,无数个与酒相伴的夜,那种疼,她怎能体会?
此刻,他只想狠狠地弄疼她,听见她的哭泣。
她却温顺的像是只小绵羊,任由他撕咬发泄。
他渐渐地被她的温顺融化,温柔地顺唇而下。
“别。”她好紧张。
“玉。可以吗?”
女人的耳朵红了,将脸侧向了一边。
他笑了,那笑直达眼底,让人炫目。
她的眼角却有了湿意,这一次,他们似乎不是金主和情人,似乎是回到了曾经的日子。
他亲手为她除去所有的束缚,一步步引导着她。
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却并没有抗拒,他欣喜。
她面含羞涩,一如当初的样子。
这羞涩也有人见过吗?
他的妒意又起,动作愈发狂乱。
“淮,会疼。”
他已丧失理智,根本听不见她的哀求,继续疯狂。
“疼,淮,我疼。”声音细弱,带着几分小心。
心忽然一疼,只为着她语气中的那份小心。
该死!自己竟失去了理智。
唇,轻柔的覆上她的唇,温柔的交缠,似是在为刚才的粗暴道歉。
夜深,月亮挂上树梢,有风吹开了帘子,洒进银白的月光。
秦淮坐在床头,手里是未燃完的烟。
身旁女人曲卷成一团睡得香甜,只眉头一直蹙着,大抵是因为伤口的疼。
低头轻轻在她额头一吻,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
望着眼前瘦成巴掌大的小脸,他知道他是放不开了,哪怕她心里装着别人,哪怕她恨也好,怨也好,是用锁的也好,囚的也好,他和她只剩这一条路了,那就是纠缠到死。
叶怀玉,你别再想走了。
叶怀玉是被手机的闹铃吵醒的,当她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他又走了吗?
她的心忽然不可抑制的低落。
她忍着腿上的痛坐起来,今天还要去沟通韩晓的画稿,她没有时间在被窝里矫情。
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叶小姐,医生来了,方便让他进来吗?”
叶怀玉有些诧异,她来这里几天,并没有见过秦淮以外的其他人。大概是秦淮看她受伤,新安排的人吧,心中划过意思暖意。
“请稍等一下。”她冲着门口回答,赶紧起身穿衣。
脚上的
伤实在是痛得难受,下巴处也似乎有些肿了。
她勉强起身,找了套宽大的衣服穿上,这样更方便医生检查伤口。
打开房门,门外是一个大约五十岁上下的阿姨。
她对着阿姨笑了笑。
“叶小姐,我是王婶,在这里帮佣的,以后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和我说。”
又是姓王,叶怀玉不禁想起了T市的那个王婶。
王婶见她走得困难便过来扶她,“还是叫医生上来吧。”
叶怀玉点点头,可是回头看见床上的一片狼藉又有些不好意思,遂又摇摇头,“还是我下去吧。”
刚走到楼梯口,便看见秦淮开门进来。
他穿了件浅灰色的T恤杉,手上拎着什么。看见叶怀玉站在楼梯口,顿时炸了毛,“你出来做什么?滚回房间去!”
叶怀玉嘟了嘟嘴,这人关心人也不知道好好说话么?还当着王婶和医生的面。
那医生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看见秦淮回来,礼貌地冲着他点点头,“秦先生。”
秦淮点头,“嗯,你去上面替她看。”
女人应了声好,便拿起医药箱朝楼上去。
秦淮进了厨房,将手里的包子和粥放在餐台上,也跟着上了楼。
“我去公司,你自己在家休息,徐青那边我已经替你请了假。”男人一边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一边对叶怀玉说。
“你替我请了假?”叶怀玉哀嚎,以后只怕是她身上长一千张嘴,也不可能说服人相信她和他没有关系了。
“怎么?不满意?”他看着她,语气里是满满的威胁。
“没有。”她嘟着嘴低下头,您老人家做都做了,我还能怎么不满意啊。
医生替她将膝盖上的纱布去开,她疼得皱眉。
秦淮的身形也因为她低低的呼疼声僵住。
自己昨天还是孟浪了,她毕竟柔弱,身上又有这样的伤。
他放下衣服走过去,“怎么样,严重吗?”他问医生。
“伤口有些灌浓,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她应该是属于不太容易愈合的体质。”
男人皱眉,以前怎么没发现?
“嗯,这一周恐怕是不太适合太过剧烈的运动。”医生轻咳一声看向秦淮。
叶怀玉老脸一红,眼睛瞪向了秦淮。
她这一身到处都是青紫,医生一来便看见了,她想解释都无法开口!
“一周?需要这么久吗?”男人却问出了更让她脸红的问题。
那医生很是有些生气:“你们这些男人,就只知道自己舒服,她现在的身体,哪里还经得起折腾?”
男人将左手压在唇上,轻咳一声:“咳,我是说,伤口愈合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她这看起来也就是浅表的皮外伤。”
这医生大概天生火爆脾气,被秦淮一说火更旺了:“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啊,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她估计是属于不太容易愈合伤口的体质。你们这些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哼!”
秦淮这下有些火了,这个女人教训起人来简直是不马虎啊,他脸色一冷就想将人轰出去。
王婶见气氛不对,赶紧出来圆场,“那个叶小姐是不是还没有吃早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