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桃洗着衣物,看着在一旁用一只手抬水的洛娀,急急跑上前,“小姐,让奴婢来,您何时干过这样的粗活?”
洛娀笑着刚想说话,却被身后响起的声音打断。
“娀儿,娀儿。”洛娀转过头,只见洛鹤上前将洛娀拥在怀里,“娀儿,跟爹爹回家,爹爹不忍心让我的娀儿手如此苦啊。”
洛娀笑得幸福,“爹爹,娀儿很好,娀儿有殷桃照顾,都会很好。”
“好什么?”洛鹤将洛娀受伤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心疼的看着洛娀,“那些个不长眼的死奴才,怎如此对待你?我非砍了她不可。”
洛娀拉住准备冲进乐宫的洛鹤,“爹爹,娀儿不碍事,这只是一点皮外伤。”
洛鹤一脸心疼的看着洛娀,大声冲着随从喊着,“快去请御医。”那人行了礼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洛鹤则一脸宠溺的环过洛娀,往房内走去,“娀儿,随爹爹回家吧。你的事爹爹不敢告知你娘,你随爹爹回去,爹爹也好放心,也可以好好照顾你。那龙炎冽不知好歹,如此对你。”
洛娀急忙止住洛鹤继续说下去,“爹爹,小心隔墙有耳。您贵为将军,怎可如此不冷静,让旁人听了人可如何是好?”
“我最疼爱的女儿在此受欺凌,你让爹爹如何冷静?如何不计较?”洛鹤含泪心疼的为洛娀抚上两鬓落发,“娀儿,随了爹爹回去。”
“爹爹,”洛娀靠在洛鹤的怀里,“娀儿在此受罚乃是皇上惩处,若是现在随了爹爹回去,怕是会连累到洛府上下,娀儿,没事,在乐宫有殷桃的照顾。娀儿,会很好的。”
洛鹤听了洛娀的话,轻轻拍着洛娀的背,看了一眼殷桃,“那丫头若是真照顾好你,怎会让你受伤,现在你又是在乐宫内,不能受到更好的照顾,伤口不知何时才会愈合。我真想把那丫头拖出去杖责。”
殷桃被洛鹤的吓得着实不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爷,是我照顾小姐不周。请老爷惩罚。”
洛娀见洛鹤是真的生气,急忙站起身,
看着洛鹤,“爹爹,这不是殷桃的错,殷桃一直都把我照顾的很好,爹爹,你饶了殷桃吧。”
洛鹤扶过洛娀再坐下,看着殷桃,“你还不快去准备点吃的?”
殷桃满怀感激的看着洛娀,急急行礼,“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娀儿,你真的不愿与爹爹回去?你让爹爹如何眼睁睁看着你受苦?”
洛娀笑着看着洛鹤,“爹爹,不能眼睁睁看我受苦,就把眼睛闭上吧。再说了,娀儿在这也不苦啊。”
洛鹤被洛娀俏皮的话逗得笑出了声,“娀儿,你依旧如此,爹爹便放心了。”
“韩太医到。”
“参见将军。”门外走进韩钎,跪倒在地。
洛鹤也不动声色,屏退了四下扶起韩钎,“韩兄,为何在宫里?还冒充太医?”
韩钎看了一眼洛娀,“是盟主放不下娀儿,在下只能貌似混进宫,想暗中找机会将娀儿送出宫。”韩钎讲完,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竟将龙炎方的身份讲了出来。
“盟主?莫非是武林盟主方公子?”洛鹤疑惑的看着洛娀,“你何时认识方公子的?为何爹爹不知?”
洛娀紧张的看着韩钎,韩钎便自然的接过话茬,“我们盟主实在飞扬城与娀儿相遇的,那时,若不是娀儿相救,怕也是死在那场擂台的爆炸声中。”
“原来是这样。”洛鹤一边点头,一边心中自是明白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娀儿,有韩兄潜留在宫里,照顾你,我的心自是会放下许多,爹爹要赶着回去了,回去完了,怕是你娘要起疑了。”
洛娀推搡着洛鹤出门口,撞见陶曼在门口嚷嚷着,“洛娀,你这点衣物都还没有清洗好。晚上是不想吃饭了?你给我出来。”
陶曼一转身,却见着洛鹤一脸怒意的看着她,“你个小小乐宫管事,竟然敢如此对待堂堂洛家三小姐,你就不怕本将军处理你?甚至牵连到你的家人?”
洛娀刚想站出来为陶曼说话,被洛鹤拦下,韩钎也在后轻轻拽着洛娀的衣
角,示意洛娀无须说话。只见陶曼听了洛鹤的话之后,扑腾一下,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陶曼,看在娀儿面上,本将军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让本将军发现你再若此待娀儿,定将你抽筋扒皮。还有你那家中年迈的父母,也同罪论处。”洛鹤说话的时候狠到了极点,刹那间,让洛娀感觉洛鹤变得陌生,变得连自己都有些看不清。
陶曼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只是瑟瑟发抖,洛鹤笑着转过身,宠爱的看了一眼洛娀,便离开了乐宫。
看着洛鹤离去,洛娀上前扶起地上的陶曼,“陶管事,我爹爹只是一介武夫,言语间有失得当,不要介意。”
洛娀还没有讲完,陶曼便甩开洛娀的手,狠狠的看着洛娀,“你高兴了?别以为你爹是将军就了不起,他日你若把柄落在我陶曼手里,我定将你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说完便离开了洛娀的视线。
韩钎拍着洛娀的肩膀,“娀儿,我们回房吧,让干爹看看你的伤势。”
“嗯。”洛娀轻轻应了韩钎一声,转身回了房间。心中还是抵不住的情绪,而这些莫名的情绪如同毒蛇一般,将洛娀缠绕的无法喘息。
洛娀看着为自己包扎的韩钎,轻轻叹了一口气,“后宫也算是一个战场,只是没有硝烟而已。在这场,战役中,我宁愿是个失败者,安安静静消失在这场战役。”
韩钎停下为洛娀包扎的动作,看了洛娀一眼,继续低头仔细的包扎,“娀儿,有些事不是无可奈何,就是必须去做。你认为你如今的身份,你可以逃避到何时?可以自己选择吗?不能。娀儿,你只能是这条路走下去,一直的走下去。”
洛娀握住再次受伤的手,想起龙炎方的种种,却让洛娀脑海中也时刻回应着,“龙炎方爱的是洛娀。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而不是我,梁晓蝶。”
只是洛娀满眼悲伤,如何能逃过韩钎的眼睛,只是韩钎不明白,洛娀看着手中的伤口,想的必定是龙炎方,为何会有悲伤浮现眼前?他们两个明明是如此的相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