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殇走进“清雅小筑”时,戴晓迪猛然扑了过去,一脸哀怨的看着他:“师父,我来王府有些时日了。”
“嗯。”
戴晓迪一颗心原本鼓涨涨的,听到他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后,立刻泄了气。师父是真不懂她的意思吗?天天把她关在王府西北角这座小四合院里,严令玉郎婉儿看着她,不许她随便乱跑。敢情她救下了他们,最后反倒害了她自己呀。
萍儿倒是开心的很,对于每日能吃上可口的饭菜,穿上干净漂亮的衣裙,就很满足了。可是她戴晓迪是那种没理想没追求的人么?既然站在这个高度,她怎么也得出去玩玩哪。
“师父,做人要厚道。”
“《女诫》看完了?”
“都会背了。”
“《内训》呢?”
“看了。”
“《女论语》呢?”
“都看了。”戴晓迪有些有气无力。她拜他为师,是想要跟他学武艺,行侠仗义,好吧,她就实说了吧,她只想有了银子有命花。可不是来学当什么贞洁烈妇贤妻良母的。
“背几句给我听听。”
“什么?”
“《女论语》,背几句给我听听。”夏殇好脾气的重复着。
“……”还真检查?小时候写作业,爸妈会问她,作业都写完了吗?她会以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表情回答:“写完了。”
一般爸
妈就会相信她,让她自由活动去了。
夏殇扔下书:“过几天我再来检查。”
“萍儿和婉儿都会背。”戴晓迪不死心。
“你不会。”
“她们会时时提点我。”
“你是你,她们是她们。”
“师父你个贱人!”
夏殇脸黑下来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话说三遍比狗屎都臭。”戴晓迪一张小脸几乎像苦瓜一般,都能拧出汁儿来了。
“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习武。”夏殇见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习武?”哇哈哈,终于不用再看这些无聊的《女诫》《女训》了。
第二天,天空还黑漆漆的。
戴晓迪抱着枕头睡的正香,梦中她寻到了一个宝藏,里面无数的金银财宝,珍奇古玩,名人字画,口水流了一枕头。
“起塌了。”夏殇站在她的塌前。
“天还没亮,别吵。”翻了个身,继续睡。
“练武就得吃苦,天亮我得上朝。”
“练武是乐趣,不是为了吃苦。”把被单朝上拉拉,盖住了脑袋。
“戴、晓、迪!”夏殇用了内力,一瞬间魔音入脑。
一骨碌爬了起来,打着哈欠,闭着眼睛胡乱套上鞋:“好啦好啦,别在这鬼吼鬼叫了,走吧。”
一看见她只穿很单
薄的衣服,细嫩的胳膊大腿都露在外面,夏殇脑子一蒙:“回去穿上衣服。”
“哦,原来我没穿衣服?”戴晓迪揉揉眼睛,低头瞅瞅身上:“这不穿着哪。这样凉快。”
“男女授受不亲。”夏殇有种一掌拍飞她的冲动。
“你是我师父,和男人无关。”
“你的意思就是,我不是男人?”夏殇似乎能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
“是不是男人要试了才知道。”戴晓迪猛然觉得后背冷飕飕,在看见夏殇那要吃人的眼光后,连忙跑回塌边穿好衣服。
古人就是麻烦。她这身裤头汗衫在现代,逛街都没问题。
练武场。
残月斜挂天幕,花香暗自传来。
深深吸口气。
“先蹲马步。我做示范,你跟着学。”夏殇一身白色练功服,宽袍大袖,颇有种飘飘若仙的感觉。
“双脚外开,与肩膀宽度相同,然后微微蹲下,双脚尖开始转向前。重心下移,逐渐蹲深,双脚开大,达到自己两脚直到三脚宽。双手由环抱变成平摆,手心向下……戴晓迪,你干什么?”
这丫头,怎么面色潮红,双眼发亮,看着自己的眼神满是猥琐?
“师父,您这哪是蹲马步,明明是‘观音坐莲’,上下,上下……”
她话音未落,夏殇一口血狂飙而出。节操呢?这丫头是不是把节操忘记带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