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涵对那间客房并不陌生,沈顾言婚前,她常常找各种理由来这里居住,那个房间,基本上是她的专用房间了!
在房间内来回踱着碎步,陈思涵的心理很不安,刚刚让沈顾言去医院,被他拒绝了,车子撞上环岛的冲击力有多强她不知道,但他嘴里溢出的那声实实在在的闷哼,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走了几圈后,她还是决定去他的房间看看。
打定了主意后,在厨房找到了顾妈向她讨来了药油,沈家的东西,岂能是差的?
又从厨房端了顾妈刚熬好的粥,站到了二楼的主卧前!
“顾言,是我!”敲了两下没反应,她只得出声了。
还是没有反应,她试关去转动门把,却是意外的开了门。
陈思涵进门再关上门,回过头一眼就看靠坐在飘窗上的沈顾言,右手指尖夹着一支香烟,看着窗外的夜空出神。
“顾言,我来帮你处理下背上的伤吧!”看他回过头,她将手里的医药箱举起,朝他晃了晃。
沈顾言冷脸在陈思涵的身上一扫,“不需要。”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爷爷知道了会担心的!”其实她想说我更担心,但看着他的冷脸,她根本没办法将口中的话说出口。
但是她也没有胆小的退缩,提着医药箱走了过去。
目光落在他穿了纯棉的家居服上。
沈顾言没有回话,漆黑的眸子望着陈思涵,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我的身体不向你们女人那么娇弱,没必要,你先下去睡吧,明天一早还要上班!”沈顾言将烟掐灭,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径直走向了浴室。
陈思涵僵在原地。
刚刚还将自己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用身体去挡住可能带给自己的伤害,她当时没有系安全带,如果他没有及时拉住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又对自己那么冷淡,究竟是几个意思?
不过,她的目光落在了半掩着的衣柜门上,计上心头!
秦汐,看我不恶心死你!
几分钟后,雅玉苑的别墅里,看着电视新闻打发无聊时间的秦汐,听到手机响了起来,以铃声长短和震动情况来看,她判断是一条短信。
她觉得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就懒得去拿来看了,若是发短信的人有急事找她,肯定会打电话的。
沈顾言半夜摸黑回了雅玉苑。
他也不想,可躺在未央馆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不踏实。
听爷爷那个口气,是怒到了极点,他也担心秦汐的安全,有三条大狗,并不能保证什么。
扣押了所有的证件也不保险。
昨天见陈东原的时候,他说了,只要她记得身份证号码,去派出所挂失,就能将所有的证件补办回来!
他当时差点没气到吐血。
不过,秦汐那个人的脑袋转不了那么快,这样的方法她未尽想得到!
黑暗中,其中一条狗狂吠了两声,大概是他走近了闻出他身上的味道,又乖顺的趴下。
他只来过这里几次,对这边的路况不太熟悉,进门的时候没开灯,差点被楼梯处的绿植绊得差点摔了一跤,绕是如此,也拉扯到了背上的伤。
痛得他差点蹲了下去。
摸黑上了楼,找到秦汐所住的房间,拿了钥匙开门,这个女人果然狡猾,居然从里面反锁,他没能打开,不过一点也不妨碍他进入那个房间——
这间卧室是和隔壁的房间想通的!
他迅速进入另一个房间,将窗户打开,从防护栏上钻了过去。
这期间,不免扯到背上的伤,痛得他呲牙咧嘴!
清晨,秦汐从噩梦中醒来!
面色寡淡发白。
梦中她被陈思涵掐着脖子,反抗后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到把菜刀将追着她砍!在她的梦中三看前所谓的抓奸在床是她设计的一个圈套,自己傻傻的就去钻了。
这才导致了她和沈顾言的离婚!
梦中的她被气狠了,拿着很快她砍了个血肉模糊。鲜血
溅到身上的兴奋感让她笑醒了过来!
可是,搭在自己腰上那只手臂是什么鬼,刚刚起床时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又是什么东西!
秦汐觉得自己幸好还有理智,没有尖叫出来!
她以为这房子里就自己一个人,沈顾言回老宅去了根本不可能过来的!
被她这么一起来,被子全部滑到了一边。
沈顾言就只着一条灰蓝色的平角短裤睡在一边,双腿修长,他是趴着睡的,她的眼神闪了闪,背上那一大块淤青是怎么回事?
淤青上头还有两条明显被重物击中后的痕迹!
“看够了没?”男人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时的沙哑。
被发现了!
秦汐尴尬的咳了两声,“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将门反锁了的!”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进来?”沈顾言翻身坐了起来,稍带着一点起床气,一脸幽怨的看着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他还不是怕她一个人在这么宽的屋子里会怕才半夜都赶回来,谁知道她竟然将门锁了!
“还有,你刚才盯着我看了那么久,怎么样,对我的身材还算满意?”
声音里是浓浓的调侃。
秦汐恼羞成怒的道,“谁稀罕谁看去!就跟那报废的食材一样,一点卖相都没有,还满意,简直不要侮辱了我的品味!”
沈顾言看她逗趣的样子可爱极了,伸手想将她揽入怀里,谁知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嘶——”
“这里有药箱吧,去拿过来!”
秦汐冷笑了一声,道:“我又不是你的佣人,凭什么让我去?”
这伤不可能是跟肖恩打架的时候留下来的,当时她虽然模糊不清的,但也知道他将人家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她才不愿意服侍他!
“也许你将我服侍好了,我就会考虑将屋子外面的几条军犬撤了!”沈顾言又趴回了床上,声音闷闷的。
他提的条件太诱惑,秦汐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好像怕他反悔似的,立刻坐到了床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