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土匪的打扮,他们截住火车,上得车来就直奔运货的这节车厢,似乎早有准备。他们上来也不说分晓,就把日本人的人质全绑上,也把枪客这边的人全绑上,压下火车,然后往下卸一箱箱的宝贝。这些人也不说话,就把樱田惠子送上了一辆卡车,土匪头子说:“你们回奉天吧,我们不想和大日本皇军结仇,我们只想要这些宝贝。我们对不住你们,但我们也帮助你们消灭了你们最头疼的枪客。枪客也是我们的敌人,他曾经在山里边做过土匪,我们有世仇。”
樱田惠子不解其意,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动计划的?”
“这你不要问了,机关长大人。”土匪头子说。“枪客可比这点破铜烂铁泥泥灌灌要值钱得多,你们划算,我们也不吃亏。”土匪头子说完,就让卡车开走。
“八嘎。”
“女机关长你别八嘎,以后有这样的机会,我们还会做这买卖的,很划算。”这土匪的话把樱田惠子的鼻子都气歪了,她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大胡子说:“你们就等着找死吧!”
小火车站上,卸货忙。王伟给枪客等人松绑。枪客和王伟紧紧地握着手说:“我们配合得很好。”王伟也说:“对付鬼子,我们必须得联手。”
几辆早已准备好的大马车,把那几箱子货物运往山里边。枪客等人也被请进山里。这次截获日军偷运的宝贝,是枪客洪民和王伟合作的结果,王伟提前到这边接收,抗日的山里武装积极配合了这次行动。
枪客被迎进山,可谓是众星捧月,和被截获的宝贝一样成了宝贝。抗日队伍要求枪客在山里边小住,帮助他们除掉当地的日本军头目,给抗日队伍打气。这一段时间山里的抗日队伍被日本军围剿的已经支离破碎,异常的困难。
王伟有事情,要急着回奉天,他希望美姐能跟枪客在这山里边待一段,学学本事。可是美姐不愿意,她的心里边放不下洪民,不知不觉中,她爱上了人家。王伟怎么追求她,她也是视而不见。李启铭和方芳也留下来,协助枪客进行对当地日军斩首行动。金钗心情复杂,她对枪客的安危是越来月放心不下。枪客现在已是众矢之的,尤其这次劫了日本人抢夺的宝贝,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枪客在盛情下,决定留下来,帮助抗日队伍锄奸反日。现在抗日的的形势异常严峻,多数抗日队伍都被日军扫荡,拉大网的清剿,打得零散在山里。抗日名将邓铁梅、苗可秀等,多数都被叛徒告密,而被日军所抓,英勇就义在凤凰城。单刀司令邓铁梅牺牲后,苗可秀活跃在辽东各地区,可是,叛徒白吉少为讨得日本人的欢心,依然叛变,告密。当时的苗可秀在岫岩岭沟羊角沟一代与日军遭遇,被日军迫击炮炸伤,屁股处有弹皮嵌入。抗日铁血军们赶紧转移,由岫岩的大岭沟到三道河,过大洋河,到松树沟,战士们一路抬着苗可秀,来到凤城(凤凰城)管辖的沙里寨小南台子背家岭,住在朱运成家。白吉少知道后,立刻向日军凤凰成警察署报告。苗可秀被捕,于民国二十四年,就是一九三五年六月十七日这一天,苗可秀英勇就义。苗可秀牺牲后,抗日的士气大落。不惩治叛徒,难平民愤。可是这些叛徒,都已被日军中用,进了警察署,或者在大童队(皇协军)中任大大小小的军中官。杀其也不容易。
枪客这次来到,抗日将士,欢欣鼓舞。枪客觉得自己不辜负人家的期望,就决定留下来,帮主抗日队伍,除掉叛徒,有可能杀他一二日军官。王伟还是把陆春给留下来了,美姐陪着金钗,也住到了山里。截下来的这些宝贝,也运到了山里。他们找到一隐蔽处,挖坑就地掩埋。
这些宝贝都是辽金时期的物件。有辽代玉器,非常的漂亮;有大量的钱币;辽瓷;辽三彩,青铜短剑等等。这些宝贝物件,都是从兴安盟、科尔沁草原、法库一代盗墓挖掘出来的,东北辽吉黑是契丹文化的发祥地。
现在这只抗日队伍的队长是赵同,赵国母的儿子。赵同的妈妈也在这支队伍里,后来被*亲笔御批为赵国母,这是日后的事。
枪客与赵同的队伍偷偷埋了宝贝,就转移了。他们抗日,是游击,没有根据地。他们游动在山里,也住村屯,在有可靠的基本户中住。他们睡觉,头是冲里边的,脚冲外,鞋不脱,和衣而眠,怀抱枪械。这些抗日志士,视死如归,吃的是饥一段饱一顿,就这样艰苦地与日本兵周旋,战斗。
枪客金钗美姐跟着他们一起行军山里,吃糠咽菜。走凸凹不平坑坑洼洼的在山里,美姐忽然有了一种神圣感,一种使命感。打小鬼子,艰苦卓绝,将来写本书给后人。李启铭和方芳是吃过苦的,他们是*,他们的信念是共产主义,当然真正的共产主义是什么样子,他们并不了解。只是个信念作为奔头。
枪客等人随着赵同母子的抗日队伍。来到了岫岩县的地界处,这儿是大营子和哨子河交汇地,正赶上日本人杀害了五名村民,还有八名村民被全身大绑,也要杀害。那先被杀害的五名,人头已经被割了下来,挂在村头示众。被绑的八名村民中,有两位是妇女,他们准备当着附近所有的村民面,砍下这八人的头颅。队伍躲在山里,虽然知道了这一情况,但是眼睁睁的,无法救人。赵同母子与枪客商量,赵同说:“敌人兵力强,我们弱。怎么办。”
枪客说:“我们也混进去,见机行事吧。什么时候开始?”
赵妈妈说:“大概是后天吧,枪怎么带进去啊。”
枪客说:“带短枪吧。”
赵同说:“这样恐怕不行。”
山下传来了出殡的丧曲声。枪客问:“有卖棺材的吗?”
“有,文家街就有一家。”
“好,我们就去买一口棺材。”
精心设计策划的一口大棺材。里边有很多掏空了的枪洞,然后又堵上。棺材地下有机关枪,上边躺着枪客。枪客扮作死人,被大杠抬起,三十二人杠。这是有讲究的人家死了人才有的三十二杠。吹鼓手呜呜啊啊地鼓噪,听得闲人起毛,鸡皮浑身泛起。
那边大大河沿沙岸上,被赶来的百姓惊恐万状。六名男人两名妇女,被五花大绑地推搡着,日本人,大童队们,肩扛长枪,把老百姓们围住。沙滩上,设下了法场。日本兵的最高指挥官是中佐队长,大童队的副队长是白吉少,就是他当叛徒告密,使苗可秀被捕。
这八个人是没有享受枪子的待遇的,而是要用大刀砍掉脑袋的。刀斧手都是日本人!
西边来了一拨送葬的人,呜呜啊啊的叫的心烦。日兵中佐队长大叫:“不许送葬,他们也得来观看斩人,让他们记住教训!凡是通匪的,一律死了死了的。”哈巴狗样的白吉少赶紧带着一些大童队人去吧送葬人群截过来。“皇军有令,所有人等,必须去大沙滩观看处决通匪之刁民。”
赵同对身边的金钗悄悄说:“他就是叛徒白吉少。现在是大童队的副队长。”金钗狠狠地偷看了他几眼,记下心中。
棺木中的枪客慢慢地挖开一下木塞,往外边看一看,又把木塞堵上。送葬的人把棺材放到人群的一边,在这边的人赶紧躲开棺材。这很不吉利。
中佐队长开始训话:“老乡们,我们大日本皇军,为了你们的繁荣富强,千辛万苦,为社会长治久安,剿灭党匪,流血不断。可是这刁民却通匪破坏日中共荣,罪恶至极。这些刁民,通匪者,就是如此下场。”
白吉少也大言不惭地跟着讲了话:“老乡们,日本皇军为我们剿匪,流血流汗,我们感谢皇军的恩德,不要像那些刁民学,学了就是死路一条,没有好下场。”白吉少的话还没落,美姐从兜里掏出短枪,啪啪就是两枪,打中了他的左肩,不是要害。她的这一举动,打乱了原计划。中佐大队长啊啊叫着,还没有发出对那八人砍头的命令,就出了节外生枝。身边的金钗一看不好,也掏出短枪,对白吉少补了两枪,白吉少当场就死亡了。赵同等三十二人的抬杠人,赶紧抄起家伙战斗。枪客在棺材里,对准那手握大砍刀的日本人,叭叭叭地点射,都倒地了。日本兵们训练有素,卧倒,机枪马上就哒哒哒地扫过来,枪客推翻棺盖,一跃挑起,一翻手就击毙了机枪手。
然后就在人群中的头顶上半飞半跑地来到日军队里,他生擒活捉地一手抓住中佐大队长的脖领子,一手用枪顶住他的脑盖。“命令他们停止射击。”
中佐大队长说:“停止射击!”鬼子兵们赶紧停止了射击。李启铭和方芳赶紧冲过来增援,有些胆大的老百姓们见机赶紧上来帮助抗日队伍,躲日本人的枪。枪客说:“命令他们都把枪交出来。”
“交枪!”日大队长说。有一名日本的狙击手,他躲过中国人,把枪对准了枪客的头部。金钗看到,已经来不急了,她刚要大喊,枪客把顶在日大队长脑袋的枪,一挪一转,啪地一枪,那名狙击手脑浆迸裂倒地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