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休养了几天，顾心艾就要出院，在她的坚持下，赫连池只得帮她办了出院手续。办好手续拿着医生开的处方药，路过魏延的办公室，想了想还是抬脚进去。
“赫连先生，您这次来又是问什么，该说的我可都说了，一个字也没隐瞒。”魏延正给一个病人看诊，见来人是赫连池，脸上露出苦兮兮的笑容。
冷冽的眼睛瞥了他一眼，修长的迈出，走到沙发前坐下：“你别急，心艾流产的原因，我想知道详尽一点。”
总裁大人发话，小小医师不得不从。
魏延心里叹了口气，陪着笑脸对一旁等待的病人，劝说：“这位女士，麻烦你先去BC室拍个片子，你的问题我们待会再谈，好吗？”
病者是一位中年妇女，今天正好赶在周日，到医院看病的人出奇的多，专家门诊更是排队如长龙。好不容易轮到她，还没说上几句就让她离开，她自然是不乐意。
妇女准备和赫连池理论，谁一回头，见对方相貌英俊，心里的不满就像泄气的皮球，瞬间萎了。
“好，魏医生你们聊，我就先出去了。”妇女讪笑着，一边后退一边说道。
门在眼前被带上，房间里的低气压越发明显，魏延用眼角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赫连先生，上次我真的说得很清楚了。”魏延拿出珍藏的茶具，为他倒了一杯普洱，淡淡的茶香在房间中弥漫，冲淡了一丝紧张的气氛。
赫连池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魏延低头望着杯中，上下漂浮的茶叶：“胎停的原因有很多种，医学上归类也很详细，环境原因，人为原因，自然淘汰原因，还有……一些其他的不明因素。这个是很难查清楚的。而且我已经问过顾小姐，她说之前的两个月，她在平时的正常时间都有见红，只是少量，而且没有任何腹痛什么的，所以她以为是月经量少。所以直到这个月彻底不来了之后，才去检查。”
“为什么会这样？”每次提及这个问题，赫连池的心依旧会感到刺痛，他往前俯身，双手交叉，黑沉的眼眸里酝酿着风暴。
“每个人怀孕体质都不一样，我还见过一直来月经到生产的孕妇。顾小姐不是个例，但是……她的身体的确不适合再次受孕了。”魏延面露难色，艰涩的开口，“应该和第一胎的早产有关。”
赫连池目光渐渐地沉了下去，最红几乎凝结成冰，只是那冰面下，有怜惜的情绪在浮动。
他把流产的分析报告要了一份，抬脚离开。
来时悄然无声，惊得魏延满头虚汗，走时大步流星，让忐忑了几天的魏延不禁畅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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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出院手续，赫连池雷厉风行，马上就将顾心艾带回赫连大宅。齐悦得到消息，早就在家中等着。
“嫂子，我给你准备了柚子皮热水澡，赶紧去去晦气。”看着两人进来，齐悦迎了上去，拉着顾心艾的手，不由分说的就往楼上走。
顾心艾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上楼，可脚尖刚沾上浴池里热水就缩了回来，一脸隐忍。
“怎么了？”盯着她洗澡的齐悦，此时的表情就像个猥琐大叔。
“你这是柚子皮澡吗，这柚子皮放的也太多了。”顾心艾穿上衣服准备往外走，这才大晌午，她本就不打算这么早洗澡。
齐悦将她拦住，望了望方形浴池里，急了：“没毛病啊，柚子皮澡里不放柚子皮怎么去晦气？”说着，将顾心艾刚穿上的衣服，再次扒了下来。
顾心艾的站在白炽灯下，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剥光壳的基围虾。
“有柚子皮比水多的热水澡吗，都快溢出来了，我要是这么下去，起来非得搓掉一层皮。”顾心艾满脸黑线，痛惜的望着自家小姨子。
小姨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脑袋缺根弦。
齐悦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自知理亏的她，将多余的柚子皮扒拉出来，又哼哧哼哧的给浴池加满热水。
顾心艾这才如愿以偿，泡了个洗尘澡。
等她泡完澡出来，浑身都沾着柚子皮的清香，顿时觉得自己仙气撩人。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自己脱胎换骨？”看见顾心艾出来，齐悦凑了上去，眼神直往她的浴袍里面溜。
顾心艾紧了紧胸前的布料，拍拍熏的红彤彤的脸蛋：“脱胎换骨没觉得，脱层皮的痛苦倒是深刻体会了，你热水加多了。”
齐大小姐没有侍候过人，热水澡只知加热水，让顾心艾刚下水时差点被煮熟。
吐了吐舌头，齐悦搂着顾心艾肩膀，俩人下楼吃午餐。今天的齐悦一反寻常，对顾心艾大献殷勤。
这顿饭，顾心艾吃的食不下咽，一直感觉有几道奇怪的视线，缠在自己身上。可抬头望去，餐桌上的诸位表情自然，不疾不徐的吃着午餐。
“今天我总感觉大家都盯着我，好奇怪。”吃完饭，顾心艾回到房间，心有戚戚焉的说道。
不就是长了个急性小肿瘤吗？怎么他们看自己的眼神跟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赫连池拿着一瓶精油，倒在手心搓热，示意顾心艾躺下：“你想多了，医生说你有点神经衰弱，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这神经衰弱的时间未免太长了，再过几天，我感觉自己都快进军南山了。”顾心艾熟练的躺下，衣服，把肚皮露出来。
白白的肚皮，暴露在灯光下，这她有一种自己是祈求安抚的小狗的错觉。
“那是什么？”
被祈求的人用沾满精油的手，富有技巧的在她肚子上按摩，这几天来，为了给顾心艾的子宫做日常保养。
赫连池硬生生把自己从万人之上的总裁，逼成小弟。
顾心艾被他弄痒了，嘿嘿一笑：“是神经病院。”
赫连池瞪了她一眼，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搓的她嗷嗷直叫：“就算有一天你真成了神经病，你也别想我会把你送进精神病院，我会先找个房子把你关起来，让你一辈子只能见我一个人，然后日日夜夜你。”
“那我得老老实实吃药，不能让你有机会残害我！”顾心艾下定决心，要好好接受治疗，杜绝让某人称为变态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