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殇眸底冷漠至极,眸底冰冷流转,磁性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冷声道:“你真不告诉本王真相?”
萨仁魅惑一笑,神情却很坚决:“本宫都说了,能和睿王爷死在一起,值了。”
见她如此愚顽不灵,夏殇冷笑,“你真认为这个小小机关,困得住本王?”
别说是层层钢板,就算整个空间都是钢板所铸,他也出得去。
蒂娜笑的如罂粟盛开:“那睿王爷就试试好了。”
夏殇不再搭理她,收回脚,仔细观察着四周。忽然,挥手一掌,对着房顶打去,只听“轰”的一声,房顶被打开一个大洞,可是外面却依然是厚厚的钢板。
“咯咯……”蒂娜娇笑着,如毒蛇般蜷缩在墙角。刚才夏殇那一掌拍过去,她没有防备,伤的很重。
“睿王爷,别徒劳无功了。”萨仁冷笑着。
她早在来炎黄之前,就悄悄让人在驿站这个院落动了手脚,在墙壁中暗装了机关。只要机关启动,钢板所制的闸门就会从墙壁暗处伸出,把整个正室牢牢包围起来,任凭插了翅膀,也难以逃出生天。
见夏殇不为所动,蒂娜继续说道:“睿王爷,本宫并无恶意,只是想找个如意驸马。本宫对睿王爷一见倾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住口!你不配!”夏殇厌恶的打断了她的话,这个女人还真让人厌烦,都说了他对她无意,她还这么不知羞耻的一个劲儿说自己有多喜欢他。
时间过去这么久,晓迪在外面一定等急了吧?晚上凉,她穿的又少,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不行,他一定要早点出去。
既然萨仁不打算告诉他真相,他也不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查。现在最要紧的是,向皇上禀明晓迪的身份。有了公主的身份,虽然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那些想暗中对她不利的人,多少会收敛些,不敢明目张胆的行刺她。
剑眉紧蹙,这个机关确实精巧,不过却并难不住他。只要是机关,就一定有漏洞。
唇角微扬,眸底邪魅流转。手掌对着墙角,运足十二分功力,狠狠一掌打了过去!
“轰隆”一声,墙角处被打出一个大洞,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这怎么可能?”萨仁双目圆瞪,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大洞,可恶,实在是可恶!墙角是焊接口,最是软弱的地方,居然让他给找到了。
“对本王来说,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夏殇冷冷一笑,反手拍出,凌厉的掌风震的萨仁胸口发闷,“噗”的吐出一口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夏殇冷冷一笑,走过去,一手拉着她的脚踝,豪不怜香惜玉的拖着她,足尖轻点,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听到动静赶来的燕北侍卫和驿差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被巨大钢板笼罩在其中主室,再看看墙角的那个一人高的大洞,钢板周围呈爆炸状朝外裂开,每个人心头都是“突”的一跳。
好强的内力,好凌厉的招式!
“公主……”回过神来的侍卫们,慌忙顺着大洞走进内室,但觉香味扑鼻,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然哪里有公主的痕迹?
戴晓迪不知晕了多久,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脑袋“咚”一声,不知撞什么东西上面了,疼的她心口一窒,醒了过来。
奶奶个熊,连晕过去都不得安生哪。
气的开口想骂,这才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嘴里被塞了破布,手脚全被紧紧缚住,整个人跟只粽子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身上的白狐狸毛小袄已经被剥去了,不知从哪里弄了个带着一股难闻气息的破衣服给她套在身上。估计对方太赶时间了,没有把她那件蓝色湘裙给剥了去。
仔细感觉了一下,除了手脚因为被绑的太紧而有点血流不畅麻木了些,骨头被颠簸的有点疼,别的感觉倒是没有什么。啧啧,古代人就是厚道,居然对被绑架的人这么客气。
要是放在现代,以她的姿色,会被侵犯吧?
想到这里,戴晓迪不由暗自庆幸,幸亏是在古代啊。不过在现代,以她的那点身家,被绑架的可能性还真是不高。
姐也尝了回被绑架的滋味呢。
一边想着,心中不禁对于被绑之旅有点期待起来。对方把她给绑了,会送到哪里去?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她闷了这么久,是该活动活动了。
就是不知师父怎么样了。他孤身进入驿站,不知会不会有危险?要是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发疯般到处找她?
嗯,失去了才知珍惜。师父不见她了,一定会很担心她。
脑子里胡思乱想一大堆,马车狠狠的颠簸了一下,她的脑袋“咚”一声,又一次撞到了车厢上,不由气的火冒三丈,奶奶个熊,他们不知道要优待俘虏吗?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了?
不行,她的稳住,找个机会溜出去。否
则,对方不杀了她,她也得被撞的像西天佛祖如来,满头包。
想要看清楚周围的状况,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居然没发现,不仅嘴巴被塞上了破布,连眼睛也被蒙上了黑布。连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她都分辨不出来。
只能凭着马蹄声,能推测出来现在自己是在马车上。而且,他们现在应该出了京师,因为她是被马车颠簸脑袋撞到车厢才醒了过来。这样差的路,肯定不是在城里,应该是在什么乡间小路上,或者是非常偏僻的道路上。
到处都很安静,出了马蹄声,就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到底是谁跟她过不去,敲了她闷棍并且把她劫持了呢?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敲闷棍了。第一次是在宫中,等她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师父那张关切的脸,以及那股似有若无的兰橙气息。不知这次醒来,会是在什么地方?
到底是谁,非得跟她过不去?当她脑袋是铁打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敲?就算是铁打的,还有被敲变形的时候吧?真特奶奶个熊,气死她了。
心里堵着一口闷气,搜肠刮肚,仔细回想着,究竟是谁看她这么不顺眼。
是周如月,还是蒂娜?要么是皇后?想来想去,似乎跟她过不去的人,也就是这么几个人了。可是当时她和师父去驿馆,绕道小巷,完全没有提前计划,到底是谁这么神机妙算,就能把时机把握的那么好?
她一定还有利用的价值,否则,对方一刀结果了她,岂不是更好?何必巴巴的费事,把她朝城外送?
好吧,不管是谁,抓了她,唯一能威胁的人,只有师父。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保存体力,尽量保护好自己,不给师父添麻烦,不让对方握到更多的筹码。
想到这里,努力忽视掉身上的不适,尽量让自己沉入沉沉梦乡。睡饱了,才有力气,不是么?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远,戴晓迪被人粗暴的从马车中提溜出来,扔在一个肮脏潮湿的房间里时,眼前的黑布被扯下,刺眼的光芒照的她眼睛都睁不开,微眯了半天,待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后,一个满脸擦着脂粉,嘴上涂着猩红唇膏,头上戴满廉价珠花,一身横肉的中年女人正低下头,细细打量着她。
她的眼眸里,满是贪婪,看着她,就好像看着成堆的银子。
戴晓迪僵硬的转着头看了看四周,脑子里“轰”的一声,她被卖了!而且被卖进了青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