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抬起头时,那一双浓郁飞扬的剑眉,狭长而凌厉的深眸沾染着淡淡的冷峻,唇角却是微上扬着,棱角分明的盛世美颜似乎让这个过分年轻的男人半点也无法和那个在道上人人望风生畏,身份极高的‘秦五爷’联系起来!
盛靳年沉了沉眸光,暗觉大概能够称得上一个‘爷’字的,又能和其他四位或死或者退居二线,最年轻的也有六十几岁的爷们相比,这个男人越是有着不相符的年轻,越是足以可见他能爬上这位置靠的是何等深重的心机和手腕!
旁边的苗一一在这秦五爷在抬头的那刻就有些失了神,甚至有些难以相信的睁大了眼睛!尤其在他由远及近的走向这边,看向她时唇角笑意加深的俊逸脸庞,她才喃喃道了句,“秦祁骁……”
在男人上前后,笑容清浅眼神却深沉的薄唇微启,“喵喵,好几不见。”
盛靳年颇感意外,苗一一和这秦五爷竟是旧识?可苗家不是三代都是警务人员么?怎么会和一个黑道上的人扯上关系?不过就看这秦五爷看她的眼神,盛靳年倒是觉得莫祎晨以后看来是有事做了。
秦五爷简单和苗一一打了个招呼后,继而上前主动对盛靳年伸出手来,“久闻盛鉴大名,我是秦祁骁。”
男人手腕上缠绕着一条佛珠手串,手指白希细长倒好似一双钢琴家的时候,只是在与之交握时那掌心和指腹处的茧子却依稀见得,这是常年用枪的人才会有的枪茧!
而G城整个道上的人,就算手里有枪的也不过只能拿出来吓唬吓唬人,而这个秦五爷却分明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行家!
“鼎鼎大名的秦五爷,早有耳闻。幸会!”盛靳年淡淡道。
“听说我手下的人犯了事,刚好得罪的人就是盛鉴的妻子,这让我深感对手下的教导不利,在这向盛鉴赔个不是,希望您能多担待,等我把人带回去后一定会严加教训,另备厚礼亲自登门赵家道歉。当然,盛鉴不管给他们什么教训那也都是应当应分的!”
秦祁骁谦逊而包含歉意的话让盛靳年眸底划过一抹幽色。心下了然,让人砸了对方场子的事想来秦五爷是知道了?看来有些事这秦五爷人虽然不在G城,却也消息灵通一切尽在掌握中?
“毕竟里面的人当时伤着了乔总,有些事还是由乔总和秦五爷说去吧。盛某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眼见已经是下午三点,盛靳年心心念念的牵挂着赵水光的安危,便打算匆匆离开。先前手底下的人打来电话,说是有个叫大辉的人疑似有这么辆类似的车子,他正准备立刻过去看看!
“盛鉴请留步。”秦祁骁出声后,上前来到盛靳年面前,锐眸带着一种了然。
“一回来就听说盛靳找了道上的人在四处寻找令夫人,我便立刻派人去打听希望略尽绵力,也是对那些不知轻重的手下做出来的混账事的一种补偿。刚好听闻一个消息,说是和我原先有着同门情谊的张超平手下有个叫宋亮的,最近掳了一个女人竟是赵总的女儿,不过听说赵总有两个女儿,只是不知道被掳的是哪一个?又是不是盛鉴要找的人?”
这秦五爷能主动提供给他这一线索,足以可以他已经对事情有了七八分了解才敢向他提议,而所谓的‘同门情谊’也等同于撇清这个叫赵超平的人手下和他全然没有关系!这个叫宋亮的也在他派去的人排查范围内!和赵伊娜有着匪浅的关系!
听说这个四处撒网的女人也向这位亮哥借过一笔数额不小的钱。道上还有消息称如果赵伊娜短期内再不还钱的话,这亮哥会把她扔进窑子里还债!而如果赵水光真是那亮哥的人劫走的,那么这件事定然也和赵伊娜这个恶毒的女人脱离不了干系!
盛靳年有理由相信,秦五爷既然开口了,以他的人脉和对道上一些人行踪和行事方面的了解,提供的线索远要比手下来报的那条更具有可信性!现在他立刻回去让人去调查这个亮哥最近在哪里!
说话间秦五爷冲手下的扬手,就见对方毕恭毕敬的递上一张纸条,“这是那个宋亮平时常去的休闲会所,或许盛鉴可以去那看一下是否有你要找的人。”
盛靳年在对秦五爷抱拳后,转身离开。苗一一深深看了眼秦五爷,虽然不知道,也难以相信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们的情景竟是这样的,但现在没有任何事比去救水光更重要的了!
在跟随着盛靳年下楼梯时,正撞见穿着一袭浅灰色西装的乔云帆往楼上走。想来是有人通知他秦五爷亲自来警局接人了,便闻言赶了过来,只是见盛靳年和苗一一居然在一起,还行色匆匆下楼让他心头难免泛起一丝狐疑!
要知道盛靳年是不可能跟除了赵水光以外的女人单独在一起的。尤其对方还是她身边的人,这只能说明一个原因,就是她不能来!难道……
心下一动间乔云帆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苗一一,“苗教员?水光怎么没和你一起?”
苗一一皱眉,“乔总,水光她被人掳走了,我们要赶紧过去救她!我等事后再跟你解释!”
当听到赵水光被人掳走后,乔云帆心下一动就准备追上去,就听秦五爷低低的笑声传来,“总归是别人的妻子,乔总又何必表现的这么着急呢?”
想到这秦五爷既站在这定,他若是这么轻易走人未免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秦五爷亲自前来的态度放在这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乔云帆暗暗攒拳,水光……
***
台球厅房间里一直亮着灯,从半夜被人掳来一直到现在赵水光始终没敢合眼,生怕不小心睡着了会出什么事。只是先前还好好的,也不知怎么的整个人都昏沉沉的,头重的要命。
期间手下的人来给她送了一次饭,两荤两素的菜饭摆在那,也没她想的那样像喂猪的牢饭一样搅乱成一团,看来这亮哥果然是把她当成了一棵摇钱树好生招待着。
赵水光肚子早就生理性饥饿的叫了起来,只不过她一点都不想吃东西,她也不能吃!万一这饭菜给她下了什么药怎么办?
送来的盘子有四只,自从手下的人进来后便把饭菜一直搁在桌上,直到它们从热菜彻底变成凉菜,对方都好像没有半点要过来收的意思。
察觉到这一切后,赵水光离开椅子后小心翼翼的将其中一只盘子里的菜倒入另外一直菜盘里,而后用衣服挡住那盘子让其尽可能的发出稍小一些的声音,对着墙壁便磕了过去!
盘子敲击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后,盘子顿时碎成两半!她把其中的一半再磕成一大一小的半只后留下一小片藏进口袋里,而剩下的碎片在塞到了背对着门口最远的那个球网里。除此之外这房间里根本没有任何可藏的地方!
似乎是怕她在里面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手下的人连双筷子勺子都没给她拿!赵水光敢发誓,如果今天要是会发生什么不可避免的事,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割断对方的喉咙!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她安抚的摸摸自己肚子,“小家伙你放心,就算是豁出这条命我也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赵水光眼神渐渐透出一丝温柔,“平时我总说你爸上了年纪腿脚不方便,还总揶揄他这个年纪有了你是老来得子,但是每次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赶来救我的速度比任何时候都要快,现在我有了你,他一定会更着急,更快的赶过来救我们的对不对?”
赵水光精神始终紧绷的不敢松懈,头昏沉沉,半梦半醒的靠在墙上,待到那门把手转动的时候,她几乎下意识的身体动了下睁开眼睛!
她多希望这个时候赶来救她的人能是年叔,然而当看到整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红着一张脸双眼发直进了门后‘砰’的一声关上的男人,一颗心顿时降到谷底!
赵水光的身体只比原先绷的更紧!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
亮哥打着酒嗝,人才刚进来那浓重的酒气便瞬间充斥着这狭小而没有任何窗户的屋子。赵水光嫌恶的皱眉间,男人在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后,朝这边踉跄着走来,唇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直让人后背的汗毛都冷竖!
“怎么了?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去做,或者让人去给你买了来。”亮哥说话间笑着坐在她旁边,过来就揽上她的肩,“赵小姐来我这我必须得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到时回去赵总才能高兴!赵总一高兴了我这女婿日后也好进门,我这么说对不对啊?我未来的老婆?”
赵水光一直都觉得‘老婆’两个字是温暖的,是让人心头柔软的,尤其在听盛靳年嗓音低沉的叫着她时,虽然叫的次数少却总能让她面颊烧红,可现在这两个字却听的她恶心的只想吐!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不想吃东西,如果亮哥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想要休息了。”
似乎觉得她的话听上去很是可笑,在赵水光想要挣脱开他的手时,却反被亮哥突然就势压倒在椅子上!下一刻两手紧紧将她手腕扣在椅子上!
“你既然就快要是我老婆了,这天色都快黑了我不来你房间去哪啊?为夫当然是来这好好陪着你了!”
亮哥狞笑着低头,“我回去后仔细想过了,反正你回去也是要离婚的,你不是怕到时盛靳年带你去医院检查时到时发现孩子没有了没法交代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让任何人欺负他!甚至我明天就可以放你回去办你要办的事,但是……”
他死死扣着的她的手像是要硬生生的拧断她的手腕,让赵水光吃痛的脸色都发了白!
“但是我要你今天晚上做我的女人!天知道看到你第一眼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只要你回去后把该拿到的钱都拿回来,我保证这辈子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别!亮哥你别!”赵水光恐慌的心就像一匹受了惊吓后脱缰的马,整个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我一定会把钱给你的,但我现在很不舒服你先放开我,等我把钱拿回来后一切都是你的!”
亮哥冷哼,“身体再不舒服也给我忍着!大不了我速战速决!而不能辛辛苦苦把人绑了来什么也不做就放走了?让外面的兄弟知道了还以为我身体方面有问题呢!我动作轻一点,不会伤到你肚子里的孩子,而任由盛靳年到时带你怎么去检查也只能检查检查孩子,怎么也不会知道他老婆到底经历过几个男人!我保证,就一次……说不定把你弄舒服了,你还得求着我不要停呢……”
说话间他低头喘息着吻上赵水光的脖颈,不顾她尖叫着的躲闪,反而把束缚着她的两手归拢于一只手后,空着的那一只手只略一用力便扯了她身上的毛衣,连同着内搭的牛仔衬衫一起,露出小半个身子!
那无暇如玉的皮肤几乎晃晕了男人的眼,就像一头发了情的野兽般贪婪的抚摸着她颈部的皮肤,急不可耐的暴力扯断她衬衫的第三颗纽扣,露出浅蓝的素色bra。
正在这时,屋内头顶的通风口突然被人踢开,突然跳下的人影让亮哥毫无防备得吓了一跳!对方上前二话不说上前便是一记变腿的侧踢!